秦承剛才也是要被嚇尿了,是被衛鴻軒的臉色嚇的。
他從前台那兒軟磨硬泡了半天才要來的房間號,氣焰囂張的差點把小前台氣哭還要報警,最後秦承又好說歹說,說什麼他要被綠了……實在是太可憐。
衛鴻軒一聽他在問什麼「兩個很白很帥穿軍訓服的男生在幾樓」,就知道他也在找那兩個人了。
衛鴻軒也要了一間房。
人家前台姑娘也就是個兼職的,瑟瑟發抖,心道這是今晚好幾個男人齊聚一堂了吧,這些人的圈子也是很亂哦。
衛鴻軒先來到陳念他們門口,秦承跟在他身後,問,「你找人的?」
「我找陳念。」衛鴻軒已經在敲門了。
秦承不吱聲了。
這男人絕對不好惹,好像是學校里的老師,見過幾次,還和他的教官一起說過話。
衛鴻軒敲了門,剛敲三下,就被人打開了。
看來並沒有在做別的事情,衛鴻軒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鎮定。
陳念喝醉了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乖,有人敲門就去開。
所以鄒景在衛生間裡邀請陳念酒後亂性的時候,陳念已經被剛進門的衛鴻軒用外套給裹上了。
隨後陳念無力的掙扎著被衛鴻軒帶進對門的房間。
而秦承看著滿地的套子,只覺得十分辣眼睛,直到一步步找到了浴室里的鄒景。
「你還有臉說你只是來洗澡?不要告訴我地上的套子是塞小卡片的人送你們的。」秦承本來就知道鄒景隨身帶這個,有種時刻在準備的感覺。
鄒景傻眼了,怎麼會弄一地的呢?明明好好裝在褲兜里的。
「秦承,有話好好說,我現在沒穿衣服,說實話,底氣不足。」鄒景是真的底氣不足,頭髮都還沒沖乾淨呢。
秦承比他不冷靜多了,把鄒景按在洗手池上就要檢查身體。
「操!檢查個屁!你他媽等我洗完澡啊!老子出來拼個澡容易嗎,被這個抓那個抓的。」鄒景委屈巴巴的叫喊。
秦承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怎麼著,委屈啊?」
「當然委屈!誒對,陳念呢?」鄒景突然一驚,要知道剛才陳念可是也只穿了一條小褲衩的,秦承一來他人就沒了……
要真找不到了,鄒景可沒法向衛老師交代。
「還問人家?還想和他打火包呢?」秦承處處譏諷,鄒景氣的七竅生煙,「打個屁,那小子喝醉了,很危險的!你把人弄哪去了?」
鄒景想掐死秦承的心都有了,他就是一個傻大個兒,遇到事了就慌,腦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當然是被他男的弄走了。」秦承現在也是知道了,自從認識鄒景,知道有他們這麼一類人之後,自己也會很在意周圍的人到底是不是。
秦承不是在猜測別人,他只是危機感十足,看到一個好看的都怕鄒景會相中人家,並且還能志同道合,那簡直是太氣人了。
鄒景是一個十足的顏控,沒節操,賤氣還騷。
因為鄒景從來沒有向秦承告白過,秦承只覺得是自己高超的技術征服了他的身體,但遠遠還沒有滿足他。
就算是那天在賓館裡兩個人滾上床單了,也是鄒景勾引的他,秦承沒定力,上鉤了。
鄒景看起來只是想用他解決燃眉之急的樣子,後來說刪就刪,霸氣不留情的很。
所以秦承心裡是慌的,他根本就連和鄒景做唯一火包友的信心都沒有。
看到鄒景的眼睛黏在誰身上就會慌。
陳念也是個好看的。
就別提傻傻的秦承有多怕了,表面上嚇唬人家,心裡哭唧唧的很。
這邊的陳念被衛鴻軒抱進旁邊房間。
進門的時候漆黑一片,衛鴻軒先把他扔到床上又插了電卡,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
陳念傻啦吧唧的一頭栽在大床上,抬頭一看,「鄒景?」
「……」
衛鴻軒那天是和鄒景吃飯了,也看到鄒景身上的痕跡了,後來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帶著畏懼,不會對陳念怎麼樣的樣子……
可是,年輕人的心思怎麼就這麼難猜呢?
還有陳念,自從和自己在一起後,可以說是乖的厲害,從來不會反駁的樣子,按照課表的要求虔心談戀愛可以說是很可愛了,現在怎麼說和別人開房就開房了?
「誒,衛、衛鴻軒……是你?」陳念揉揉眼睛,「你怎麼來了?」
「……」喝大了吧,名字都喊出來了。
衛鴻軒脫了外套的褂子扔在床上,「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
「喝了多少酒?我猜最多兩瓶,別裝傻。」
「我是來洗澡的……」陳念腦子有點兒懵,因為困了,吃飽就困,加上還喝了點兒酒,下午訓練也挺累的,反正傻傻的……
衛鴻軒怎麼可能會信他這個藉口,那麼多人都想洗澡,怎麼就一個恰好是同性戀、還和他不是一個班的鄒景和他一起來了呢?
「你別不信啊。」看他的表情,陳念就覺得衛鴻軒大概是真的生氣了,「是真的,你可以問鄒景。」
「……」
「哎呀,那我去喊他……」陳念起身,想去把鄒景給叫過來。
「坐回去。」衛鴻軒說。
陳念腿肚子一軟,又坐了回去,「是真的……」
「為什麼會和鄒景一起來洗澡?」
「因為……」
陳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
說實話,他不太想讓衛鴻軒知道他在學校里的難堪。
他們沒有宿舍的單人浴室,學校的教學條件一流,但其他的設施裝備並沒有那麼完善,大家都是男的,總不能別人能在大眾澡堂子裡洗澡他就不能吧。
他不想這麼矯情。
「我……」
衛鴻軒坐在他身邊,「是因為不方便嗎……」
「還好……」
「鄒景是怎麼感覺的?」衛鴻軒又問。
陳念想了想,道,「他說想搬出來住,和我一起什麼的,租個房,我也覺得還不錯。」
「你想和鄒景同居?」
衛鴻軒倒是還沒想過讓陳念在學校附近租房住的想法,主要是大學很少有這樣的,除非是大四要考研什麼的。
但陳念現在看起來是有些需要的。
不過,絕對不能和鄒景。
「你想搬出來住嗎?」衛鴻軒問。
陳念遲鈍了,半天道,「不知道……」
「那就是想。」
「……」
衛鴻軒摸摸他的頭髮,「好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我已經知道了。」
「嗯?」陳念轉頭看他,「然後?」
「然後我們說一下你和鄒景在房間裡擺滿了套子,還打算一起洗澡的行為是不是正確的。」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是標間,看到了嗎?」
對於滾床單的人來說,是不是標間有什麼區別嗎,在一張床上搞完還能換到另一張上面睡個好覺,所以,標間又能證明什麼呢。
「看到了,但這不足以彌補你撒謊的行為,你和你同學說和我回家了,卻是和鄒景來開房。」衛鴻軒字字珠璣。
陳念越聽越無地自容,他竟然拿衛鴻軒接他回家做幌子想要瞞天過海,還被衛鴻軒給知道了。
「怎麼辦……」
陳念低著頭,身上披著衛鴻軒的外套,衛鴻軒只要側過臉去,就能把陳念白嫩的皮膚一覽無餘。
「想彌補錯誤嗎?」衛鴻軒把陳念的頭轉過去。
「想……」陳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但和鄒景來的時候他就心虛,一心虛就硬氣不起來了。
衛鴻軒又開始脫衣服,「想洗澡,我幫你,以後不准再和別人出去開房了。」
就算是鄒景,也不安全。
那小子年紀小,陳念也小,衛鴻軒不放心他們,怕他們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但也是對自己不自信,因為他的陳念真的很好,誰都不能看。
陳念再次被衛鴻軒抱進臥室的時候馬上就掙扎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上次在浴室里發生過什麼了……
「噓——」衛鴻軒在他耳邊道。
衛鴻軒這次沒穿著西裝進來,畢竟這是賓館,沒有能換的衣服,他是脫完了一件一件的疊好放在床頭的。
把陳念抵在花灑下,給他洗頭髮。
陳念閉著眼睛不敢睜,然後衛鴻軒就親他了。
隨後的事情,陳念就記不太清了……
太舒服了,所以大腦放空了。
可是又太憋的上,怎麼都無法更爽快,因為衛鴻軒說要「懲罰」他。
陳念的耳垂都紅了,眼睛裡泛起淚花,哭著說「不要了」,「再也不和鄒景拼澡了」,可是無濟於事……
衛鴻軒在他耳邊溫柔的說,「我知道你錯了,我原諒你。」
但懲罰依舊在。
「陳念,不要逃避。」
陳念到底是不是真的想逃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接近衛鴻軒得到更多的安慰,可是又想逃離,因為快感連連而無法承受。
衛鴻軒直到「懲罰」夠了,才徹底給他一個甜棗兒吃。
陳念哭唧唧的在衛鴻軒懷裡睡著。
第二天又光榮遲到了。
鄒景也遲到了。
因為屁股太疼了。
秦承昨晚是瘋了,腦子不夠用真的是個大問題,無論鄒景怎麼解釋都不聽,到後來滾上床才總算是把氣兒消了一半。
鄒景本來總是在這方面占主導地位的,哪怕他是下面的。
結果晚上單是被秦承揍那幾下子,屁股就已經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