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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國旗下 聽說當兵的活好?

2024-08-28 19:30:26 作者: 蘇薄九
  阿富汗,喀布爾。

  並非如網上傳言這個國度長時間硝煙瀰漫,卻也偶爾發生槍擊爆炸恐怖襲擊案件。

  這裡的居民信奉伊斯/蘭教,大多都是穆斯/林,雖主張和平但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卻也是最奢侈的願望。

  受戰爭影響,這裡的教育醫療水平均落後,曾被聯合國列為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

  秦蔓暈機很嚴重,從國內上飛機開始戴上耳機逼迫自己睡覺,一下飛機就吐得昏天暗地。

  休整一天後,於當地時間早上8點,一行人受邀去參觀中國駐汗大使館。

  來到這個國家的第三天,這是秦蔓第一次出門。

  坐在車上,她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街道的行人穿著樸素大多以黑白灰為主,這裡的婦女除了對自己丈夫外,禁止像任何男人露臉,上街要帶著面罩。

  一陣風就是漫天黃沙,到處都能見到重建修補的建築,好像人們對那牆上滿目瘡痍的彈孔習以為常,集市上依舊人煙嘈雜,戰爭雖殘酷,但每個人依舊在努力的生活。

  李茶是此次阿富汗學術交流之行秦蔓的小助理。早在她讀研一的時候就聽導師講過同系師姐秦蔓的事跡。

  人長得美不說,在她讀博期間就收到了中國藥物研究所的offer,裡面有很多醫學藥學屆元老級人物,以及還有集顏控,聲控,手控於一身被學弟學妹稱為神仙一般溫柔的男子季景珂學長,不得不說簡直是人間天堂。

  李茶在實習期第一個任務就是季景珂下達的,陪秦蔓去阿富汗參加學術交流。她當時被美色迷昏上頭,想都不想直接答應,等神智清醒才發現自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阿富汗是個什麼地方,在她印象里是個充滿戰爭的國度,隨時都有被炸得屍骨無存的危險。

  秦蔓是個什麼人,高嶺之花,平時都是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一絲不苟專研於實驗,好像因為家庭的原因,不喜人多的地方,愛獨處,不苟言笑。

  當她懷著緊張又懼怕的心情來到阿富汗才發現還是有些許不一樣。他們住的是普通的民宿,阿富汗的居民見到他們外來人不害怕而且很熱情邀請他們吃飯。

  秦蔓也並非她想的那麼難接觸,脫下白大褂的她多了一絲煙火氣,雖然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但熟悉了之後發現秦蔓酷愛甜妹,還喜歡調戲人。

  李茶並非大陸人,圓圓的包子臉,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講話的口音很像在撒嬌的樣子,於是經常被秦蔓撩得面紅耳赤。

  「小茶茶,你已經看著我有十分鐘了,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一些跨越性別的想法。」秦蔓手肘搭在窗邊,慵懶地靠在后座。魅惑的嗓音,精緻的妝容,眼線微微翹起,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撩人的很,那笑容帶著調戲地意味。

  李茶聽這話語,臉瞬間漲紅,撇開眼不敢看秦蔓。她吞了吞口水,她身為女人看這笑容都差點把持不住,也不知這秦蔓學姐以後會讓哪種男人壓製得住:「蔓蔓姐,你又開我玩笑。托季學長的福,五天的學術會,縮短三天成就可以回去了。你...」

  李茶說到一半停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每次談到季景珂秦蔓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研究所的人皆知只要是有關於秦蔓的事,季景珂必然親自插手,連余院長都一度覺得兩人郎才女貌,只是秦蔓的態度似乎和他們想像的不一樣。

  果然,秦蔓聽到「季學長」三個字,收起了笑容,而後似乎不想提這件事,只是閉眼有些睏倦地說:「不想欠人情。」

  李茶便閉嘴,也不再問了換了其他話題:「這裡持槍合法,而且聽說還有很多恐怖/分子。」

  「我們在藥物研究所有安保,再不濟還有大使館那些特警。碰到恐怖/分子的概率比你中彩票還低。」秦蔓知道李茶家就她一個獨女,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擔心也是必然的,安慰道:「再說了,有我在怕什麼。」

  李茶有些詫異:「蔓蔓姐,你會打架啊。」

  秦蔓:「不會,我會跑。」

  「......」

  他們住的民宿離大使館有點遠,車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不遠處黃白色平房上飄揚的鮮艷五星紅旗。

  驗證完身份一下車,就看到眼前富有詩情畫意的景象。

  瑤池清澈見底,游魚嬉戲,大夏亭清幽靜雅,還有玄奘師徒的塑像,草坪鬱鬱蔥蔥上面有梅花鹿和綿羊在津津有味啃草。


  附近還有館員在打籃球,洋溢著活力,他們見到秦蔓等人進來招招手:「你們好啊!」

  李茶這幾天都是用英文交流,雖然有翻譯姐姐,但當地人講方言她經常聽不懂特別窘迫,聽到母語總是格外激動也揮揮手:「你們好!」

  李茶拉著秦蔓到處晃悠,明明這使館不大,卻把中國人的生活情趣體現得淋淋盡致:「果然還是這裡比較有歸屬感。」

  「滴滴...」後面一輛軍車駛來,秦蔓拽過正處在興奮狀態的李茶。

  那黑色裝甲車停在他們不遠處,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身前是白色英文的「SWAT」,左胸口處是紅旗,手臂上還有警徽,上面小字寫著「中國駐汗反恐特警」。

  中國藥物研究所周圍也有許多武警巡邏,饒是秦蔓司空見慣也不自覺被他們的氣勢有所震懾。

  他們只露出一雙眼睛,風塵僕僕,下來的一瞬間有濃重的火/藥味和血腥味,還有一個似乎手臂受了傷,不過還好傷情不重。看樣子應該是哪裡又有暴力事件,他們剛執行完任務回來。

  讓秦蔓比較感興趣的是站在那群人前面的那個人,兩手持著槍站前面,個子很高,眼眸深邃。隔著面罩聽著他下的命令清晰又高昂還有些嘶啞:「稍息,立正,向右轉,跑步走!」

  那些特警經過李茶身邊的時候,李茶踮起腳湊到秦蔓耳邊,噴出來的熱氣都帶著激動:「蔓蔓姐,快看,那些兵哥哥好帥。」

  秦蔓捏捏耳朵有些癢,看著那群人,有些懶散,聲音不大不小:「帥不帥不知道,聽說當兵的活好?」

  「……」

  李茶憋紅著臉,手捂著秦蔓的嘴,她的姑奶奶啊,這種話就不能等人走遠了再說嗎,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到。

  秦蔓輕笑,他們跑步的聲音可比她的聲音響了不止七八倍,這小姑娘想多了,捏了捏著她的臉蛋:「走了,大使還等著我們呢。」

  江霖凱剛才瞥見秦蔓就眼前一亮,小聲喊道:「陸隊,陸隊。看到剛才那兩女的嗎?」

  陸珩之冷漠回答:「沒有。」

  江霖凱早就習慣了他們陸隊的冷臉,依舊津津樂道:「啊。可惜了。那穿黑色西裝的可是少見的美女,那種調戲的眼神,高傲的姿態,嘖嘖,那身材絕了。」

  他身後的鄒岩滿眼嫌棄:「得了吧,你見誰都是美女。受傷也不消停點。」

  江霖凱看了看肩膀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只是被敵方劃傷了一刀沒什麼大礙:「這點小傷過兩天就痊癒了,真的,你別不信。我發誓那兩個絕對是中國人。」

  「陸隊,回國批件什麼時候下來?我想念祖國的大好河山,想念祖國的美食,想念祖國的美女。」

  鄒岩一眼看穿江霖凱的想法:「你這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江霖凱也不藏著掖著,自然是家花比野花香:「咱們剛死裡逃生回來,讓我…」

  陸珩之喊了句「立定。」隊伍停下,而後看向江霖凱:「精力很旺盛?」

  江霖凱脖子一縮,他一時激動就忘記他們家陸隊是因為啥被派遣到這了:「報告,沒有。」

  陸珩之頷首:「去跑二十圈。」

  江霖凱一愣,捂著傷口:「陸隊!我這還受著傷。」

  陸珩之老都不看他一眼:「過兩天就痊癒了。」

  江霖凱:「......」

  陸珩之見他還是不動,沒耐心了,腳踢了他一下:「三十!」

  江霖凱渾身一抖,立馬站好:「報告,是。」

  江霖凱跑出去的時候,陸珩之又指了指鄒岩:「你!一起!」

  鄒岩一臉懵:「啊。陸隊,不是,我…」

  陸珩之抬眸看著他,眼裡仿佛要吃人一樣,仿佛再說:講話還有理了?

  鄒岩嚇得手抖,差點握不住槍,磕磕巴巴地說了句「是!」

  這兩人走後,陸珩之透過隊伍的間隙瞥見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她袖子挽到手肘,藕臂白到發光,西裝褲隨著她的步伐晃動,隱隱露出細白的腳踝,黑色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敲著他的鼓膜。

  無染燙的黑色長髮及腰,勾在耳邊,神色飛揚,白襯衫下的身材凹凸有致,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過瘦,這一身穿搭既簡單又正式,不失中國女人的優雅大氣。

  旁邊的小女生一蹦一跳紅著臉在跟她爭辯什麼,她只是抬手揉揉小女生的頭,那小女生立馬軟了下來。

  正當陸珩之想仔細看她的臉時,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

  他回過神,思考著什麼,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想起剛才在步伐聲中聽到的那句很有辨識度的輕柔聲「聽說當兵的活好」,面罩底下藏著笑意,第一次覺得江霖凱這小子眼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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