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也是青梅竹馬。那為什麼後來我那個公公又和別人結了婚?青梅反而成了情人?
我不敢去問。
「少夫人,這些話你今天就爛在肚子裡千萬別說出來。」
我點點頭,楊樂和我說過,「阿媛」是雷家的禁忌,除了奶奶別人都不能提的。
我們把餃子煮好,端上去時,看著奶奶正在看動畫片,真是越來越像個孩子。
雷驍喆還陪在她身邊,也專注地看著,時不時地還陪著她聊聊動畫裡的事情。
今天的雷驍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那個清冷孤傲的雷總也會這樣溫柔陪伴一個老人。
「奶奶,餃子好了。」
我叫了她一聲,奶奶立刻放下動畫,跑到餐桌前,看著往外冒著熱氣的餃子,她心急地夾起一個也沒吹就放到嘴裡。
「啊,啊,啊燙!」
「奶奶你別著急了。」
我跑過去,幫她吹嘴裡燙餃子。
雷驍喆看到這一幕,嘴角竟隱隱的掛著笑。
奶奶咽下餃子,我看到她眼淚都下來了。
「是燙的嗎?」我關心地問。
「不是,好吃,好吃。」
我又夾了一個餃子吹涼後,再把餃子放進她的碗中。
「奶奶吃這個不燙了。」
「是阿媛的味道。」她坐在那裡愣著神說著。我用紙巾給奶奶擦去淚。
「老夫人,阿媛小姐回來了,你放心吧,她這回不走了。」吳媽也說道。
奶奶轉頭看著我,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阿媛,不走了!」
我笑著點點頭。
她這才放心,我們一起吃起餃子。
奶奶也讓吳媽一起上桌吃,吳媽猶豫了。
「我怎麼能和你們一起呢,我的後面溜出來了。」
我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椅子上。
「吳媽,你和奶奶一樣,都是我們的長輩。」
我給了她一雙筷子,吳媽顫抖的手接過筷子。雷驍喆看了看我,什麼都沒說。
我們圍坐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
奶奶吃著吃著,突然問道:
「吳媽,你煲的湯呢?」
「對對,我把這個給忘記了。」
吳媽連忙起身,不大功夫,手裡端著砂鍋走了進來。
「這個是老夫人,讓我給你們燉的湯,正好配著餃子喝了吧。」
吳媽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和雷驍喆盛湯。這湯汁很濃,也很香,上面還飄著幾朵油花和香菜。
「趁熱喝吧。」
我見奶奶那沒有,就問了一句:
「奶奶不喝嗎?」
「不能喝,不能喝,身子骨不行,不能喝大補的。」
聽到奶奶這樣說,我還有點疑惑,身子不好不是更要進補嗎?
奶奶和吳媽都看著我們,我只好喝了一勺,湯汁味道鮮美,喝到了嘴裡還有一種回味。
我不禁多喝了幾口,雷驍喆也沒有忸怩直接喝了進去。
之後吳媽又給盛了滿滿一碗,只要是我們的碗空了,她就會給殷勤地去盛。
大概是三碗後,我就再也喝不下去了,雷驍喆比我多喝了兩碗。我們都吃得好飽。
天色漸晚,準備要走。
「去哪啊,這麼晚了,就在家住。我這裡也不是沒有地方。我早就讓吳媽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了,你們正好住。」
我沒想到奶奶竟然會讓我們在這裡住,想到了那只有一間屋子,我有些尷尬。
我和雷驍喆一直都是一人一間屋,所以從來不會遇到這種尷尬的問題。
「我看還是別了,明天我和驍喆都要上班的。」
「不行,這裡離你們公司也不遠,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不行啊,你們現在就嫌棄我了?」
說著奶奶又要哭出來。
「奶奶,我們不走,就住在隔壁的房間裡。」
雷驍喆最見不得老人家哭,他立刻回應。
奶奶的臉上立刻浮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看了看雷驍喆,這一間屋子怎麼住?
我們隨著吳媽來到隔壁房間裡,這裡的布局和奶奶那個正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稍微布置得略有些情調,倒是符合新婚夫婦的味道。
只可惜這裡只有一張床。頓時我的臉就紅了起來。
吳媽把嶄新的起居服都給拿了出來,看來這一次是奶奶特意安排的。
「少爺,少夫人,你們今天就在這裡睡,有什麼缺的,就和我說。天色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
吳媽說著走出了房間,並把門替我們關上。
「這要怎麼辦?」
我看著一張大床發愁。
「你睡床,我睡地下。」
雷驍喆去搬床上的被,發現只有一床被,真是可憐啊。
他想著要去找吳媽要幾床被來,我連忙拉住了他。
「算了,吳媽看來是不會給的。」
「為什麼?」
雷驍喆還是沒看明白這裡的門道,而我此時也紅著臉,什麼都沒說。
「不信,你就去問問。」
果然雷驍喆出去後,兩手空空的回來,和我說的一樣。
「我們將就睡吧,反正床大,一人睡一邊。」
雷驍喆沒說什麼,他讓我先上床,自己去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居然讓我浮想聯翩。
之後他出來,頭髮還是濕的,他穿的那件家居服略有些瘦,箍在身上。
我看到他那藏在衣服下面堅實的胸肌和麥田似的腹肌。
如此身材,恰似擺在老鼠面前的奶酪,讓人無法抗拒其魅力的侵襲。
我衝進了浴室,想要自己冷靜一下。直到水淋到了身上,才把我心中的火澆滅。
等我洗完出來的時候,雷驍喆已經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睡沒睡著,我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在被窩裡的我只感覺身體裡那團剛滅掉的火,又因星星燎原重新燃了起來,比剛才的還要更旺。
身上有使不完的勁,想做點什麼。
我不知道折騰多久,才漸漸地睡著的,到了半夜時,我突然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身後有東西擋著我。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花了一段時間才想起來,我在哪,和誰一張床上。
當我意識到身後是誰時,我的心都提了起來。
此時更不敢輕舉妄動,靜下心來我才聽到身後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已經睡熟了。
我微微動一下,就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他竟依然堅挺起來。
昨晚他徹夜未歸,不是已經卸火了嗎?怎麼還能這樣挺立?
我現在更不敢動了,一個是怕把他弄醒,另外一個是怕他醒來後做什麼?
能做什麼呢,以我這幾日和雷驍喆的接觸,我想他應該和沈銘辰不是同路人。
只有沈銘辰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我還是不敢動,真不敢。
夜裡好似下起了雨,這裡靠近山,夜裡比較涼。
沒想到雷驍喆還挺能搶被子的,我這邊都沒有被子了。
我若不搶的話,會被凍著,生病了也沒人管,有點慘。
我也只能被動著朝雷驍喆那邊稍微靠一靠。
他的身上還有那股淡淡的松香味道,不是濃烈的香氣,那味道帶著清新乾爽聞起來還是讓人舒服。
第二天,剛剛醒來,我就發現腰上有股力道壓著,睜眼一看有一隻手臂將我細腰箍緊。
我心裡好像住著一隻不安分的兔子瘋狂地亂跳,讓我心緒不寧。
我和他就這樣睡了一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