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木婉欣聊完天之後,姜苒總感覺眼皮子直跳,可能自己太給自己壓力了,導致精神上有些疲憊。閱讀
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好一點的之後,她跑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在想著晚上應該吃些什麼,是吃小龍蝦,還是日式料理。
反正離開涼城的日子,怎麼過都是舒服的,北城這邊非常的不錯,適合長期定居下去。等風頭一過,再去找一個工作,姜苒想想就覺得開心。
彼時,木婉欣想給姜苒通知一聲的,卻被靳陽的人給控制住了,靳陽的這兩個手下,長著一張兇巴巴的臉,看著就恐怖,關鍵是他們手裡有槍,木婉欣捂著嘴,都不敢喘氣。
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餐,姜苒去附近的天橋散散心,只可惜今天晚上,天橋空蕩蕩的,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經過。
她走的也沒什麼勁了,就想著這回去睡覺算了。
與此同時,與她擦身而過的那輛耀眼的布加迪放緩了速度,遠處那個纖瘦的身影真的好熟悉,他瞪大眼睛想看仔細。
嚯,還真的是她。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太刻骨銘心了,以至於永遠不會忘記這個背影。
「姜苒。」
熟悉的聲音傳來,姜苒驚慌地回頭,陸溟已經大步走跑了過來,那張妖孽冷邪的臉,裹滿著著急,終於在她面前站穩腳跟時,還在大喘著氣。
「陸…陸溟…」
他的出現簡直給她來了一個巨大的恐慌,她甚至已經忘記逃跑。
「上車。」
陸溟這次來北城,就是為了找這女人,從這個女人消失到現在,他找了整整兩個星期。
當姜苒走的那晚,他就一直跟著,只可惜當時他的人跟丟了,還好他發現的及時,知道她大概去了北城。
「我不去。」姜苒掙扎著男人的手臂,陸溟看她特別不情願,也沒有為難她。
「好,我不動你,你是不是可以冷靜一下了?」陸溟把自己的手舉起來,然後又放下,兩手掐住自己的腰,一副訓人的架勢,「你說你跑什麼呀,不就是被人欺負了嘛,咱們慢慢的收拾他們不就好了嗎?跑能解決什麼問題?」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姜苒苦楚著一張臉,放低了聲音又說,「那個地方我已經膩了,我不想再回去了,這裡挺好的,我想在這裡定居下來,你不要把我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行,這一點我先答應你。」他又接著問。「你能不能告訴,你跟沈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成了他的未婚妻?」
原本以為那個沈大少爺,只是出於朋友幫助她一下,當他求證過後,原來姜苒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沈默成為不了他的威脅,但是姜苒成了他的未婚妻,怎麼想都讓人很不爽。
姜苒低下頭,掩飾下眼裡不斷打轉的眼淚,「沒什麼可說的了,那裡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了。」
「好,我也不逼你。」陸溟看看自己的車,又看看眼前弱小無助而又顯得非常倔強的的女人,「既然被我碰到了,我就不會不管你,上車吧。」
陸溟習慣性的把她放在副駕駛,也同以前那般,輕輕的在她的頭頂上拍了拍,就像是在哄一個傷心的小女孩。
姜苒知道他會來這麼一個動作,即便是她想躲,他也會想其他的辦法逗她。
「巴藍公寓。」
陸溟咧嘴一笑,很幸運姜苒能在這個時候信任他。
車子啟動之後,陸溟還有一個疑問,他張了張口,「你跟靳陽是真的嗎?」
他不相信,姜苒連他都看不上,會看上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姜苒看了一眼陸溟,目光又看向窗外,「靳陽」這個名字,跟一個刺一樣,總是把她扎的鮮血淋漓。
「那個視頻的確是真的,不過是有原因的,姜澤宇找了我,然後說了一些特別難聽的話,我精神上有些受不了,就在附近的夜市攤兒喝了些酒,我真的不知道,送回家的那個人是靳陽。」
陸溟明白了,怕姜苒心情不好沒有再提這件事,
到了巴藍公寓,陸溟也跟著上去了。公寓不大,收拾的乾淨整潔,站在這裡,正好能看見那片海。
「你不會要住這裡吧,陸溟,陸溟…」姜苒本以為,他坐坐就走了,而這都兩個小時了,他還在沙發上賴著,陸溟不說話,躺著躺著早就睡著了。
姜苒無奈,陸溟只要一沾沙發睡得最快了,他這個樣子睡也著涼,就給他拿了個毛毯蓋上。
姜苒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陸溟睜開一隻眼睛發現姜苒真的不在,鬆了口氣。
屋內,可能是陸溟在外面,怎麼也睡不著,陸溟自然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麼,工作那麼久以來,太了解這個人了。
只是好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會不會真的告訴靳陽?
還是他受了靳陽的囑託,讓他在這裡特意看著她的,不然怎麼不走呢。
壞了,姜苒抓緊著胸前的衣服,緊張起來。
客廳,陸溟徹底安心的睡著了,但還是有一些潛意識的,察覺到有一些東西在響,這段時間找姜苒他怎麼睡,覺得可能是夢裡的場景,就微微翻了個身繼續睡。
姜苒捂著跳動的胸口開門,偷偷溜走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越是熟悉的人越危險,還是跑了為妙。
她正輕輕的關門,根本沒有注意到,靠著牆上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一腳踢開了,她要關上的門。
「啊!」姜苒嚇得尖叫。
外面的聲音,也把陸溟給嚇醒了。
她的猜測沒錯,陸溟就是負責看著他的,果然還是把這個男人招過來了。
陸溟他娘的,也沒有想到靳陽會來啊。
靳陽看到陸溟在時,臉都黑了,感覺頭頂上戴了一頂好大的綠帽子。
烏黑的眸,發出鋥亮的火光,恨不得掐死這兩個人。
「費盡心思的逃跑,就是為了跟陸溟私奔是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沒有。」
「沒有…呵…」靳陽揪住她的頭髮,迫使這張倔強的臉看著自己,「那他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