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凝望那座銀色巨峰,不由出聲問道:「敢問兩位執事,那群山中間鶴立雞群般的那座銀色巨峰,有何來歷?」
吳執事瞥了他一眼,略帶傲然的道:「此峰正是傲月山的主峰——銀劍峰,在千萬年前,我派開山祖師創立冷月門時,便已存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據說,此峰並非一般山峰可比,其中蘊含別樣玄機……」
「原來如此。」張恆點了點頭,仔細凝視那山峰,卻陡然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威壓,讓他心神一震。
然而,青色方舟上的其餘另外四人,卻毫無察覺。
不過,那股威壓一閃即逝,只是針對張恆一個人的。或許,只有達到了某個境界,才能感受到來自那銀劍峰的威壓。
「難道只是錯覺……」
張恆眉頭輕皺,難以言喻心中的那種奇怪感覺。
「冷月門大部分高層和內門弟子,都在這『銀劍峰』上修煉,連冷月宗主大人,也在『銀劍峰』上閉關。此峰可以說,是北辰大陸防禦力最強大的地方,在數千萬年的歷史裡,無論我『冷月門』遭受何等的危機,只要門派弟子退守『銀劍峰』,敵人便無可奈何。」
「現在,我們就去『銀劍峰』,但速度要放緩一些,以示對門派長老和宗主的尊重。」
李執事解釋道,他讓青色方舟的速度減緩,慢悠悠的向銀劍峰飄去。
越是接近著「銀劍峰」,張恆心中的那股壓迫感就越強烈,而方舟上的其餘四人,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此峰還真是詭異,說不定本身就有一定的靈性。」
為了謹慎起見,張恆放棄了使用「神靈眼」去觀察銀劍峰的打算。
「這裡的天地靈氣好充沛……」村長情不自禁的讚嘆道。
吳執事略顯自得的道:「我們現在還沒有真正進入那『銀劍峰』呢。僅僅這整個傲月山的靈氣便勝過外界一倍。而這銀劍峰內,靈氣品質更是極品,遠勝外界四五倍。
張恆望著漸漸靠近的銀劍峰,覺察到一些端倪,暗道:「此峰與四周的環境,明顯有些差異,雖然『銀劍峰』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整個『傲月山』,但也無法抹除它與周遭空間的隱隱排斥。」
「很顯然,此峰並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
張恆隱隱間得出了一個結論,對銀劍峰的存在,又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當張恆幾人真正來到銀劍峰上空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此地靈氣是何等才充裕。在這裡修煉一年,抵得上外界修煉四五年的效果。
一路上,青色方舟與不少仙人相遇,李執事和吳執事與大部分都認識。從其他仙人的態度可以看出,這兩名執事的身份不低。
飛行片刻,三人終於在一座青色大殿處停下,紛紛從天空中落下。
當張恆腳踏在銀劍峰略呈銀質的土地上,更深層次的感受到這座巨峰的非凡之處。
給他的感覺,這山峰不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件有靈性的天地奇物。
吳執事指著那青色大殿,道:「這是『鏤空殿』,我帶你們三人在這裡領取身份令牌……」
張恆三人應諾,跟隨他進入這座古樸悠遠的青色大殿。
此刻,這偌大的「鏤空殿」里空蕩蕩的,李執事呼叫了一聲,裡面才傳來腳步聲,走來一個鬍鬚花白、顫顫巍巍的老者。
「星老,我們帶這幾個新入門的弟子來領取身份令牌。」
吳執事略顯恭敬的道,眼眸里流露出真正的尊敬之色。
那星老,睜開一雙渾濁的眼睛,掃了張恆三人一眼,問道:「他們是誰介紹來的?」
「星老,他們是敖長老介紹過來的,其中一位,還是敖長老的親傳弟子。」
李執事笑著道。
「哦?」星老瞥了戴蓉一眼,點頭道:「擁有罕見的原靈根,難怪敖長老會收她為徒。」
說罷,他一翻手,三塊銀色令牌飛射而出,分別落到張恆三人的手中。
「你們往這令牌上滴一滴血,然後報上自己的姓名,年齡,修為。」
星老解釋道。
張恆三人都按照他的方法做了。
張恆首先把一滴血融入令牌中。
頓時,這整個「樓空殿」里閃爍出數萬半透明銀色光點。旋即,所有銀色光點消失,虛空中出現了一顆新的銀色光點,與張恆手中的令牌相互相應。
如此變化,讓張恆心中詫然。
在走入「樓空殿」的時候,他感覺此殿存在歷史極為悠遠,但並未覺察到其中的玄機。
「看來,這仙界的仙術秘法,比下界要高明很多。」張恆暗想。
「對著你手中的令牌,報上自己的姓名,年齡,修為。」
星老很有耐心的提示道。
張恆對著手中的令牌道:「姓名:張恆,年齡,這個……大概三百歲左右。修為,下位真仙。」
等他說完之後,虛空中出現的那顆銀色光點,也隱匿不見。但張恆能感受到自己手中這枚令牌,與這「鏤空殿」之間,有一種神秘聯繫。
星老點頭:「不錯,三百年修煉到下位真仙境界。」
隨後,戴蓉和村長也按照同樣的方法往令牌中輸入信息。
完畢過後,星老笑眯眯的道:「從此以後,你們便是冷月門的內門弟子。」
吳執事和李執事一齊道謝:「麻煩星老了。」
說罷,一行幾人離開了「鏤空殿」,兩名執事開始為張恆幾人安排具體住處,並交給他們每人一枚記載有關「傲月山」的欣喜。
當三人的身影,從「鏤空殿」里消失的時候,那位星老,一雙原本渾濁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面露笑意,喃喃自語道:「有趣……」
當天晚上,張恆三人在銀劍峰上的繁瑣事物,基本安排妥當了。
張恆和村長都是內門弟子,在銀劍峰上擁有獨立的洞府,甚至還擁有開闢新洞府的資格。而且,按照規定,他們的名下,還各有兩個外門弟子,幫忙他們處理一些繁瑣之事。
當然,這二人也不是絕對的自由,同樣有自己的義務。
比如說,張恆和村長有一個共同是頂頭上司,被分到一個上位真仙的名下。
每三年,他們都要隨這位名叫劉吉的上位真仙,在傲月山境內的某地,經行為期一個月的巡邏,如有特殊情況,必需找人頂替。
對此,張恆也未作抱怨,你在別人門派優良的環境下,享受如此待遇,當然要付出相對的自由和義務。
相比張恆二人,戴蓉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她直接得到了一處高級洞府,享受門派執事才能擁有的待遇,每月能獲得十塊仙石的供奉,而且還無需履行任何義務。
經過兩個月是熟絡,張恆大致熟悉了傲月山的情況,並成為這裡一名內門弟子。
在第三個月的時候,張恆決定在銀劍峰的某個偏僻角落,開闢一個獨有的洞府。
冷月門的每個弟子,都擁有一個洞府。這些洞府,都分布在一個個指定的區域,人流比較密集,優點是可以結識更多同門,獲得更多的修煉心得。
張恆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這些,他不想引來門派內其他弟子的注意,從而影響他的計劃。
「我需要去『寧幽園』附近開闢一個新的洞府。」
張恆來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劉吉執事的洞府。
劉吉是一名體型微微發胖的中年,眯著眼睛,盯視著張恆,問道:「你剛進內門,門派不是已經給你分了一個洞府嗎?為什麼還要去獨自開闢?」
老子開闢個洞府,關你鳥事?
張恆心中暗罵,倒也沒心情去與招惹這個上位真仙,一臉平靜的道:「張某習慣了一個人修煉,不喜熱鬧。至於開闢洞府的仙石,我願意支付。」
「好,三十塊仙石。」劉吉執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詐。
「三十塊仙石?」張恆微微一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銀劍峰開闢一個新洞府,只需要二十塊仙石。
「這傢伙竟然敢敲詐我……」
張恆不動聲色的交出三十塊仙石,第二天,劉吉便給了他一塊開闢洞府的令符。
「小子,你給我聽著,每三年一次,由我負責的小隊,要在『傲月山』境內某地經行巡邏。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劉吉居高臨下般,斜視著張恆。
他身為上位真仙,又是門派的執事,一般的內門弟子,哪個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可是,張恆分配到他手下之後,不僅沒有卑躬屈膝,以晚輩相稱,而且他還從對方的眼睛裡,隱隱感受到一種輕視。
張恆內心裡完全把劉吉當螻蟻看待,雖然在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那種骨子裡的蔑視卻沒有刻意收斂。
「好,到時候,我自然會履行義務。」
張恆的嘴角有一縷不可捉摸的笑意,讓劉吉十分反感。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張某就先去開闢新洞府了。」
張恆慢悠悠的離開。
「小子,你一個小小的下位真仙,在我的手下幹事,最好老實點。我的表哥就是冷月宗主的親傳弟子『北劍寒』,別以為和敖昌長老新收弟子有點關係,就敢與我叫板。」
劉吉冷哼道,一股無形的威壓向張恆襲去。
「哈哈哈……」
張恆大笑三聲,似乎沒有看到比這更好笑的事。
不為其所動,張恆離開了劉吉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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