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四號,星期一,上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同和堂』菊花鍋子X5」
『菊花鍋子』用雞鴨湯或是排骨湯做底,鍋底點上小酒精爐子保溫。鍋里放些魚片、活蝦、火腿、豬肚、什件、粉絲之類。這些燙熟後再灑些菊花瓣悶上幾秒,取一味清香。
這是『皖菜』中一道名菜,湯料配伍很自由,以清鮮為主。傳到京都後它更是被改良成一道民間大路菜。
清末民國,很多小康人家往往仿照著自己做,因為太簡單了。簡單到就四個字:肉湯燙熟。
看到『至簡』的菊花鍋子,杜守義突然想起元旦那天簽到的『天梯鴨掌』來。同樣出自『同和堂』,那卻是『至繁』的代表。一繁一簡,兩極俱現『同和』。
天梯鴨掌可是一道『傳奇』菜品。俗話說眾口難調,但這道菜偏偏人人說好,無人不愛。
泡上一天的鴨掌去外膜,然後再用上好黃酒泡透,把骨頭和筋都去了。用一片火腿,一片塗了蜂蜜的筍片把鴨掌夾起來,用海帶絲捆好,文火慢慢蒸透。成菜時,一個個鴨掌相疊著碼在盤底,就像一道『天梯』。
就因為太費功夫,所以這道菜輕易吃不著。它不是用來賺利潤,是用來款待老主顧的。
每年封灶時,同和堂會設宴款待大金主們,感謝他們一年來照顧生意,這時就會上這道『天梯鴨掌』。
這招其實挺『陰』。你要不來,就吃不到這道『傳奇』菜品。要來了,明年一年還得照顧『同和堂』生意,畢竟都是體面人,要臉。
杜守義元旦簽到東西太多了,要不是今天簽到『菊花鍋子』,他還沒把鴨掌想起來,讓『傳奇』憑白蒙塵。
『天梯鴨掌』是道繁瑣的精做菜,精緻到連何雨柱都自嘆不如了。
晚上喝小酒時,何雨柱連嘗了三個鴨掌,直呼『地道』。一大爺看他那樣,笑道:「至於嗎?能把你這廚子饞成這樣?」
「您不明白,廚子也有做不出的菜。這菜,就是打死我都做不成這味。」
杜守義開始捅刀子了,「誰讓你死頂著不認婁小娥她媽的?不然現在就能光明正大去偷師了。」
「這是譚家菜?」
杜守義想了想,「好像也不是。」
「那不結了?」
看著兩個人鬥嘴,一大爺笑眯眯的喝著小酒也不說話。
今下午杜守義帶著京茹去把領房的手續辦了,然後就要著手和老丁家換房。閆解放這禮拜三去公安報到,正式穿上了『警服』。
現在院裡頗有點『大事底定』,沒什麼煩心事,是要坐下來慶祝一下,鬆快鬆快了。
不過酒喝了一小半杜守義拋出個小『炸彈』
「你和小北不準備辦喜酒了?」一大爺有點吃驚。
「是。我和小北商量過。到時候先把證領了,然後院子裡自己人吃上一頓,就搬一塊兒過日子了。一切從簡。」
「那怎麼行?」
「請了一個就都得請。外頭不說了,廠里該請誰不請誰的?這事難辦。」
一大爺原來一心想著趁『五一節』大辦一場,和一大媽都想好了的。忽然一腳踩空,讓他有點不太痛快。
這事小北和秦淮茹說過,何雨柱已經知道了。
他給一大爺斟滿了酒,幫著勸道:「守義是挺為難的。醫院的、下棋的、寫字的他在外面朋友不少,少請一個都得罪人。
單單大領導和廠里那幾位領導也不好一塊兒請,高低差著身份呢。您就體諒體諒他吧。」
過了這一會兒一大爺也緩過神了,他嘆了口氣,道:「唉,就是這樣太委屈小北了。守義還是個小電工的時候,她沒名沒份地就跟著,老太太這兒也盡心盡意伺候著,幾個孩子也都唉」
何雨柱想想也覺得不太是滋味,不說話了。細細琢磨確實有點對不太住龔小北
杜守義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和小北都怕動靜太大,樂不得這樣。這兩個老爺們倒唉聲嘆氣上了。這事真有點皇帝不急急那什麼了
今晚註定喝不了太平酒了。杜守義炸完何雨柱接著炸。
喝了一會兒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們覺得二舅和翟嫂怎麼樣?」
杜守義有點吃驚。一男一女,不用細問,就是那事了。可看一大爺的樣子好像知道?
這時何雨柱又說了,「也不是我想得,是棒梗他奶奶和我提得。」
杜守義看向一大爺,「一大媽也這麼說過吧?我還真沒注意,這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一大爺笑了,「就是老娘們在瞎琢磨。翟嫂一直給二舅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你一大媽和棒梗他奶奶可能覺得這兩人挺合適。想撮合一下,讓他們湊個兩口子。」
傻柱補充道:「不止呢。二舅到底幹過地下黨,做過領導幹部,在見識上那是沒話說。翟嫂有什麼事也總讓二舅幫著拿主意,我看這兩人不錯。」
翟嫂因為勞累過度、營養不良,導致停經太早被趕出家門。她今年其實才三十出頭年紀並不大,和二舅相差有十來歲。年齡倒不重要,只是
一大爺和何雨柱都有媳婦無法生育之痛,有些話可能會傷人。
杜守義想了好一會兒,道「二舅這腿好是不會大好,但我能保著一二十年不惡化,再過一年半載拐都能扔了。
只是他這歲數想要孩子還是能有的,翟嫂就有些麻煩了。」
生兒育女是很現實的問題。二舅以前怕有朝一日癱床上拖累家人,所以一直沒結婚。可如今既然要考慮成家,當然要涉及到傳宗接代了。這不是封建,是現實。
一頓小酒喝出人生『真諦』了,這藍星不是四合院開得,不可能萬事順遂
酒散了後,杜守義略帶遺憾的把這事和小北說了。
沒想到小北有些恍然大悟,「怨不得翟嫂拒絕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杜守義糊塗了,「你早知道了?合著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小北笑了,「哪能呢?她們托二老太太探探翟嫂口風,二老太太和我說得。這些女人家家的事你少管。」
「哎,明白了。二舅也不知道吧?」
「嗯,沒人和他提過,在翟嫂這兒就打住了。」過了一會兒,小北問道:「守義,翟嫂這病能治嗎?」
杜守義嘆了口氣。
能治,怎麼不能治?閉經又不是摘除卵巢,讓他這個『婦科小能手』想想辦法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只是
他想了想,說道:「百分之一吧,不過你先誰也別提。翟嫂不是生育機器,這婚要只是為了生孩子那不結也罷。她在這種事上受過一次傷,不能再來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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