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似乎恍惚了一下,突然就笑了:「有道理,被自己太太壓榨確實是應該的。」
「甜蜜的負擔,我想每一個丈夫都想要。」
鄭文是阮蔓的老公,一個歌手。
阮蔓低下頭,嬌羞一笑,兩個人看起來也挺甜蜜。
導演笑道:「你們就保持這個狀態啊,咱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果嘉賓的互動不夠有趣,剪輯組還得下好大一番功夫,像這樣保持自然的甜蜜,稍微剪一剪往往上一放就能爆。
另外兩對嘉賓也都分享了自己的行李箱。
其中有一對年輕夫婦,喬嘉禾和杜明濤,也都是演電視劇的,之前不溫不火,今年夏天剛紅了一部劇,靠口碑出圈。
這四對夫妻中,林晚意的咖位人氣都是最高的,再加上宋凜州身份加持,大家對她都很客氣,除了喬嘉禾,有點不冷不熱,剛才還淡淡打量了她,仔細去觀察,她目光其實有點涼。
之前聽圈內好友說,喬嘉禾這個人有點小氣,畢竟圈子就這麼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反正是發生過一點小過節。
可林晚意和她都沒正面交流過,她怎麼用這種眼神打量她呢?
哦,她知道了!!
今年夏天最爆的劇不是她的《熾愛》麼,恰好喬嘉禾出圈的那部也是同題材,不過晚播出了一段時間,《熾愛》收視率節節高升,看完後,不少粉絲表示不舍,紛紛找代餐,所以喬嘉禾的劇才有了火花。
喬嘉禾的粉絲量猛漲,她的粉絲在私底下都這麼說:【如果《熾愛》不播就好了,這樣今夏的爆款就是我們姐姐了,可惜我們姐姐運氣不太好】
讓人無語的是,喬嘉禾手滑點讚。
那段時間熱搜都是這個,林晚意的尷尬症都犯了,也覺得藝人犯這種錯誤也正常,肯定不是出自本心,也沒往心裡去,如今再想想,喬嘉禾未必真的手滑。
如果她本人真覺得,若不是林晚意,她會大爆,不得不說,這個腦袋有點蠢。
林晚意默默嘆了口氣,又在心裡補了一句:希望她只是多想吧。
攝像組將鏡頭對準了喬嘉禾和杜明濤,喬嘉禾先是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裡面的衣服比較簡潔,大多是白色,還有一些日用品,她對著鏡頭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
「我對吃穿都不是很講究,本人很佛系。」
林晚意內心無語,喬嘉禾次次紅毯都力求艷壓群芳,還到處買通稿,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還有就是,娛樂圈就別草什麼佛系人設,要真的佛系,就不會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了。
喬嘉禾又說:「我不喜歡那種太精緻的衣服,女人也沒必要非得帶太多化妝品,還是簡單一點更討人喜歡。」
她還若有似無地睨了林晚意一眼。
說不是死對頭都沒人信。
好傢夥。
現在林晚意確定了,她壓根就沒多想,要不怎麼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
導演切掉了鏡頭,眉頭一皺:「嘉禾,你不能這麼說,我們重來一次吧,我知道你沒什麼惡意,但你也得考慮其他嘉賓的感覺。」
雖然沒有明說,可導演也在很努力地暗示了。
雖然節目中必要的撕逼是正常的,但也沒必要一開頭就這麼烏煙瘴氣。
喬嘉禾立刻轉變了神色,秀眉一皺,非常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呀,我就是表達一下內心的想法,那我轉變一下話術。」
第二次錄製才正常起來。
「這些都是我的衣服和日用品,大家似乎都覺得行李箱太小了,我感覺蠻大的呀,我的東西都裝不開,可能跟我是一個簡單的人有關係吧。」
她害羞地笑笑,在鏡頭前就像個可愛的小女生,一點都不會讓人多想。
可林晚意已經在心裡給她下了定義:小白花。
在家裡她還跟宋凜州吐槽呢,好久都沒遇到敵手了,果真是一張烏鴉嘴,瞧,看不慣她的人又來了。
如此美麗的山林環境似乎變成了硝煙瀰漫的戰場,不過林晚意才不怕,她向來遇佛殺佛,這次還不是單打獨鬥,有宋凜州在背後保護她呢。
四對嘉賓分享給自己的行李箱後,導演便讓大家先去休息了,這邊有一棟別墅,裝修得很好,跟自己的家差不了太多,每一對夫妻一間房間。
可能後續還會在一起做集體遊戲。
「解散吧大家,舟車勞頓一路,大家都辛苦了,我們晚上再繼續錄製,我得提前說明,每個房間都有攝像頭,你們如果不方便被拍的時候,關掉就可以,我們沒這麼多限制。」
總導演微微頜首:「希望大家能有一次愉快的拍攝經歷!」
「謝謝導演!」
「謝謝導演!!」
有人跟導演寒暄起來,只有喬嘉禾不動聲色地走到林晚意身後,她非常清純,剛出道因為清純的氣質被導演看中,挑大樑演了女一,雖然那部劇火了,她人卻沒火,主要原因還是在於演技被人詬病。
喬嘉禾臉蛋很小,整個人透著股仙氣,她眼光還不錯,最適合穿白衣服,這次行李箱帶的也都是些白衣服,長相沒什麼攻擊力,很平易近人。
「晚意,你不要在意啊,我剛才說的話不是針對你,我就是表達我的看法。」
明明眼神都看過來了,說不是針對她誰會信?
林晚意的態度算不上很好,冷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沒事啊,你不是都解釋過了麼。」
「我那是跟導演解釋,現在是跟你解釋。」
「你又沒做錯什麼,你不需要解釋啊。」林晚意象徵性地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你這麼說也可以,」喬嘉禾揉了揉眼睛,「我知道晚意最大方了,才不會在意這麼多。」
林晚意沒再說話,將行李箱塞到宋凜州手裡,就上了樓。
她還大方,她這個人最記仇最小氣了呢,後面如果敢得罪她,絕對讓她走著瞧。
房間一共有四間,規格都不同,有大有小,為了保證公平,是抽籤決定的。
宋凜州將決策權交給了林晚意。
「你不是對住的環境要求最高了嗎?還是你去抽吧,免得抽到個最小的再怪我。」林晚意嗔笑一聲。
記得拍攝《熾愛》的時候,宋凜州跟她去拿行李,他還說什麼下次給她升級成總統套房,林晚意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宋凜州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我對床要求高。」
林晚意:「?」
宋凜州不咸不淡道:「我問過了,四張床一樣大小,既然這樣,睡哪裡都無所謂。」
他挑起眉梢壞壞地笑了一下。
林晚意非常確定他此刻腦子裡在開車。
這個男人!
林晚意清楚,冷處理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打算搭理他,誰知道男人又淡淡補充了一句:「還有床上的女人。」
林晚意:「……」
她又羞又惱,狠狠瞪他,往四周看了看,還好並沒有拍攝,不然她會社死的。
最後是林晚意去抽的簽,抽到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採光還不錯,她向來如此,運氣不好不差。
回到房間裡,已經看到幾台攝像機已經架起來了。
節目組提前找了保潔阿姨,把裡面打掃得一塵不染,看著就很舒服。別墅分為上下兩層,上層都是大家居住的地方,而下層有廚房,棋牌室,節目組還專門開闢出來一間小型電影院。
可以說,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沒進別墅之間,林晚意還以為環境比自己家差遠了,畢竟密林中的別墅,不能指望它有多好,然而進來之後,才發現,比起自己家來差不了多少。
「宋凜州,你覺得房間怎麼樣呀?」
宋凜州視線朝著房間環繞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大床上,口氣淡淡道:「床挺大的。」
林晚意:「都說了不許提這一茬,你怎麼還提。」
男人皺皺眉,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我只說床夠大,我有說什麼嗎?」
好吧好吧,您是沒說什麼,是我自己想多了,林晚意默默腹誹。
林晚意:「第一天錄製感覺怎麼樣?」
從昨天就開始了,宋凜州其實不太喜歡有陌生人進自己家,可看著他也沒什麼不樂意,還有今天的行程也很匆忙,他本來就是圈外人士,硬要他在鏡頭前,肯定不太習慣。
林晚意會以為宋凜州說一點不太樂意之類的詞彙。
哪想到男人深眸斂滿笑意:「挺開心的。」
「攝像頭懟你臉上你舒服?」
「不是很舒服。」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
林晚意問題還沒問完,男人揚了揚眉梢,微涼的指尖在她手臂上點了點,嗓音透著無盡的曖昧繾綣:「如果我不來,那現在就見不到小意了。」
「比起能跟小意無時無刻的相處,哪怕真的累一點,犧牲點東西我也樂意,」宋凜州聲線平直,透著淡淡的愜意,他親了親她的眼睛,又說,「何況這邊環境還不錯。」
男人抬抬眼睛,慢悠悠說道:「最重要的是,床上還有小意。」
說實話,林晚意本來挺感動的,如果沒聽到最後這句話的話。
她抿抿唇,壓低了嗓音,生怕被攝像頭拍到這段虎狼之詞:「你的意思就是,你只喜歡跟我上床了?」
宋凜州無可奈何地低笑:「你怎麼這樣理解問題?」
「我當然喜歡跟你上床,可前提是,我愛你。」他面不改色,目光灼灼地看她。
以前在林晚意眼裡,宋凜州挺要臉一個人,說情話也說得含蓄,但隨著兩人愛意的加深,似乎情話都成了家常便飯。
「你當然愛我,可你更愛我的肉.體。」林晚意哼笑一聲。
「小意,」宋凜州皺皺眉,「我是先喜歡你這個人的,有件事你忘了?」
宋凜州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林晚意這一瞬間就想明白了是哪件事。
他們之間,是她主動獻身給他的,他還沒要。
這件事想起來就丟臉,林晚意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許提起。
他們沒有感情的時候,睡在一起的次數不多,可林晚意清晰地感覺到,他不是真的禁慾的苦行僧。
他明明就是個普通男人,也有渴望,可他當時就是不要她,就是因為——他知道兩人的感情並不足以支撐她付出這麼多,怕她會後悔。
說起來也是個很負責任的人。
而他們真正的第一晚,已經產生了濃厚的感情。也就是對宋凜州來說,先有的愛再有的性。
因性生愛的情況或許有很多,但絕對不屬於對感情相當負責的宋凜州。
她好像真的嫁對人了呢。
想到這裡,心裡有點軟綿綿的。
「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好,那就不提,」宋凜州語氣親昵又寵溺,他彎唇一笑,「不過,昨天晚上是誰先說累,可後來又求著我再來一次的?」
他用最稀鬆平常的口氣講這樣的葷話,不徐不疾的,林晚意被她嗆了一下,臉上一紅。
昨晚是很累,但是累了之後興致卻又被他帶動起來,想再來一次有這麼難以理解嗎?
林晚意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嗎?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不作數的。」
「我現在記住了。」宋凜州並不反駁她,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剛才林晚意回想到過去,就不免連帶著想到了一個問題。
「宋凜州,我還沒問過你,你到底怎麼喜歡上我的呀?」
明明都結婚四年了,喜歡未免來得太晚了。她有時候覺得匆忙,有時又嫌棄太慢。
她自己怎麼喜歡上他的倒是很清楚。
林晚意這個人看似頑強,實則內心缺愛,也缺乏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無所依仗,才將自己打造成女王的形象。
然而,有人看穿了她的軟弱,知道她其實也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生。
那時候,宋凜州給她機會讓她試鏡,在眾口鑠金面前守候她,明里暗裡撩撥她,她非草木,豈能不動一點情感?
於是就這麼一點一點淪陷了,那麼宋凜州對她呢?
她自問沒有在宋凜州裝出什麼溫柔小意的形象,也沒充當解語花的角色,就只是做了真實的自己,僅此而已。
「喜歡一個人哪需要什麼理由。」
「你現在倒是腰杆硬了,如果真不需要理由,為什麼沒有在結婚的前幾年喜歡我?」林晚意發出靈魂的拷問。
宋凜州淡淡掃她一眼,唇角緩緩勾起來:「小意,你美麗,聰明,善解人意,又勤奮上進,你有很多很多優點,值得很多人的喜歡。」
林晚意有點驚愕,想不到宋凜州竟然真的正經回答起了這個問題。
「你不需要覺得自卑,你是天底下最優秀的女孩,哪怕不是我,你也會遇到更優秀的男人。」
林晚意的心臟像是被憑空出現的一隻手撓了一下。
痒痒的。
想不到竟然會有人看透她。
其實她自信又美麗的外表下也潛藏著自卑。這種自卑是從小就伴隨著她的,哪怕她如今的事業可以稱得上成功,可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有時還是會將她攻陷。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饋,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出來一句:「你不會覺得我任性嗎?」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想再問一次。
「小意,真實才可貴,」男人的大手有幾分粗糲,他眼眸泛著柔光,摩挲著她白嫩的臉蛋,「我喜歡的就是真實的人。」
「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宋凜州聲線低沉,慢條斯理的,仿佛大提琴一樣優雅。
「我的靈魂將永遠忠誠於你。」頓了頓,男人的手順著她流暢漂亮的肩線上揉捏,笑得落拓溫柔,又補充了一句,「只忠誠你。」
「我也只忠誠你一個人,」林晚意的眸中閃爍著淚光,睫毛卷翹,「這輩子林晚意就只愛宋凜州一個人了。」
「宋凜州也是。」
宋凜州將手覆蓋在她手上,漆黑的眸子裡含著絲絲溫柔。
兩個人交流得太忘我,以至於處處謹小慎微的林晚意竟然忘記了攝像頭還開著,剛才他們談論了什麼?
——上床。
倒不是擔心這段對話會放出去,這種含有虎狼之詞的對話即使節目組想放,廣電那邊也不可能過審。
林晚意最擔心的就是——導演組全都聽見了?
雖然說他們在房間的日常導演組不會每時每刻盯著,但是這才剛進房間,導演和編導肯定好奇他們一進去會有怎樣的交流,很大概率現在就在電腦屏幕前。
林晚意無助地往床上一坐,她深深覺得自己作了個大死。
宋凜州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林晚意在想什麼,他定定看了攝像機一眼,淡淡笑了笑,將林晚意按進自己的懷裡,揉了揉她的長髮。
林晚意沒一會兒肚子有點不舒服,便下樓去上廁所。
她有點潔癖,不太習慣用臥室的衛生間。
下樓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幾個編導姐姐。
如果平時,大家熱情地打個招呼也就過去了,可現在,編導姐姐看到她,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捂嘴笑了起來。
林晚意當然知道她們為什麼笑。
林晚意:「……」
社死現場不宜多待,林晚意淡淡一笑,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女編導說:「晚意,你們可以關一下攝像頭的。」
林晚意:「??」
聽到就聽到了,為什麼還要說什麼,她不要面子的嗎?
她腳步頓了頓,手握成拳頭。
「不過,你們確實挺甜的,我們的節目因為你們多了不少看點呢!」編導的聲音里透著雀躍。
林晚意轉過身:「你們不會把這段直接放進正片裡吧?」
「嗯。」
「千萬不要!!」林晚意不會說是自己太羞赧,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內容涉黃,不適合青少年觀看,難道你們想要蠱毒我們祖國的未來?」
編導沖她微笑:「會剪輯了再放進去。」
林晚意拍了拍胸口,白擔心了。
這一段小日常經過節目組的處理,放進了第一期的正片裡,不過先前討論上床的那一段剪掉了,只留下了後面一段。
宋凜州的情話說完後,林晚意似乎反應到了什麼,整個人一個激靈,癱倒在床上,宋凜州撫摸著她的腦袋。
顯微鏡網友輪番出場。
【你們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段和剛才的連接不上】
【我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林姐一臉羞惱地坐到床上了,不像是生氣,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會是不可描述啦,這才剛進房間,我們宋總又不是三秒男!!!】
【你怎麼知道剛進房間呢[托腮][托腮]】
【就算沒有不可描述,最起碼也說了騷話……】
【附議!!】
林晚意和宋凜州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看到彈幕的感受就像做了小偷一樣,心口一抽一抽的,還是林晚意眯了下眼,笑了聲:「這群網友還挺聰明?」
宋凜州:「……」
*
林晚意上完廁所出來,正巧看到阮蔓正洗著手。
阮蔓先看到了她,跟她打了個招呼:「晚意,你好呀。」
阮蔓的氣質溫溫柔柔的,之前她就聽說過,阮蔓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家庭比較保守,本來想讓她嫁給同樣家庭的人,可她偏偏愛上了鄭文,又倔得很,家裡人只能順服,不過也基本斷絕了聯繫。
第一天來這個節目,本來心情應該都是充滿新鮮感的。
林晚意見阮蔓第一眼並沒覺得什麼異常,興許是人太多的緣故,在這個空蕩蕩的洗手間,她竟然感受到了阮蔓身上的一種落寞。
沒錯,是落寞。
雖然這個詞語跟一個女明星不太搭。
阮蔓今年三十出頭,十八歲出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中間也出過幾個比較爆的劇,可惜她屬於典型的劇紅人不紅的演員,不過她也沒什麼爭搶心思,結婚後更是一心回歸家庭,連電視劇都很少拍了。
「蔓姐好。」
「剛才我看著喬嘉禾不太對勁,你們有過節?」
林晚意對阮蔓並不熟悉,她防範之心很強,也沒說太多:「都是來參加節目,又不是宮斗,哪來那麼多過節呀。」
阮蔓突然嘆了口氣。
阮蔓說:「我真羨慕你們。」
「有什麼好羨慕的。」林晚意輕笑一聲,「你跟你先生也挺恩愛的。」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吧,其實我不想參加節目。」
林晚意也不意外:「嗯,我看過你的採訪,蔓姐你確實說過不喜歡參加綜藝。」
「不喜歡有什麼辦法,這幾年音樂也不好做了,我老公發行的新歌撲了好幾首,他需要曝光率,我就只能來了。」
用曲線救國的方式為自己老公賺取曝光率,甘願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林晚意佩服起阮蔓來。
阮蔓又說:「我要是有你的人氣就好了。」
「你可以重新拍戲呀,這幾年都沒看過的作品了。」
「不,」阮蔓眉宇間充滿鬱結之色,「我演戲的靈氣早就被耗乾淨了。」
「回不了頭了。」
阮蔓的嗓音悲戚。
上完廁所之後,林晚意坐在床邊,打開了手機,搜索起鄭文的歌曲來。
宋凜州湊過來:「你對那個歌手有興趣?」
「怎麼可能,我干正事呢。」林晚意在床邊摸索著耳機,她對音樂方面不了解,得先聽一聽鄭文的風格才行。
也不知為什麼,她特別同情阮蔓,很想幫她做點什麼。
剛一帶上耳機,林晚意閉著眼睛輕輕晃動著身體,將自己與音樂融為一體,哪想到一睜眼就對上了宋凜州的臉。
兩人的距離咫尺之間。
男人英俊的眉宇在她眸子裡被無限放大,再放大。
「小意,我吃醋了。」
宋凜州身上漂浮著淡淡的馥奇香味,明明很淺淡,這一刻仿佛染上了濃濃的侵略意味。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眉頭微挑。
似乎有危險的氣息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