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溟臉上帶著翻天覆地的怒意,「他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剛才你沒看到嗎,他才跟將姜苒相處幾天,姜苒就開始這麼聽他的話了。姜苒一直都是跟在我身邊工作的,突然被另外一個男人使喚,我心裡能高興?」
「咱們都是兄弟,你就少說兩句吧。」
「沒他這麼當兄弟的。」陸溟氣惱的踢翻了身邊的垃圾桶,「簡直氣死我了,他想要腳踏兩隻船,踩誰不好,非得踩我喜歡的。」
別墅外,涼風席著姜苒單薄的身影,她穿得本來就很少,也沒有預感到今晚的天氣會變得如此冰冷。
她抱著自己悶頭往前走。
靳陽的車停的比較遠,她穿的又是高跟鞋,很快的就與前面的男人拉開了距離。
她正哆哆嗦嗦的走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轉了個身。
黑夜籠罩下,男人顰起劍眉,烏黑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冷光。
「幹什麼?」
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她心裡多多少少有點發怵。
「如果你是想說幾句難聽的話來諷刺我,我想那就不必了,我沒有心情聽,也沒有那個力氣生氣…」
她不緊不慢地說完,然後提了提包,直接走掉了。
「以前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你跟他之間的關係好到這個地步?人家一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人家家裡來了,調戲你,你還樂在其中?」
「這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嗎?」姜苒停下腳步,特別好笑的看著男人,搞得她現在還是他的老婆一樣,管得那麼寬。
再說了,這是她的工作,雖然說陸溟這個人,膽子大出天際,喜歡對美女動手動腳,但是對她卻只有妥協。
因為有一次出差,陸溟假借喝醉酒的想親她,被她識破,結果被她丟在了浴缸裡面,好好的清醒了兩個小時,還給他喊了一堆的美女服侍他,給他撓腳心,讓他好好的在快樂中度過。
那天晚上,陸溟真的是見識到了她的手段之後,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陸溟再不濟,也比站在面前的男人強。
「哦,對了…如果你是出於嫉妒心理的話,我勸你大可不必。剛才你也看到了,你能讓人家陸大少爺吃虧,你的本事也不小,我還真的有點懷疑,你靳陽到底何方神聖,能在這兩位大神面前不卑不亢,氣勢如天。」
女人這咄咄逼人的氣勢,還真是跟暴躁的小兔子似的,他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平靜地說。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想怎麼認為都隨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少跟別的男人搞一塊。」
姜苒冷笑,笑他自以為是。
結婚後是,離婚後還是。
他不是占有欲強,而是不喜歡自己睡過的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好。
這叫什麼?
這叫犯賤。
她走掉了,伸手攔一輛計程車,回了家。剛坐上計程車,包里的電話跟催命符似的。
拿來一看,竟然是姜澤宇?
她很奇怪,這麼晚了,姜澤宇打電話給她什麼事。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好事。
不想接,就直接按了靜音,隨它怎麼響。
姜苒並不知道,姜澤宇發了很多的簡訊過來。
他們一家人正在吃晚餐。
姜瀅瀅看姜澤宇一直盯著手機發消息,問了一句,「哥哥,你在給誰發消息?」
「你姐姐…」姜澤宇發消息的時候,隨便回了姜瀅瀅一句,根本沒有在意到,姜瀅瀅嫉妒的神色。
「哥,你找姐姐什麼事啊?」她問。
姜澤宇看姜苒一直不回消息,臉上煩躁的很。
「沒事…」
那麼著急的給她發簡訊,怎麼可能會沒事,難不成,姜澤宇真的打算,把股份分給她?
想到這裡,她心中有些懊惱。
姜苒已經離家那麼多年了,姜澤宇為什麼還想著這個讓他下地獄的妹妹。
「哥,姐姐之前那麼對你,就算你現在熱臉貼冷屁股,她也不一定會在意的,而且姐姐脾氣本來就是這樣,倔強的很。」
「吃飯的時候別提你姐姐了,真晦氣。」安玉珍聽到這個名字已然吃不下,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回了房間。
「哥,你也看到了,咱媽對姐姐的態度?現在姐姐離婚了,哥哥是不是準備要把她接回來?我知道姐姐在外面過得不好,我也想讓她趕快回來,可是咱們家現在這個情況,姐姐就算回來住了,也不會跟媽好好相處的。」
「我怎麼可能會把她接過來?瀅瀅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姜瀅瀅露出放心的神色,那就好。
她覺得姜澤宇也不會蠢得那麼做,而且誰會蠢到,跟自己作對的妹妹接回來住。
「你先吃,我先出去一趟。」姜澤宇優雅的擦擦嘴,然後走了。
姜苒回到公寓的同時,正準備進電梯,正巧不巧的碰見男人也跟著回來了,不過男人壓根就沒有理會她,而是專心的打著電話。
「嗯…我知道了,好…」
他就這樣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眼。
狹窄的空間裡,姜苒如同度日如年一般,她閉著眼睛,努力不去感受男人的呼吸,儘管已經很努力的忘掉,可男人身邊的氣息依舊在她身邊縈繞。
靳陽側眼看她的時候,她正閉著眼睛,嬌美的臉龐多了一絲高冷。
「叮…」
姜苒仿佛聽到了最美好的聲音,一腳踏出去,趕緊找鑰匙開門。她之前有想過,搬去跟木婉欣一起住,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好像只能給她添麻煩。
所以就暫時住在這裡,等到有合適的機會…
「過來……」
她正想著,身後的男人突然冷冽的語氣說。
姜苒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拽進了他的公寓。
「你給我放手。」
自從上一次被男人折磨一番之後,身體不自覺的就會陷入恐慌,怕靳陽再次做出一些離譜的事。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動你的。」靳陽看穿這女人的想法,邊說邊脫掉外套。
姜苒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微微一縮:「那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