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陽離開臥室後,很快就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傭進來。閱讀
女傭甜美的笑著說:「姜小姐,按照靳家的規矩,我們需要給客人全身消毒。」
「全身消毒?」
姜苒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規矩。
她心下冷笑,恐怕這只是給她一個人定製的規矩吧。
剛踏入靳家的門,就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
她現在莫名有些慶幸當初跟靳陽離婚了,不然真的,要上演婆媳對薄公堂了。
「是的姜小姐,少爺跟老夫人有話要談,我們現在帶你去洗澡。」
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兩名女傭,已經將她帶出去了。
出了靳陽的臥室,她才知道,靳陽的家裡有多豪華,像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一樣,左七八拐的像一個迷宮,如果沒有女傭的帶領,她還真得迷路。
她望著牆上的壁畫,有很多都是古董,還有很多知名畫家作品。
最讓她眼前一亮的是,有副畫作是去年陸溟想盡辦法,都沒有拍到的作品,據說是有位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出了一個億的價錢,競拍走了。
因此,陸溟氣了好幾天,飯都沒吃好。
光是走廊一眼望去,靳陽就不是她高攀起的人,張敏芝或許也就是在告訴她這個道理。
她被女傭帶去了一個很大很豪華的浴室,不等她說話就替脫掉了衣服。
姜苒怎麼感覺,有種古代妃子馬上要被皇帝臨幸的感覺。
姜苒不喜歡陌生人這樣碰。
「我自己來就好。」姜苒抓緊著自己的白裙子,眼睛裡帶著抗拒。
女傭自覺的收回手。
今天她的例假剛走,要不然,躺進浴室里可真的糗大了。
姜苒試了試體溫,冰涼的觸感,順著手臂往身上蔓延,她冷的縮回了手。
浴缸里的水竟然是涼的,還是加了冰塊的。
姜苒簡直無語又可笑。
看來她這個前婆婆,很不喜歡她這個前兒媳婦。
她可不會這樣傻乎乎的跳進這個加了冰的浴缸里,她去打開熱水開關,才發現根本沒有一滴水。
這恐怕早已經是安排好的。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她進來?
「姜小姐怎麼了?」小惠笑著問。
姜苒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當場就問這個小惠。
「水怎麼是涼的?」
小惠試了試體溫,一臉無常,「姜小姐可真會說笑,這水明明是溫熱的,怎麼可能是涼的?是不是姜小姐身體不好,摸什麼都是涼的,沒關係,回頭我給廚師說一聲,今天多做一些大補的湯。」
她只說了一句,這個小惠,倒是伶牙俐齒的不給她留後路。
「那水龍頭呢?為什麼沒有一滴水?」
小惠勾唇:「姜小姐來的真不是時候,剛放完水,水龍頭就壞了,正在修呢。」她又說,「姜小姐還是趕快洗澡吧,一會兒,老夫人要是看到姜小姐不守靳家規矩,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
不高興為什麼還讓她進來?
這明顯是找機會折磨她。
畢竟,她可是害死她丈夫的兇手之一,怎麼可能以禮相待。
姜苒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動。
難道她要任這些女傭欺負?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今天來例假,不能洗澡。」
雖然例假剛過去,可是當天就洗冰水澡,對身體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
二樓明亮的小客廳。
靳陽坐在沙發上端著茶,對面坐著的是他母親。
「眼下就剩傅家的債務了,你打算怎麼對付傅臨修那小子?」張敏芝嚴肅的問。
靳陽優雅的放下茶杯,眼裡透著精銳的光。「傅臨修這個人不是很好對付,需要有一些對策。」
「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就放心了。」張敏芝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從今天開始,你就安心的工作,我就在家裡好好照顧姜苒,這樣你工作,也不用分心了。」
靳陽淡淡應一聲,眼裡隱隱透著一絲著急,有種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
張敏芝臉色不悅,「人在這裡,心飛哪去了?」
靳陽回神,看著他母親笑笑:「沒有,我只是在想傅臨修的事。」
張敏芝臉色冷然,「你心裡想什麼?還想瞞過我的眼睛?擔心我找機會給姜苒下馬威?」
「沒有,媽自然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靳陽看著母親,眼神里是信任。
張敏芝笑意從容:「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孩子,但是還不至於欺負她。咱們靳家是名門望族,像姜苒這樣的小人物,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靳陽有些坐不住了,開始整理著西裝,「媽我有點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靳陽走的很急。
靳宅太大,他擔心姜苒會迷路。
另一邊。
「姜小姐怎麼還說謊了,靳先生特意交代過姜小姐的例假日期,讓我們多注意下,這段日子千萬不能讓姜小姐著涼。
根據時間推算,今天正好過去,姜小姐你要是怕人多尷尬,可以當我們不存在。」
小惠此刻的笑容,特別像西遊記里的白骨精,笑容可怖,卻還一副處處為人著想的面孔。
可她不是唐僧,她有著孫猴子一樣的火眼金睛。
這個小惠,不是個善茬。
「靳總還把例假日期告訴你們啊,對我可真好。」她語氣里透著諷刺。
此刻她隱隱地感受到了不好的預感。
靳陽把她帶到這裡來,不僅僅是來家裡坐坐這麼簡單。
「是啊。」小惠一邊說,一邊使眼色給身邊的小君,「少爺對姜小姐可好著呢,特意交代了很多事情。」
小君伸手去抓姜苒的衣服,決定扒掉她身上的裙子,然後按在浴缸。
姜苒站著不動,眸色銳利,等待時機。
小君拉開她裙子拉鏈的同時,她故作腳滑的將小君推向了浴缸。
「啊!」
浴缸里撲通一聲,小君頓時感覺渾身無比冰涼,像掉入了一個冰窖,冷的她大聲尖叫起來。
小惠見狀,冷冷的瞪了一眼姜苒,趕緊伸手把小君拉出來。
「姜小姐,你要是真的不想洗,跟我們說一聲就是了,用得著這麼過分嗎?」
她滿臉寫著,我不想洗。
是她們硬逼迫的,現在還反過來咬她一口。
這就是靳家人的家教?
「我剛才什麼都沒做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小惠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了,終於露出了白骨精的面孔。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我知道,我們倆的身份跟你是沒法相比,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啊。」
姜苒冷笑,她稍微挑了一下戰火,這個女傭就露出真面目了,好歹也裝一裝啊。
她抱著雙臂,一副可憐的表情:「不是我不遵守靳家的規矩,只是我這個人也有嚴重的潔癖,你們兩個剛才碰了我,讓我渾身不舒服,可能反應有點大了,實在抱歉。」
她轉臉看著那個受傷的女孩,這個叫小君的,沒看出她委屈的表情,倒是一臉怒氣沖沖。
「你沒事吧。對了,你剛才試了水溫怎麼樣?如果水溫正好的話,麻煩再幫我放一次同樣的水溫。」
小君恨不得咬出血來。
小君正要開口,突然看見門口站著個人。
是他們家少爺。
姜苒隨著小君驚訝的目光看過去,轉身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慢條斯理的走來,臉上不知喜怒。
男人身上裹狹著一種強大的冷氣場,逼迫的這兩個女傭,紛紛後退。
「少爺。」兩個女傭齊刷刷的喊。
「怎麼回事?」
姜苒正想告狀,可是一想。
這或許是靳陽想看到的畫面,又或者他親自安排的。
告狀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抱歉少爺,我們幫姜小姐洗澡,地太滑了,小君不小心摔倒了。」小惠不知道,靳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好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他們自己身上。
「哦?」靳陽挑眉,「看來我媽對我秘書可真好,一來就這麼貼心的伺候。」
小惠尷尬的笑笑。
突然聽不懂,她家少爺這話里的意思,是真的感謝?還是冷嘲熱諷?
小惠和小君,有眼色的先出去了。
「我還不知道,姜秘書有兩副面孔,惡毒地把人推到浴缸里,然後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歉,果然是我的好秘書,這點技能掌握的不錯啊。」
靳陽欣賞的眼神,望著那張平靜無波的俊臉,嘲諷道。
話落,淺淺的呼吸均勻的撲在這張白淨的小臉上,他只要再前進一厘米,就能碰到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