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也相對放開了。
各自熱絡聊天,雖說了不談公事,但國內的傳統,可不就是飯桌上公事嘛?
隨著彼此熟悉起來,他們聊得盡興,權杳也聽得仔細。
偶爾接話和他們聊聊,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季序突然冷哼,「方總,這事沒得談。」
剛才方時舟就和季序重新拉開了話題,不過這話題剛一拉開,就被季序冷臉回絕了。
方時舟這會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接連被季序拒絕兩次,他自覺面上無光。
如果說一開始談這事,是為了自身考慮,那這第二次談這事,方時舟還真是打著真心的想法,在替韓斯和權杳考慮。
在韓斯公司任職久點就久點,方時舟能接受,畢竟他已經打定主意跟著權杳做事。
如果在韓斯做得好,也在權杳那裡有底分加成,以後調離了韓斯,權杳肯定會看在這個業績份上,給出更好的職業。
不過,這一切都是基於假設。
季序不給面子,一口回絕,連點商談的餘地都不給!
「季總編,你就說個準話,要怎樣你才肯鬆口談合作?」方時舟也來了點火氣,直接問出了這話。
季序說,「方總,你說這樣的話不是讓我見笑嘛?韓斯公司要是能達到時尚麗人的標準,無需你主動找我商談,我也會找上你談合作的事。」
「以方總的能力,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業績達到這個標準,我便拭目以待。」
方時舟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像他們這種人,保持冷靜是必須的,季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擺明了是想看他的實力。
這時,權杳突然說道,「雙方都退一步,撇開名氣不談,如果拿出足夠驚艷的作品,堪當封面的作品,季序,你那邊有沒有問題?」
「權總這提議不錯,我覺得妥。」彩虹屁精陶晉立刻接話附和。
像禹元武幾人,也非常賣權杳的面子跟著幫腔,「這個提議確實不錯,季總編就不考慮一下?」
季序嘴角微勾,「可以,不過我有個前提,足夠驚艷的作品也是由設計師設計製作,權總,如果這份設計由你來做,而且也達到了標準,時尚麗人的封面和專訪我就立刻準備。」
權杳一噎,看著季序那張篤定她不會設計出驚艷作品的臉,不由得有些鬱悶,這個激將法太是時候了。
陶晉臉色微冷,「季總編,你這不是為難人嗎?權總雖然擁有這麼多產業,但她還是大學生,而且學的專業也不是設計專業,你這要求太強人所難。」
一直安靜的沉風也開了口,「如果權總是設計專業還好,專業不對口,季總編你這提議過了。」
季序看了眼眾人,掃過車琦真時,他說,「權總連四季春博物展覽館都收購了,我很期待權總在其他領域裡面的建樹,難道在座的各位就不好奇?」
權杳抬手制止,「都別說了,這個提議原本就是我提出來的,方時舟也不過是按照我的吩咐執行。」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要是再不接受,恐怕以後你們也不會心服口服,不服心的人我可不放心替我工作。」
「這個提議我接受,只要我設計出讓你驚艷,讓你覺得有資格的作品,封面專訪就這麼定下來。」
季序點頭應承,「我說的話自然算數,不過我也希望權總能保持誠信,這設計必須由你自己完成。」
權杳笑了笑,「季總編,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我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
這頓聚餐,權杳也確實看出了不少東西,像是陶晉劉元忠等人,和她接觸過早的,都對她抱有尊重真誠。
不過沒接觸過的季序等人,說是刺頭也不為過,表面服氣,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
季序說,「看來權總很自信,我拭目以待。」
飯後。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權杳拿著車鑰匙準備開車走人,想起她今晚喝了點紅酒,不能酒駕。
「權總,你其實可以不用理會季序的刁難。」方時舟走過來,看著權杳眼中划過幽光。
權杳卻說,「開除了一個季序,或許還有第二個季序,而且像季序這樣的人才,開除了怪可惜的,如果他另起爐灶,時尚麗人可不就有後顧之憂了?」
方時舟一愣,他還真沒有想到,權杳會想得這麼遠。
看起來,權杳好像比以前更有遠見了。
「我雖然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職場菜鳥,不過方時舟,你說我買下這麼多產業就不怕吃撐了把自己給撐死?」
這些產業確實不是她買的,而是系統簽到贈送的。
比如像誠澤公司這種,股份能轉讓出手的,她確實可以不用理會,不用花費精力。
可那些永久產業,都需要她來經營。即便現在她能找人來代為管理,卻也不是長久之法。
什麼都不懂,當然要學習。
就聽她繼續說道,「剛好我原本還沒什麼目標,不如把設計師當成一個現階段目標也挺不錯的,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雖然剛才季序沒有說時限,但如果一年甚至幾年才弄出作品,我也是要臉的,以後怎麼服眾?」
方時舟點頭,「權總,很抱歉我以前確實對您有輕慢之心。」
「不過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的,坐擁數百億的資產,您想要充實自身,我也很期待您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那等會我坐你的車一起走。」權杳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歐陽遇。
方時舟也喝了酒,不過特助歐陽遇並沒有。
方時舟笑了笑,「他是歐陽遇,韓斯以前的總特助。」
歐陽遇嚴謹的道,「權總。」
「挺好的。」
頓了頓,權杳說,「那走吧。」
方時舟看了眼歐陽遇,又看了看已經坐進車后座的權杳,來到副駕駛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權杳也沒阻止他,很快車子便啟動,一路駛離了半山沁禾。
回到家,權杳看著黑燈瞎火的家裡,許落還沒有回來。
看了眼時間,才10點多點,估計演唱會還沒有散場。
她便先去洗了澡,吹乾頭髮後,也大概是紅酒的後勁來了,靠著床就暈暈欲睡,迷迷糊糊間權杳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