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好像對於世間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夜晚,許銘依舊是坐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將那一把紅色的長劍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靜靜的冥想著。
儘管說事到如今,仙劍紅袖沒有任何一點要甦醒的徵兆,但許銘也還是堅持每一天都悟劍,以此來維持住自己跟紅袖這一把劍的聯繫。
等到仙劍紅袖甦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直接把它煉製成本命飛劍了,也不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大姐究竟是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自己可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問了。
而且這位大姐其實就是一個百事通,自己如果是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可以直接去問她。
畢竟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更不用說這位大姐是從上古活到現在的存在,可不僅僅只是「一寶」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早有什麼險境的話,這一個來自上古的大姐,肯定能夠給自己出謀劃策。
許久之後,許銘感覺自己悟劍差不多了,緩緩睜開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許銘將長劍收了起來,然後練習了一遍拳法。
不僅僅是劍道而已,武道也一定不能夠荒廢。
不過許銘感覺這一些天,自己的練氣士境界和武夫境界全部都陷入了瓶頸。
但許銘也並不著急就是了,之前自己的境界實在是上升的太快了,這主要還是得歸功於經歷了不少生死存亡的情況。
現在自己的生活比較平靜,沒有那麼多生死需要經歷,所以境界的提升暫緩下來也是正常的,剛好也是趁著這一段時間自己可以鞏固一下。
今天的修行任務完成了之後,許銘在院子裡面沖了一個澡。
沒錯,在龍都裡面就是可以洗澡。
雖然說這是在海底,周圍全部都是充斥著海水,實際上,在龍都裡面就像是跟在陸地上差不多,你仿佛感受不到海水的流動。
整個龍都就像是把水全部給抽空了一般。
在龍都裡面,儘管說是在海底,你依舊是可以泡茶,燒水。
但是吧,細細感受,你又可以感覺到在這周圍有水流在不經意間地流動。
許銘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因為法陣的原因吧,因為當自己離開龍都的時候,感受就不同了,那就像真正是在海底一樣。
許銘打算回房間睡一覺,然後明天起來去問一問那一個北海幽淵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到底有多麼的危險,否則的話,這位龍後也不會讓自己好自為之。
但唯一的問題在於,在這一個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問誰好像都不對勁。
至於這一次跟著自己一起出使龍宮的武國官員,他們也都不知道北海深淵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他們對於北海的了解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也就只是知道北海的那一位龍後長得漂亮,而且實力極強。
換句話來說,那些傢伙真的就是來旅遊的。
「去找那一位龜大人問一問吧,或許他是知道的。」
許銘在心中想到,雖然說那位龜丞相和自己的交情僅僅只限於接待自己而已。
但不管怎麼樣,這點交情有一點那也算是一點。
而且自己要問的也不是什麼非常隱私隱秘的東西。
自己明天帶一些禮物過去,客客氣的拜訪一下,說不定他還會告訴自己。
要不然的話自己還能夠問誰呢?自己總不能夠是直接去問龍後吧?
如今對方已經是確定自己不是她老情人的轉世了,可以說對自己完全失去了興趣,對方會不會見自己都另說了。
「噠噠噠。」
而就當許銘剛剛推開房門要走進房間的時候,許銘院落的房門被敲響了。
許銘好奇地往院落外看了一眼,心想著都這麼晚了,有誰來找自己。
許銘打開院門,見到的,是一個身穿白鹿書院長衫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年紀,面帶著一種柔和的笑容。
甚至許銘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欣賞的神色。
不過許銘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先生是?」許銘拱手作揖一禮。
「我叫陸小六,是白鹿書院的一個弟子,也是墨池的朋友,當時墨池在白鹿書院的時候,我們是同窗,敢問閣下可是武國許銘?」陸小六作揖回禮道。
「是的,我就是許銘。」許銘點了點頭,「沒想到您是蕭先生的同窗,陸師叔還請快快進來。」
許銘感覺對方並不是什麼壞人,就算是壞人也不敢在龍宮裡面怎麼樣,除非他不想活了。
更不用說對方還說是蕭先生的同窗。
嚴格來講,蕭先生是自己的老師,而對方可以算是自己的師叔了。
「哈哈哈,那我就打擾了。」陸小六也不客氣,邁進了許銘的院落。
許銘給陸小六燒了一壺水,泡了一杯茶,將茶杯推到陸小六的面前。
「多謝了。」陸小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嘖嘖嘖」了幾聲,很是滿意,「這北海龍宮海芽茶本來細膩嫩滑,再配上許師侄伱的茶藝,真的是一番享受啊,難不成墨池還將這茶藝教給了許師侄?」
許銘笑了笑:「陸師叔過獎了,我這泡茶的手藝,可遠遠比不上蕭先生。」
許銘再給陸小六倒了一杯茶,客客氣氣地問道:「不知陸師叔來找晚輩這是?」
陸小六再喝了一杯茶,沒有一點跟許銘客氣的意思:「這一次你師叔我這次被院長叫來出使龍宮,然後我聽到許師侄你也在,平日裡我也頻繁聽見許師侄你的名聲,心想著墨池的學生是個什麼樣子的晚輩,所以就來看一看了。」
說著說著,陸小六笑了笑:「放心,我不借錢,也不求事。」
許銘搖了搖頭:「陸師叔說笑了。」
這個陸師叔確實像是一個平日不聯繫,然後突然來攀關係的「親戚」,一般這種親戚不是來求人的,就是借錢的。
但是吧是吧許銘感覺這位陸師兄不太一樣。
這位陸師兄.
總是給自己一種「無所謂」的躺平感。
好像對於世間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