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就算掀你被子是我不對!我道歉!我們就算扯平了!」
秦京茹咬了咬牙,叉著腰硬氣地說道。可她那閃爍的眼神出賣了她此時的心虛。
許大茂氣笑了:「啥叫扯平了?我睡床上被你掀了被子看光了,你一個道歉就扯平了?」
「再說你道歉了嗎?你這是道歉的樣子嗎?」
【最起碼我也得看光你一回才能算扯平吧?】
【誒誒誒誒不行不行——幾年以後再說,現在有這想法3年起步上不封頂!】
秦京茹和一個小大人一般,臉紅著大手一揮:「那些都是小事!不重要!」
「我就問你!你昨天為啥打張嬸子?還打的她嗷嗷叫!」
「昨天嚇你綁你的是我,有什麼氣沖我來!」
「你欺負張嬸子一寡婦算什麼英雄好漢!」
許大茂很無賴地吐了一口煙,然後攤手說道:「我就一放電影的,本來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啊?」
開玩笑,做英雄好漢?別說原身許大茂本就是一個真小人,連後世來的徐大毛都不認為自己是啥好人,更何況英雄好漢?多累啊?
有事找警察他不好嗎?
「你?」
秦京茹也呆住了,好像是這個道理哦,他就是一個放映員……等等,我又被他繞進去了,不是在說打張嬸子的事嗎?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就問你,為什麼要打張嬸子?」
秦京茹又急吼吼地衝著許大茂追問著。
「這事兒,你跟你爹說了沒?」
許大茂完全不按照她的節奏來,而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按她的語氣,應該還沒有告訴書記和村長吧?】
「問了,但我爹說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要打聽。」
「那你還問我?」許大茂驚訝了,這妮子虎吧?你爹都提醒你了,你轉過頭就來找我?
不過許大茂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唉,我就是玩兒。
秦京茹被他這副無賴樣子搞得心態都崩了,於是氣急敗壞的一跺腳,轉身就往張寡婦家走去。
邊走還邊氣呼呼的叫囂著——
「哼!你不說我就找張嬸子問去!」
「要真是你欺負張嬸子的話,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壞人!」
「哼!」
看著被自己氣走的秦京茹,許大茂笑了笑。
尼瑪這就是典型吃的太飽了,家裡又寵過頭了。等災年來了,這妮子才會餓老實,才會想著進城吧?
多餓幾頓,看你還嘴硬不。
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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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十點鐘,張寡婦還羞紅了臉跑過來擰了一把許大茂。
「死鬼,你連小丫頭都不放過?」
面對自己的姘頭許大茂則是沒臉沒皮的嬉笑道:「我哪兒敢吶,這妮子昨兒個晚上聽咱們牆角。」
「一大早的就過來質問我為什麼打你,還打得嗷嗷叫。」
「我能怎麼回答?我也很絕望啊。」
張寡婦聽完許大茂的解釋才放心了下來,她倒不是怕許大茂對其他女人有什麼想法,這本來就是個不老實的。自己是個寡婦也就無所謂了,但秦京茹可是小姑娘啊,還沒成年呢!
這要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就真得拉去打靶了!
「那還差不多,反正我糊弄過去了,不過,這孩子怎麼對你有這麼大的意見啊?」
許大茂只好把昨天的事情再說了一遍,惹得張寡婦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也納悶,這妮子是吃了槍藥了嗎?說話這麼沖?四處主持正義?」
許大茂也是很疑惑秦京茹的表現,只好問問張寡婦。
「嗨,自從她堂姐嫁去城裡以後,這丫頭就沒人管得住了,最近又拉了一幫小小子搞什麼紅纓少年團,而這裡面秦京茹年齡最大,也就成了孩子王。」
「雖然他們平時也沒什么正事兒,也就裝模作樣的巡邏一下,但總比讓那些小小子四處亂竄攆貓逗狗的強,書記和村長也就沒理會他們了。」
「但我聽說昨兒個下午,書記已經把他們這紅纓少年團給解散了,這京茹正翹氣呢!」
聽到這裡許大茂才明白過來,為啥昨天下山時秦京茹要踩自己一腳了,根源在這兒啊?
自己把她這個團長的職位給弄沒了,能不生氣找茬麼。
許大茂苦笑了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完全是無妄之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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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照例還是在大隊部吃的飯,放映員下鄉都有補助,鄉里也會好吃好喝的款待著,書記村長也趁這機會好好開個葷,都掛在大隊的帳上,誰都挑不出理來。
吃喝都弄不好,還想著下次放映員再來放電影?
想啥呢?
酒桌上三人推杯換盞的好不熱鬧,許大茂本來就能說會道,加上這又不是四合院或者廠里,用不著卑躬屈膝阿諛奉承,反倒放得開一些。時不時還來點葷段子冷笑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一到,就差來三炷香,大家直接原地結拜了!
許大茂也有他的小想法,且不說張寡婦還在這裡,需要書記村長的照顧免得受村里人欺負。而且自己負責的村子也就這麼幾個,3年自然災害期間,還得靠著這幾個村子淘換物資呢,自然得把關係搞好咯。
中間張寡婦還過來給這桌上加菜,他這才明白這都是張寡婦做的飯菜,一來是就近,二來也是村裡面為了幫扶張寡婦一些,可不會讓她白忙活的。
書記和村長時不時看看自己,又看看張寡婦,兩人那賤兮兮的迷之微笑讓許大茂明白了,其實人家早就知道自己跟張寡婦的關係了,只是不挑明而已。都是精緻人兒,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惡了關係。
許大茂倒也光棍,拱手向著村長和書記拜了拜:「兩位大哥就別笑話小弟了,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茲要是我許大茂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脫!」
「大茂兄弟夠爽快!」
書記也哈哈笑了起來,其實他們也沒別的需求,就指望著年底之前能再加上一場電影而已,弄點沒看過的片子,讓大家熱熱鬧鬧的過個好年。
今年大旱糧食減產,已經到了年底也沒啥法子補救了,而且不止他們一個村子這樣,所以也不指望許大茂一個放映員有什麼辦法。
只想著熱熱鬧鬧的過個年,對於這種要求許大茂表示一點兒難度都沒有,讓他們只管向軋鋼廠申請,只要他許大茂看到申請單,就會主動接任務的。
下一次鄉,有吃有喝又有補助,還有土特產能往回拿,還能遠離四合院那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還有張寡婦伺候著,沒事還能調戲一下小京茹,未來的媳婦養成。
這哪是出差上班?這是帶薪休假啊!
天天泡妞看電影,大魚大肉還頓頓有酒,單位補貼不說老鄉還給送土特產。
這明明是來享福的好不好!
不對——
重點是能為人民服務!加強農村精神文明建設!
這是他許大茂的榮幸!也是他的職責!絕對不能叫苦叫累!
有困難也得下鄉放電影,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得下鄉放電影!
「大茂兄弟!仗義!」得到許大茂的保證,村長和書記趕忙給許大茂敬酒。且不說四九城只有幾家單位有放映員,周邊等著放映的村鎮申請都排到明年年底去了,最遠的距離都到了保定或張家口!
再加上一天只有8毛錢的補助,年底氣溫低風雪大路難走,說實話有幾個放映員願意出來出差的?
更不說萬一不小心滑倒山溝里,或者碰到打劫的,放映員雖說是個光鮮的職業,但這職業也可是真會要命的啊!
所以一般來說,放映員只去熟悉的近的安全的村子,或者你這村子上面有人,他不得不來。
不然的話,那申請打了也是白打,等也沒有用。
你想想那麼大的軋鋼廠也就許大茂這麼一個放映員,打申請等著排隊讓他來放電影——想啥呢!
而最大的困擾是天寒地凍路又滑?他許大茂都能在月球表面浪,還怕這零下十幾度?
所以許大茂這麼一答應,村長和書記都激動壞了!
總算給村民們有個交代了!
這許放映——局氣!仗義!能處!
等會準備的山貨,得加倍!
正當幾人準備再開一瓶蓮花白,再增進一下哥兒仨感情的時候,堂屋外面傳來了一陣委屈的嗚咽聲。
「大茂哥——求求你饒了我傻哥吧~」
許大茂聞聲轉頭往門外看去——
何雨水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