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料中的遊戲並沒有上演。Google搜索
等了好久,外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捶了捶酸澀的雙腿,探出頭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
再抬頭看看蹲在房樑上的秦煌,面容冷峻,目光凜冽,沒有多餘的表情。
「來人吶,給我拿下!」
是尹鳶,怎麼會是他?
想來也是,白天的他那麼氣憤這件事情,夜晚怎麼可能睡得下去。既然看到了就不會坐視不理,真不愧是行俠仗義之人。
不好,我心中忽然一驚。不知是誰從空中空投出一枚暗器,尹鳶腳下一軟,十幾個人的劍就已架上了他的脖子。再看月下屋頂那個投暗器的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跡。那會是誰呢?我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抬頭看著房樑上的人,依然是一臉的冷漠,真是個無情的人。
「餵……人都被抓了。」
「我看到了……」秦煌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去救,難道我去啊」
「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秦煌還是一臉的漠不關心。
「你……」
「房裡的貴客,如果戲看夠了,就請出來吧!」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外面西門闕的高喊聲。
是在和我們說話嗎?不會就這麼容易被發現了吧。正在忐忑之時,卻聽到隔壁的房間裡傳出另一個聲音。
「真不愧是『風闕絕』果然名不虛傳……」天哪,那俊逸出塵的白影,還有那把毫不起眼的輪椅,背後恭敬而立的黎叔。燁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哈哈哈……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沒想到名動天下的『蕭公子』首次出山,第一個光顧的的盡然是鄙人的陋舍,而且還是夜訪。」在說道最後兩個字時,他故意抬高了聲音,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得到。
燁煜輕縷著耳邊的髮絲,神情淡定自若,並沒有接他的話題。忽然手腕一轉,三根明晃晃的銀針自指尖發出,直射向尹鳶。
「燁煜……」我的思緒容不了我多想一刻,推開門沖了出去。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我呼吸急促,慢慢睜開眼睛,沉重的呼吸聲猶如擂鼓。
三枚銀針被西門闕輕夾在指間。他紅衣勝血,詭異的黑眸對上我的,滿臉的不羈和浪蕩。
忽然他破口大笑:「哈哈哈……沒想到我西門闕今日納妾,盡有諸多人惦記著。」
秦煌見我沒事,倒吸了一口冷氣,拉著我便要朝燁煜的方向走去。
我甩開他的手。轉身看著尹鳶,幾個黑衣人的劍依然架在尹鳶的身上,嘴角微揚對著西門闕:「若是真君子,何必以小人之心渡人」
西門闕含著笑無賴的看著我:「天下間怎有君子夜訪小人之梁著。」
我眼波一頓,鏗鏘有力:「君子怎會以小人之心渡人?。」
「哦?」他嘴角的笑容更加不羈,看了一眼仍然淡定自若的燁煜,然後看著我:「小人難防,君子更難防!」
我惱怒道:「君子,也會幹這種挑撥離間之事?」
聽到我的話,他忽然開始大笑,伸出右手打了個手勢,架在尹鳶身上的幾把劍瞬間收了回去,幾個黑影也霎時無蹤,消失在暗處。
然後他雙手負後,含笑走到我面前,將頭湊到我耳邊:「本殿下就喜歡姑娘你這類型的。」
隨著他溫熱的氣息吹入耳朵,我的面頰開始頓時泛紅。剛才在屋裡的時候就知道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隧早早的就換上了男裝的衣服,他怎麼會看出來我是男扮女裝的身份。
我暗自瞄了一眼秦煌和燁煜,看他們的神情一定是沒有聽到西門闕剛才小聲在我耳邊說的是什麼。
知道尹鳶早已脫險,我猛然推開他,扶住尹鳶,換上一副,雷打不動的微笑:「既然西門公子慷慨放人,那我們這就告辭,對公子帶來的冒昧還請多多原諒,咱們後會無期!」
我將最後四個字故意咬足了勁說給他聽。這樣的無賴我可不想再看到他。
「本以為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各位盡然是同路人。我風雀閣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
誰都知道風雀閣是「天下第一閣」凡是進出風雀閣,不請自來者,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的。
聽到西門闕的聲音,我們一襲人,包括燁煜在內都頓在原地。
我回頭又是一副雷打不倒,能氣死人的微笑:「那你想怎樣?」
他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無賴的含著笑掃了一眼眾人:「名動天下的蕭公子,黑白雙俠之一的秦煌!我想怎麼樣,你們心裡是最清楚的吧,雖然你們兩位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我西門闕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咱們按規矩來,如何?」
看來燁煜和秦煌是早就知道我們沒有那麼容易就能離開,但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按兵不動。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們,轉身對上西門闕無來的眼眸:「悉聽尊便,奉陪到底。就是希望你有什麼招數早點使出來,這大半夜的我還要回去睡覺呢,沒時間和你拐彎抹角。」
多年來,私闖風雀閣者,沒有一個人能夠過了風雀閣重重關卡活著走出去,而我卻是不知死活,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番話。眾人首先都是一驚,然後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西門闕仰天大笑道:「像你這樣不怕死的,我見的多了,他們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但最後還不是照樣血濺我風雀閣,豎著進來,橫著都出不去。可如你這般不把我風雀閣的規矩放在眼裡的人,我卻是第一次見到,哈哈哈……真有意思,看來我西門闕是遇到對手了。」
我冷哼一聲:「廢話少說,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話說出口,才知自己是牛皮吹大了,他們的武功個個都是天下間的高手,就連這裡最不濟的尹鳶恐怕也不會有幾個對手。而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一點武功都不會。想到這裡,內心之中不免有些忐忑,便鼓足了勇氣抬頭:「但是事先說好了,我玩文不玩武。」
西門闕聽到我的聲音眼波一轉,陰損的看著我:「嘿嘿,沒想到你不懂武功?」我並沒有接他的話。他遂即又道:「你是喜歡玩陰的,嘿嘿,我也喜歡,苦的就是至今都沒有遇上一個對手,看來咱倆要好好切磋切磋了。哈哈哈……」說完他又開始大笑。
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笑?但在他複雜的笑聲里我卻聽不到一丁點的快了。他到底在用自己的笑掩飾著什麼?
忽然手腕一涼,低頭對上了那雙俊逸的眼眸,心中開始升起惱怒,我用力的想掙脫燁煜的手。但他死活就是不肯放,反而抓的越緊,把我拉到他的身邊。
我忽然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一股東西,竟然心中生出兩個字——倔強。但此時的我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不管是出於什麼,我絕對沒辦法理解他剛才竟將那三枚銀針發向尹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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