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江念麻了一下。
她之前的確跟師傅確認過金鎖固精丸用到的藥材。
不過那是為了秦跡。
沒想到師傅以為是司薄夜。
立馬道：「……師父你誤會了，那是給他朋友用的。」
「哦，原來是朋友，」顧青成一臉瞭然地摸摸下巴，「我就說嘛，這年紀輕輕的要是就腎虛，咱可不能要。」
男人腎一虛，就會哪哪兒都虛。
司薄夜走過來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抽。
「——念念。」
江念一轉頭，就看見司薄夜西裝革履穿得很正式出現，手裡還拿著禮物。
朝顧青成恭敬伸出手：「師父，初次見面，我是念念的男朋友司薄夜。」
又十分嚴謹有禮解釋一句，「您放心，我身體很好，腎也很好。」
江念：「……」
果然被他聽到了。
顧青成回握了司薄夜的手，把人打量一番。
眼前男人的身高樣貌氣質氣場，的確都是無比耀眼的存在。
怪不得能讓念念動心。
想來，人品能力也絕不會差。
「得知您來，我已經讓人在百味齋定了位置，」司薄夜道，「晚點我去把念念外公和大哥接來，咱們一起吃晚飯。」
顧青成有些意外：「念念，你已經帶小司回去見過你外公和哥哥們了？」
江念點點頭：「見過了。」
「好好好，」瞥了司薄夜一眼，「算你小子有福氣。」
「我這個當師父的，也算是念念半個父親，你以後要是對我們念念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司薄夜乖巧勾了勾唇：「師父放心，我要是對念念不好，可能都活不到您饒不了我的時候。」
畢竟，有一個外公和七個大舅子盯著他呢。
這頓晚飯，大家吃得愉快。
顧青成這次來京城，主要就是來見見自己徒弟，順便來清大給徒弟撐撐臉面。
也沒打算久待。
第二天就在江念和司薄夜送行下，去另一個地方找醫書古籍了。
經歷了之前季雨薇帶記者找上門反被戳穿真面目。
再加上江念這次顧青成唯一徒弟的身份曝光。
季氏的股價最近這段時間是水漲船高。
而季雨薇——
司薄夜動了點關係，季雨薇上周已經徹底被娛樂圈封殺。
所有的社交平台帳號全部被封了，還面臨著幾家公司要求賠償的天價違約金。
粉絲們沒想到自己粉了個這麼虛偽惡毒的人，紛紛脫粉回踩。
過去整整一周，季雨薇可謂是爆出的黑料滿天飛。
整容，爭番位，脾氣差，耍大牌，偷漏稅，職場霸凌，私生活混亂……讓人咋舌。
越扒所有人就越覺得，季家才是真的善良小白花吧。
這麼個人，還當成季家千金養了這麼多年，還專門送去國外念書培養，到頭來卻被這白眼狼反咬一口。
公寓裡，季雨薇看著熱搜第一#江念顧大師徒弟#的詞條，眼睛裡充斥著血絲。
嘴唇都死死咬出血。
家，錢，事業，名聲，臉面，未來。
現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而江念，什麼都有了。
「……事到如今，算了吧，雨薇。」
「違約金的事情，慢慢想辦法吧。實在不行，你就出國躲躲。」
經紀人畢竟陪在季雨薇身邊好幾年了，還是於心不忍。
即使季雨薇都這樣了，也沒說走就走，還在旁邊勸上幾句。
但她心裡清楚，沒了季家的支持，就季雨薇帳戶里剩下那點存款，連違約金的五分之一都不夠賠。
而且季雨薇已經被封殺了，之後也沒了經濟來源，拿什麼賠。甚至稅務局也開始查她偷漏稅的情況，她也補不上錢。
想不被抓去坐牢，只有趁早跑路。說是出國躲躲，這一走，根本就回不來了。
「算了？」
季雨薇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裡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語氣近乎癲狂。
「如果不是江念，我也不會被害到現在這樣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存在，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她就是來克我的。」
「我這輩子就是死，都要拉著她一起死。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
像個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逃到國外，眼睜睜看著江念光鮮亮麗活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被季家捧在手心當成小公主，成為未來司家的司夫人？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看到季雨薇這副樣子，經紀人忍不住嘆口氣。
她真的很想對季雨薇說，人家江念根本都沒主動害過她什麼。
她現在的結果，都是她自找的。
可她也知道，就季雨薇這種偏激的性格，就算說了她也聽不進去。
最終還是道：「雨薇，你聽我一句勸，你千萬不要再想著對江念做什麼了。」
「你這個妹妹，真的不是一般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季雨薇動作一頓，頓時看向經紀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
經紀人猶豫了一下，「你還記得，你之前得知MISS的主理人是女的，讓我去查那位神秘的主理人到底是誰嗎。」
季雨薇立馬追問：「你查到了？」
「查到了，」經紀人道，「我和青藍集團的一個高管有點交情。他告訴我MISS的主理人，是個十八歲的高中少女，和青藍集團的沈清瀾關係匪淺。」
「後來，我就在青藍集團的前台打聽到，之前有個看著像高中生的少女曾經去過青藍集團，是沈清瀾親自下來迎接。而且，沈清瀾還叫她念念。」
「我拿江念的照片和前台確認過了——那個少女，就是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