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眼皮子跳了一下,這傻柱讓我猜——
這麼皮,他也是穿越來的?
不過傻柱接下來的本能反應就讓許大茂放心了。
「公安同志,這孫子在宣傳迷信!我能告他宣揚封建迷信思想不?」
傻柱本柱沒跑了,就連特麼調解的時候還不忘找機會給自己上眼藥……
許大茂嘆了口氣,跟這種智商的傢伙鬧了一輩子,這前身的智商也是堪憂啊——
「傻柱,我是在說我的夢,我特麼做了一個夢!你也說了,我只是做夢而已!夢都是反的!」
「所以它真不真實無所謂,這特麼不叫迷信!」
「我還是在闡述事實而已——我做夢,它也不犯法!」
「人蠢你就多讀書!」
許大茂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傻柱吼道,尼瑪跟一個傻嗶糾纏一輩子,關鍵這具身軀還覺得蠻爽?特麼這到底是他傻柱賤還是自己賤啊?
傻柱被許大茂說愣了,撓了撓腦袋,然後轉頭問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他說的是真的?」
那位公安同志也愣了半天,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
「沒毛病。」
傻柱眼睛都睜得老大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這都可以?
傻柱晃了晃腦袋說道:「你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說要怎麼辦吧?」
伸頭也是一刀,不伸頭也是一刀,傻柱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他是不想繼續呆在裡面了,就這兩天,吃不飽就不說了,還成天被人打,關鍵問題還特麼沒打過——這裡面關的可特麼都不是好人啊!
我傻柱羞與這些人渣為伍!
再說了,我再不回去,秦姐她們就得缺油水了!
許大茂也沒藏著掖著:「行,諒解書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願意簽,但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傻柱不耐煩地催促著:「你說吧。」
兩人鬥了十幾年,無非就是破財消災唄,都把他給踢絕戶了,多要點錢也是應該的,傻柱有這個心理準備,而且即使他再怎麼張狂,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再說了,有一大爺和聾老太在院子裡壓著,這孫子也不會要的太離譜,他許大茂就沒那個膽兒!
「首先,這醫藥費,後續治療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你就直接說個價,磨磨唧唧的,你還怕柱爺我還不起是怎麼滴了——」聽許大茂說肯給諒解書,又想著一大爺和聾老太會為自己撐腰,傻柱又不知不覺的沒把這當回事兒了,我諒你這孫子也不敢太過分!
「一千塊錢吧。」
——噗——
「多少?!」
傻柱被嚇到了——一千塊錢啊!你許大茂是要死嗎?
你怎麼敢要這麼多?!
「孫賊,你是不是多算了一個0?」
許大茂靠在椅背上,還踮起腳來晃了晃。
「傻柱,你沒聽錯,一千塊錢。」
傻柱卻怒了:「許大茂,你踏馬是來玩兒我的吧?現在一間房子也就三四百,軋鋼廠一個工位也就六到八百,你我一個月工資也才二十來塊錢——」
「你踏馬跟我要一千?!你是窮瘋了沒見過錢嗎?!」
「最多兩百!多了一分錢也沒有!」
看著傻柱聲色俱厲的樣子,許大茂雙手背在腦後晃了晃,輕聲笑了一下:「兩百?你傻柱也真能砍價啊?」
「要不我把傻柱你也給踢絕戶了,這樣咱倆就算扯平了,你也一分錢都不必出,皆大歡喜。」
「放屁!老子還沒結婚生子呢,老子還得給何家傳宗接代呢!」聽許大茂說要把自己也給踢絕戶,那還得了?當然不幹了!
「你也知道要傳宗接代啊?那你為什麼從小到大打我的時候,還專門往下面踢?」
「別踏馬跟我說你不知道男人下面不能踢,這種假話沒人信!」
「我……」
他能說什麼?這都是聾老太和一大爺教他的,說這樣打人最痛,現在一想起來,有這個必要嗎?
我明明打得過許大茂,為什麼一定要踢下面?
「傻柱,我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在通知你。」
「這事兒沒有一千塊錢解決不了。」
許大茂用手指敲著桌面一字一句地說著。
「公安同志,他這是敲詐勒索!他敲詐我啊!」
傻柱急眼了,用手指著許大茂,轉頭衝著公安同志求援道。
但旁邊的公安同志竟然拿張紙筆正計算著?
弄了半天他才回答道:「按照55歲退休,退休金比例,養老金比例,就算他能活到75歲……」
「人家還沒算養老金,這一千塊錢完全不夠啊!起碼得三千往上走,這還是得按照今年的物價來。」
許大茂也愣住了,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真一條條的計算?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還得算養老金?」傻柱都傻眼了,為什麼我要給他養老金?他又不是我爹!
「不然呢?人家都被你踢絕戶了,他的養老金自然該你出啊?」
「而且要賠償款也得有理有據吧,總不能他說一萬就是一萬,我們公安執法得做到有法可依,有例可循!」
「所以我幫你們算出來了啊,至少得三千多!不必謝我,這是我身為執法者該做的事情!」
年輕的公安同志一臉正義凜然地說道。
「這個就叫做專業!」許大茂給了他一個贊,這哥們絕對能成大事兒!有機會得交好!
【我踏馬求你幫我算了嗎?這尼瑪越算越多,比許大茂還黑啊!我謝謝你大爺啊!】
傻柱絕望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最多……最多400……」
但這是在派出所而不是大院裡,傻柱胡攪蠻纏沒有用,也沒有一大爺一言定乾坤,更沒有聾老太的拐杖大法,傻柱真心有點慌了。
而許大茂起身轉頭就走:「公安同志,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反正即使他坐牢,該有的賠償他也跑不掉。」
而傻柱還在硬抗,認為許大茂是在虛張聲勢嚇唬他而已,不過他還是心虛的轉頭問了問公安同志。
「我坐牢,還得賠錢?」
公安同志丟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那是當然的,你以為坐牢就不賠錢了?判決和賠償是兩碼事,沒錢就拿你房子抵債,反正該賠的你一分錢也跑不了,大不了服刑完了出來繼續還唄。」
也不知道公安同志說的是真是假,而傻柱此時是真被嚇到了。
不管判不判刑賠償都少不了,錢不夠拿房子抵,坐完牢出來再繼續賠錢?
我這踏馬一輩子不就算完了嗎?這算是給自己踢出一個爹來了?還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還有天理嗎?
而這個時候許大茂已經快走到門口了。
公安同志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補充了一句:「拒不和解,有錢卻執意不還也沒關係,看你的態度法官可能會給你加點刑期的,比如說多個幾年,誰叫你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呢。」
這一下子傻柱完全崩潰了,衝著許大茂急沖沖的大喊道:「我賠!許大茂我賠!一千就一千!」
許大茂停了下來,轉頭側著臉邪笑著看著傻柱:「不反悔?」
傻柱現在是滿頭大汗,再也狠不起來了:「不後悔。」
他突然有一種釋然感,這許大茂才要了一千塊,丫還挺仗義的。
不過自己工作這幾年,加上時不時被秦姐借一點,也只有一千一百來塊錢,這一下子等於這幾年都白幹了?
唉……說起來都是淚啊……
許大茂轉身坐了回來,然後嚴肅地對著傻柱說道:「傻柱,賠償一千確認沒有異議?」
傻柱垂頭喪氣地回答道:「沒有。」
他現在敢說有嗎?
許大茂於是坐直了,一本正經地說到:「那好,那我們再來說剩下的三個條件。」
「還有三個條件?!孫賊,你不要太過分了!」傻柱都快忍不住直接動手了,這孫子怎麼還有條件啊?還踏馬是三個?!
結果許大茂一臉笑嘻嘻地揮手說道:「放心,這三條對你輕而易舉,很容易做到的。」
傻柱斜著眼睛瞪著他,雖然心裡很疑惑,但也沒有什麼辦法,誰叫自己現在是階下囚呢。
「那,你說……」
「1、每月發了工資,第一時間給雨水5塊錢生活費,你是他哥,這是你應該做的,也不難。」
「2、把雨水那間耳房的地契,去改成雨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