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知道這車很騷包啊。
江念有種對方已經把槽吐了,導致她無可吐槽的感覺。
還有,什麼哥哥。
她哥哥已經很多了。
「謝了,不過為了打江冉冉那種人的臉,就專門換輛比她貴幾十倍的車去學校,沒這個必要。」
江念眼都沒抬說完,轉身就想走。
司薄夜卻先她一步下車來,一把將她的手拉住。
一個穩准狠的巧勁,天翻地覆,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把她帶進車裡。
隨著砰的一聲車門關上,江念才發現司薄夜正扯著她的手腕,而她正坐在司薄夜的大腿上。
距離極近,這姿勢像是被寬肩窄腰的男人圈進懷裡。
鼻翼間充斥著男人霸道強勢和淡淡菸草味的氣息。
這才聞出來,這個司薄夜,和她抽的竟然是同一款煙。
一款根本不在市面上流通的煙。
一下子勾得江念的菸癮犯了。
當即抬頭:「你發什麼瘋?」
不管司薄夜是什麼身份,是他一再主動招惹她的。
隨時攜帶的刀在瞬間移到手上,下一秒就可以直取男人咽喉。
司薄夜卻反應極快,一瞬間把江念的右手連同身體一併用力壓制住,讓她一時在狹小的空間內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又低頭靠近過來,極具壓迫感。
「能不能別見到我就總想著殺我,我就這麼招你恨?」
「司薄夜,」江念指節都泛起白,呼吸不穩,「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念根本不知道這個司薄夜在搞什麼。
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這男人卻沒有半點想報恩的樣子,反而纏上了她。
早知道,她在亂墳崗就該讓那群僱傭兵把受傷又脫單的這人給殺了,多管閒事果然沒好下場。
車子在此時啟動。
「我喜歡你,念念,」
司薄夜看著眼前的少女微微挑眉,「我和季爺爺說了我要追你,所以我來送你上學,不是很正常嗎?」
「送我上學要這樣送?」江念咬牙,直接無視前半句話,看向自己被鉗制住的手,「我數到三,你再不放開,我……」
江念甚至還沒有開始數數。
只覺得眼前投落一片陰影。
繼而嘴唇一涼,陷入陌生而柔軟親密的觸感。
男人的臉驟然放大在眼前,江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間忘記反抗。
司薄夜卻趁著她失神的這瞬間,禁錮著她,撬開她的唇齒,深入婉轉地加深這個吻。
隨著喉間一聲悶哼,車裡的氛圍曖昧到了極點。男人的吻技幾乎稱絕,酥麻的感覺順著尾椎骨蔓延至全身。
江念這才反應過來,幾乎是用盡力氣,一把猛地將人推開。
司薄夜,居然吻了她?
這是她的初吻。
而且車上還有別人。
江念咬牙抓起那把匕首,作勢捅向男人的心臟。
但當刀尖已經刺破襯衫,沒入男人胸前的肌膚,江念硬生生將動作停住。
她整個人呼吸一滯。
「為什麼不躲?你不知道我這一刀下去,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活你?」
以男人的反應,明明能躲開,剛才卻壓根不動,仿佛任由她捅他心臟似的。
「我知道你生氣,」
司薄夜抬起手,像是自己安撫炸毛了的兔子。指腹撫上少女因剛才的吻而殷紅的唇,毫不在意自己的命一般。
「這不是讓你出出氣嗎。」
「你這個瘋子……」
江念猛吸口氣。
把匕首收回來,胸口依舊有些劇烈地起伏著。
「不殺我了?我可是給你機會了。」司薄夜眯眼。
「我是看在司爺爺的份兒上,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
江念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
看向司薄夜,「你對我感興趣是嗎,就因為我那天替你殺了人,救了你?」
「像你這樣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一聲令下,有的是人會把我這型的美女往你床上送,還會對你百依百順。」
「別再招惹我,剛才這個吻,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江念語氣冷得像冰,準備讓司機停車,就聽下一秒男人道:「我沒有過女人,剛才這是我的初吻。」
江念動作一頓。
見少女頓住,男人靠近過來,手臂悄無聲息將她環住。聲音竟然帶上了一絲委屈,低低又喑啞:「…我很乾淨的,念念。」
不是。
這是重點嗎?
誰在意他有沒有過女人是不是初吻了?
江念覺得頭疼。
有錢有勢的男人不可怕,與他們周旋左不過是利益和威脅。可是有錢有勢瘋批又腦子不好的男人,她真是頭一回見。
「……離我遠點,我要喘不過氣了,」
江念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硬擠出來一句,「不是送我上學?我要遲到了。」
「好,」司薄夜挑了挑眉,嘴上答應了保持距離,又湊過來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問,「那我晚上也來接你放學怎麼樣?」
「不怎麼樣。」江念拒絕得毫不猶豫。
司薄夜下巴蹭蹭她肩膀:「不喜歡這輛車?那我晚上換一輛。」
江念直接擺爛把眼睛閉上:「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不然我直接跳車下去。」
司薄夜知道少女真的敢這麼做。
果真就沒再說話了。
十五分鐘後,車子在江念的要求下,停在了距離英中一公里外的地方。
江念開門下車,扭頭就走,根本不回頭看一眼。
男人的表情,卻在她離開後的一瞬間變得冷硬。
想起少女被吻時條件反射看向駕駛位的目光,抬眼看向正啟動車子的司機。
冷冷吐出一句:「你是第一天給我開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降下隔板?」
司機一瞬間後背發涼,只冒冷汗,聲音哆嗦:「薄爺,我……」
司薄夜點了煙,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指腹摩挲在自己的唇。
似乎還留有餘溫。
令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