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么很熱心的幫陳念給石奇學長留了聯繫方式。閱讀
學長一口答應,說讓陳念這個周三過去看看。
反正那天他沒事兒,就在科室里值班。
老么和陳念都不知道,石奇是衛鴻軒手下最新一批實習生之一,成績很優秀,是衛鴻軒翹班之後留在醫院裡的遠程得力助手。
衛鴻軒到醫院的時候問石奇最近怎麼樣。
石奇掛號單子都排的滿滿的,得意道:「老師,沒問題的。」
「嗯,周三院裡有巡檢,那天會過來一批實習生,我可能會帶他們做巡講,你跟進。」
石奇有點兒尷尬,要知道實習生可是什麼都能看的,尤其是醫院裡有特殊病例的時候,醫生都會帶著自己的實習生來病房給大家實地講解。
但周三會來的那個陳念,可是老么特地囑咐了不能讓外人看的。
衛鴻軒看石奇一臉的為難,問他:「怎麼了?」
「就是……周三有個掛號的,男生,看男科的,他不想被圍觀……」石奇支支吾吾的,「老師……能不能……」
其實這樣說有點兒過分了,護士里還多數都是女生呢,在皮膚科待著的時候不照樣得上手給染了性病的男人脫褲子做雷射治療,也沒見誰臉紅或者哪個病人非常排斥的……畢竟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衛鴻軒挑眉,「臉皮這麼薄?」
石奇:「嗯……是朋友的朋友……」
衛鴻軒想了一下,隨後又道,「誰啊。」
石奇不想說,請求道,「老師,就是我一個學弟拜託我給一個熟人看的,您能不讓人參觀他了嗎……」
衛鴻軒想到陳念昨天晚上像迴光返照了一樣的反常表現,猜測著問:「難道是叫……陳念?」
石奇差點對衛鴻軒喊出「臥槽」來,「您」了半天才道,「衛老師怎麼知道……」
衛鴻軒覺得好險,差點兒就錯失機會了,「這個人你不用管了,我朋友一孩子,等他來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讓他在診療室等我。」
「好……」石奇自己也怕給人看不好,砸了他在老么心目中的招牌。
既然現在有衛老師出門,肯定會藥到病除啊!
周三那天早上,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衛鴻軒問陳念:「今天一天都有課嗎?」
陳念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嗯嗯,滿課呢,還有實驗課,很忙。」
衛鴻軒點點頭,「嗯,忙了好,多學東西,下個周就開選修了吧?」
「嗯……」陳念知道,衛鴻軒就是教選修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成為自己真正的老師。
陳念下午的實驗課恰好是主講師帶領他們幾個在衛鴻軒他們醫院做的。
這家醫院和陳念的學校是有合作關係的,基本上好的人才輸出都被這個醫院接收了。
所以說,陳念畢業後很有可能和衛鴻軒是同事,或者上下級的同事,聽起來很不錯。
在病號樓做完實驗,陳念身上的白大褂還沒脫,直接假裝是醫生混進大廳。
郭樂賢回頭喊他,「陳念,你怎麼往回走?」
陳念支支吾吾的,「那個……我上樓有點兒事,你們不用等我。」
老么知道是怎麼回事,拉著他們往外走,「走走走,我餓死了,咱先去吃飯。」
悶子他們換了衣服一起坐公交車回了學校,陳念則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來到三樓約定的地點。
怕被人認出來,陳念不僅穿著白大褂,還戴著淺藍色的一次性口罩,這幅裝扮看起來很路人了,想必沒人能猜到他是來治病的。
到了診療室,果然只有一個男生在。
陳念看到對方醫牌上寫了「石奇」兩個字,放下心來,「您好,我是陳念……那個……提前預約了的。」
「哦哦哦,是你啊,老么給我打招呼了,」石奇連忙站起來,「對,還都有什麼症狀啊,我聽聽。」
陳念看他要記在小本本上,連忙一條一條的講。
「就是……可能小腸上火,尿頻尿急。」
石奇記下,又問,「嗯,最近性生活比較頻繁嗎?」
陳念紅著臉道,「那倒沒有……但是身體有點兒吃不消了,晚上有點那個……躁動。」
石奇懂,抬頭看看陳念的臉,果然,額頭上有個騷動的痘,「是不是需要找個女朋友了?」
「啊,暫時沒有想法……」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每次想和對方做的時候就會軟,這種話要怎麼說出口?
陳念發現,看病也需要勇氣。
現在是根本沒有勇氣把所有症狀講出來,深呼吸幾次都沒說出口。
石奇沒再多問,只是指著旁邊的小床道,「你先趴上去吧。」
陳念摸不著頭腦,只顧著點點頭,「嗯?嗯……」
「我們導師今天在這裡,他在這方面是專業的,同學你走運了。」石奇開心的說。
陳念趴在小床上艱難的回頭,「啊同學?不是你看嗎?」
「放心吧,不給你要專家出診費的,」石奇大方的擺擺手,「導師在休息室,我去喊他過來。」
陳念:「……」
陳念特意打聽了,衛鴻軒的選修課程是生物技術之類的,和男科沒什麼關係……
要相信,人,尤其是一個男人,他不會這樣倒霉的。
陳念實在是太緊張了,趴了很久導致整個大臀肌都是僵硬的,反手捶捶自己的屁股,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是專家的腳步聲。
陳念連頭都不敢回。
那人來到他身邊。
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大概是專家在看他的病歷單……陳念心裡碎碎念,好怕怕,好像要被打針一樣。
陳念沒摘口罩。
身後翻病歷單的人突然停下了,陳念的心也跟著一緊。
衛鴻軒:「陳念?」
「臥槽……」陳念差點從床上滾下來,然後被衛鴻軒給推了回去。
衛鴻軒把旁邊藍色的帘子拉上,隔絕了外來的人能看到裡面的視線。
陳念把頭埋在胳膊里,假裝自己不存在。
或者,衛鴻軒應該是來串門的吧……一定是吧。
「怎麼回事?」衛鴻軒問。
陳念覺得自己要完蛋了,一臉輕鬆的轉過頭去,「我來找學長玩,哥怎麼過來了。」
衛鴻軒看了看陳念的症狀,「你上個周就預約了?」
「……」還會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絕望嗎?陳念會一輩子都記得今天的感覺。
糟糕透頂的感覺。
「我來幫你看看,你學長學藝不精,聽說是熟人介紹過來的,怕弄砸了,特意讓我來。」衛鴻軒三言兩語把鍋推到石奇和老么身上去了。
陳念還信的要死。
「哥,我突然覺得沒事了,有點兒餓,我們去吃火鍋吧?」
陳念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結果被衛鴻軒又按回去,「看完再走,我看你描述的這些症狀已經有些嚴重了,不能不看。」
「……」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知道就讓衛鴻軒在家瞧了,還跑醫院裡來丟人現眼。
早上信誓旦旦告訴衛鴻軒滿課的自己,臉還在嗎……
景珊是衛鴻軒值班室的助理,看到石奇脫了外套要走,問他,「不是還有個人呢嗎?你翹班啊?」
「不是,衛老師自己接過去看了,我哪能邀功。」石奇巴不得趕緊去找老么一起吃晚飯。
景珊從門口徘徊了許久,往小診療室看了一眼,帘子拉上了。
衛鴻軒平時是個很軸的人,看病從不拉帘子,看完就走人,今天是怎麼了……
衛鴻軒看著陳念的病歷單,道,「最近這幾天……先戒了你的右手生活。」
陳念:「……」
「晚上洗澡的時候注意衛生。」
陳念:我還是死了得了。
「沒有很嚴重。」衛鴻軒又說。
陳念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輝,「真的?」
「不過你應該還有別的症狀沒說吧,至於其他的具體的治療方法,我們回家了我監督你就行,還有一個,你知道吧。」
陳念不說話了,他稱之為「隱疾」,一旦衛鴻軒興奮他必將衰敗的隱疾,腦子裡一些疼痛的畫面時不時會侵襲他的大腦。
可是衛鴻軒要怎麼幫他治療?
「大概是前列腺有問題,我先幫你看看。」衛鴻軒說著去旁邊洗了手。
陳念心裡一驚,海綿體活動?臥槽……好可怕……
想問衛鴻軒能不能不檢查了,可衛鴻軒把工具都準備好了,還有手套……陳念不知道他是要幹嘛。
衛鴻軒走到他身後,「衣服撩起來,褲子脫了。」
陳念委屈巴巴。
衛鴻軒幫陳念把他在實驗室穿的白大褂撩起來,又覺得礙事,便道,「褂子脫了。」
陳念顫巍巍的脫掉褂子,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
衛鴻軒又讓他,「解開腰帶。」
陳念特別委屈的解開。
衛鴻軒一邊開導安慰他,「相信醫生的話,我不會讓你疼的,看完這次,以後就會好了。」
陳念:「……」
衛醫生還是別說話了,聽到你的聲音滿腦子裡飄的都是羞恥兩個字……
今天是無比絕望的一天了。
陳念的褲子褪到屁股下面。
衛鴻軒的手摸上去,把內褲又往下拉,「放鬆。」
陳念像聽不懂一樣,繃的特別緊,內褲都給夾進去了。
衛鴻軒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拍的特別響亮,「內褲也脫了。」
陳念委屈的褪了內褲。
啊……今天,必將是永生難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