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殷果開心的蹦到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
「瞧你那樣。」鄭藝笑罵道。
「他說要跟我合租誒,那豈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他?好開心啊。」殷果說完後,直接把被子蓋在頭上,身體像條咀一樣扭動。
「你可別大意啊,你現在算是開了個好頭,今晚的約會才是重頭戲。」鄭藝用手託了托不存在的眼鏡。
「不是吃飯嗎?」
「你傻啊,這麼好的機會你不珍惜?」
「也對。」殷果頓時充滿了期待。
「果兒,我跟你說,以後你要是和他結婚,我要做頭桌,頭功當屬我!」鄭藝驕傲說道。
「你這想得也太遠了。」
兩閨蜜在房間打鬧起來。
下午,殷果照常去球房練球,她的完成今日的訓練指標,不然孟曉東又得嘮叨。
「啪!」
彩球撞到袋口後彈出,沒進。
「果兒,你今天的狀態不行啊,才半小時這已經是你第六次失誤了。」
鄭藝打了個哈欠,她昨晚沒睡好,光顧著吃瓜去了。
殷果皺了皺眉,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她素來有情緒大師的美譽,就因為她在情緒管理方面做得很不錯。
可今天下午,她的注意力就是集中不起來。
「我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殷果揉了揉眉心。
「得了吧,還找藉口。」鄭藝撇撇嘴,道:「你就是想著快點到晚上去見陳遇安。」
「不,我就是沒睡好。」殷果臉蛋微紅。
「行行行,沒睡好,那我們現在回去補個覺?」鄭藝捂嘴輕笑,感覺這種自欺欺人的殷果也很好玩。
「不理你了,回去睡覺!」
......
由於孟曉東也是今天到赫爾,殷果便讓孟曉天去機場接他,而她則去赴約。
她訂的是鄭藝強烈推薦的阿拉斯餐廳,這裡的龍蝦拉麵很好吃,而且臨近海邊。
風景雖然沒有白天的美,但晚上的燈光秀也別有一番風味。
「好久不見。」殷果笑著伸手打招呼。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好像前天才見到。」陳遇安笑盈盈的看著她。
一句話就讓她臉紅了。
今天殷果穿著一身淺藍色牛仔套裝,進入餐廳後,她把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的黑色高領棉絨衛衣。
她的五官十分精緻,像毫無瑕疵的瓷娃娃,她戴著一雙銀色耳墜,更襯托出她的美。
「服務員,來三份龍蝦拉麵。」鄭藝走到點餐檯。
「已經點好了,現在這個點人有點多,可能會久一點。」鄭藝回到座位,朝陳遇安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鄭藝,是殷果的閨蜜。」
「你好。」陳遇安一握即放,既紳士又不會讓人覺得無理。
「經常聽我家果兒提起你,她一直說你很帥,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鄭藝在一旁不斷給助攻。
殷果羞紅了臉,忍不住去拉鄭藝的衣服,讓她少說兩句。
「謝謝誇獎,你也很漂亮。」陳遇安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那我家果兒呢?」鄭藝用手撐在桌上,單手托腮,笑盈盈的看著他。
「鄭藝!」殷果有些急了,但心裡卻十分期待他的答案。
陳遇安沒有立即回答,他先為兩人倒好茶,最後才不疾不徐的說道:「仙女級別,絕世罕見。」
「這評價可太高了。」鄭藝朝殷果擠眉弄眼。
殷果嘴角微微翹起,忍不住心中的喜悅。
下一刻,鄭藝繼續拋出猛料,就連殷果都炸蒙了。
「那她這麼漂亮你怎麼不追她啊?」
「鄭藝!!!」殷果真的急了。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鄭藝連忙躲過殷果的九陰白骨爪。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不過既然鄭藝揭過了,他也不會刻意倒回去。
眼見氣氛有點冷場,殷果急忙道:「對了,感謝你將公寓租給我們,我以茶代酒幹了。」
「應該是我謝謝你,租出去後我也能回籠一部分資金。」陳遇安舉起茶杯和她碰一起。
「今天你弟弟沒來嗎?」陳遇安問道。
「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回去再告訴他,他肯定很開心。」
殷果說的是實話,孟曉天已經成為陳遇安的粉絲,天天嘴裡都念叨讓她趕緊拿下陳遇安,他要陳遇安當他姐夫。
「既然他沒來,那他的鑰匙就先由你來保管吧。」
陳遇安從褲袋掏出兩把鑰匙遞給她,道:「這是我住處的備用鑰匙,這幾天我可能不在家,你明天和孟曉天直接搬過去就可以了。」
「你就這樣把你家鑰匙給我,不怕我是壞人嗎?」殷果做了個鬼臉。
陳遇安笑了笑,道:「記得前天晚上我問你怕不怕我是壞人?你說不怕。」
他拿起鑰匙,主動拉過殷果的手,親自將鑰匙放入她的手心。
「所以,我也不怕。」
殷果羞澀的笑了,臉蛋更紅了。
「哎喲喲,小果~~~」鄭藝開始起鬨,她假裝背上包,道:「要不我現在走吧,我感覺我像電燈泡。」
「你可別鬧。」殷果將她拉住。
鄭藝也沒真的要走,又笑嘻嘻的坐了回去。
「龍蝦意面怎麼還沒上,我去看看。」鄭藝臨走前給殷果一個眼神,意思是我看好你。
「我能問你一個隱私的問題嗎?如果你覺得不好回答那就算了。」
「你說。」陳遇安坐直身體。
「你的球技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打職業啊?」
「可能是因為我不太看重榮譽的緣故吧。即便我拿了冠軍,也不知道和誰分享成功的喜悅。」陳遇安聳了聳肩道。
「怎麼會呢?你父母不支持你嗎?」殷果急忙問道。
她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陳遇安和父母鬧翻,獨自一人來到赫爾闖蕩。
「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孑然一身。」
陳遇安說得很輕鬆,殷果卻不說話了。
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很難過,眼眶瞬間紅了。
從小到大,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喜悅沒人分享,痛苦無處訴說,所有的事只能一個人扛。
可是他從來不說,也從來不表現出來。
他就像一匹孤獨的狼,害怕傷害同類而選擇獨自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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