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號,禮拜天。【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大勇今天開始給病人針灸了。有杜守義在一旁看著,有二舅在後面『吹捧』,大勇的出道首戰十分順利。
這也託了診所里五六成是『熟客』的福,這些定期治療的病友們都認識大勇,知道他是杜守義的愛徒,大伙兒很給面子。
到了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女王音樂』唱片X1」
空間裡出現了一張小唱片,藍色封套,右上角豎列著兩個字:藍鯨。
杜守義看到這張唱片皺了皺眉頭。
按計劃,女王音樂會在明年一月發行第一張華語專輯《紅豆》。而《藍鯨》是在明年六七月間發行的第二張專輯。這樣紅藍之間還能有個呼應。
《藍鯨》原來被安排為穩一手,預熱一下市場,不是用來打江山的。
如果把漁村經濟形容成一架飛機,那麼現在飛機只是在跑道滑行,還沒起飛。
電唱機還未普及呢,就開始發力,發給誰看啊?
現在《藍鯨》提到第一位發行還能理解。雖然衝擊力和《紅豆》相比稍嫌不夠,但畢竟樂隊名字就叫『藍鯨』,同名專輯很有噱頭。
可提前一個多月就發行了,好嗎?『公告牌』的紅利吃透了嗎?
想了一想,他和大勇、二舅說了一聲。然後獨自一人來到守桂房間,拿出了唱片。
A面第一首是《化身孤島的鯨》,B面第一首是《對不起,我愛你》。小唱片的六首歌里有三首是自己寫得。這和原來計劃一樣。
看到底部的錄音棚和灌制公司時,杜守義有點明白了。
這兩家都是加=利=福尼亞的公司。婁小娥只是在加州完成了這張唱片錄音和製作,還未正式發行。
看到這兒杜守義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最怕婁小娥貪功冒進,現在看來這女人只是在折騰,還沒亂了節奏。
不過好好一張華語專輯,卻硬要到加州錄製,這也是噱頭?
還有,她這段時間不是應該在劍橋陪熊明嗎?怎麼又蹦躂到加州去了?
杜守義百思不得其解。他對婁小娥的『奇遇』一無所知,現在只能靠猜。
不過今天沒有『人生成就』獎勵,讓他有七分確信這張唱片還未正式上市。第一張華語唱片的發行應該記一次人生成就吧?
天高皇帝遠,婁小娥怎麼幹他管不著。甚至比起他那可憐的一股,婁小娥的股份比他還要多得多,人家的股東級別比他高
拿了唱片,他來到後院交給了『大老闆』。
「剛拿來的,你抽空聽聽吧。」
「啊?又有一張了?」
杜守義點了點頭,「不知道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這名字和她真是絕配。」
龔小北笑了,「Tony老師,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嘛。」
杜守義也笑了,「好吧。第一首歌就是《化身孤島的鯨》,你先聽著,我去前面忙了。」
下午忙完後,杜守義和小北來到了大院。寧家上禮拜天又搬了一次家。
本來寧家住房足夠,屬於可搬可不搬的範疇。不過這次顧玲放棄了低調,毅然打了請求分房的報告。
杜守義知道但沒攔著。因為他知道,家裡沒有小北的房間一直是顧玲的一塊心病。
這心態和他有點像。儘管守桂一個月未必會來住一次,但那間房卻一直給她留著,就仿佛這房間被人占了,他就會永遠失去這個妹妹一樣
說來也巧,寧家這次又搬回了老房子,就是杜守義第一次登門拜見『岳父岳母』的地方。
寧家搬走後,那裡給一位外地借調幹部暫住。借調期滿,人家退房回原單位了,這時顧玲正好提交報告。
領導們接到報告似乎有些明白了。平時就她一個人住,要大房不嫌打掃累的慌嗎?那是為了念舊
一場美麗的誤會之下,寧家又回到了原來居住的地方。牆上,小偉小時候的塗鴉都還原封不動地保留著。
到了大院門口,建國和小偉一起出來把他們領了進去。
小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小北了,一路上嘰嘰喳喳顯得特別興奮。
「姐,你怎麼好像曬黑了?」
杜守義一聽完蛋球了,以後千萬別和這位小爺靠太近,省得被連累。他完全屬於不知死活啊?
和後世審美有一點點不同,這是個以白為美的年代,萬萬不能說女人黑。
說女人豐滿倒反而安全點,因為這年代審美標準是: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這是個多毛症患者和微胖界人士如魚得水的時代。
就在杜守義等著看小偉挨揍時,旁邊家屬樓里忽然走出了個小胖子。
「建國。」
人家遠遠的打著招呼,建國卻似乎不太愛搭理。
杜守義看著那胖子有點眼熟。看著那歪帶的帽子他忽然想起來了,這就是『王主任』的三兒子,有些弱智的王躍進。原劇里一直被躍民和鄭桐一夥欺負。
這時他已經走過去了,可還是停下腳步,側身問道:「你是王躍進?」
「是,您是?」
杜守義笑道:「我是寧建國的姐夫,聽建國說起過你。說你為人忠厚老實,心眼實誠。是個挺不錯的同學。」
王躍進有點受寵若驚。
杜守義不等他回應,笑道:「今天還有事,不和你聊了,以後上家來玩?」
等杜守義走出十來步就聽後面傳來一聲喊,「建國的姐夫再見。」
杜守義回身笑著揮了揮手,「回見。」
建國目睹這一幕,整個人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姐夫,他是個弱智。」
「我知道。我徒弟的大哥也是弱智,在外面沒少受人欺負。我把他調廠里,放身邊了。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他。不過欺負弱智、殘疾人都挺沒出息的。你們下回別這麼幹了。」
杜守義看中的是王躍進的爹,王主任。鐘山岳隔=離時的『牢頭』。誰知道顧玲有沒有那一天?
不過他也順帶手的給建國和小偉糾糾偏。這年代,對殘障人士的看法和後世有點不同。
記得前文說過,有個工傷斷指的一年四季帶著白紗手套嗎?真事。
殘疾在很多人眼裡,甚至在有些殘疾者本人的眼裡是另類,甚至是恥辱。
智障也是。在六十年代,對一家鋼鐵企業的退休頂替情況做過一次調研。調研報告中甚至有這樣的表述:退休頂替十分混亂,一百多名頂替人員中竟然有三個弱智
『竟然』,這措辭這還是勞動力密集型企業,不是機關學校。即使在鋼鐵廠這樣的地方,如果智力有缺失,連父母的工作繼承權都要受到質疑。
在《血色浪漫》中也可窺見一斑,躍民他們對王老三的態度會讓現代人隱隱覺得心裡不太舒服。但這就是當時社會相當部分人對弱智的真實看法。
當然,對殘障人士國家是保護的。從生活到就業,有一系列的政策。非但沒有歧視還有多方面照顧傾斜,就如後世『綠色通道』一般。
健全人興許還有待業許久無法解決工作的,殘障人士想要就業國家很快會給安排,這一點從四九年開始就一直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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