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該怎麼辦?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它就上來了。閱讀sto55.COM」我忽然覺得這事兒令人哭笑不得,本來應該是我以手段弄死三大陵王之一,獲得它身上的玉佩,結果現在我反而成了被她追殺的對象。
三都道:「在幽王冢的東邊海域,有一處陽光照射不到的海域,那裡埋藏著一柄海妖之戟,是當年馭鯨人首領在這裡受海妖賜福時被贈與的聖物,之後就被埋存在陽光無法照耀之海,如果我們能去將這柄海妖之戟找出來,就能殺死子母陰怪。」
「也沒第二條路可走了,咱們這就去幽王冢。」
於是虬寅又操控著火龜緩慢轉移著龐大的身軀,等它調轉了方向子母陰怪已近在眼前,我皺著眉頭道:「就算能到那片海域,可能也沒有尋找海妖之戟的時間,遲早還是一死。」
「都到這份上了多想無用,我們只能是盡力一搏了。」三都道。
繼續向前走了不久已能偶爾見到一兩條體型龐大的象鼻章魚或虎紋章魚,而火龜也不停發出牛吼聲,可惜這些龐大的海獸對於游弋其間的子母陰怪不感興趣,否則只需要一張口就能把這屍妖吞入肚裡。
三都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別指望這些章魚,它們和子母陰怪在幽王冢共同生活了幾百年,算是老鄰居了。」
我笑道:「都到這份上,你給我一點希望吧。」
「我相信但沒有任何意義,象鼻和虎紋章魚是東沙群島的特有的海洋物種,不會比大你們那裡的熊貓數量多,屬於特別珍貴的海洋生物,它們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人類,除了那些貪婪的妄圖進入幽王冢的人。」
天色依然陰沉,讓我搞不清楚此時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子母陰怪卻悄無聲息的沉入水中沒了蹤跡,我們緊張的四下張望,不知道這個可怕的怪物會從那裡突然冒出來,龐大的火龜卻絲毫不能體會我們的心情,依然悠閒的在海水裡慢慢的撲騰著,此時沸騰的海水已完全平靜下來,海面上只有一陣陣微風吹過。
就在此時我忽然看見火龜尾部一隻青灰色的大手忽然冒出緊緊握住甲殼邊緣,接著子母陰怪「娟秀的面容」露出海面,沒見她怎麼用力,便站在了火龜的尾部,而她的腰間也不知在哪受到的傷害,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身體內部的臟器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黑乎乎的嬰兒已不見了,似乎從這個窟窿里漏了出去,而經過海水沖刷的肚腹內「乾乾淨淨」一點屍油都沒有了。
這時只見子母陰怪緩緩的低下頭看了自己腹腔一眼,接著伸手進去掏了半晌,忽然這個恐怖的屍王發出了一聲嚎叫,充滿了絕望的音調,難道這些可怕的怪物真的還有意識殘存?
「你確定能拖住它?」三都道。
「拖不住也得想辦法,否則只能等死了。」我和他邊說話便朝龜殼中央退去。
這時子母陰怪終於停止了嚎叫,當它再朝我們望來,本已黯淡無光的眼睛裡似乎出現了憤怒的神色,看得我暗地裡一陣陣發虛,之後它朝我們走來,卻只有左腿可以邁動,整個右腿被拖著走,
這時一陣幽香暗動,虬寅走到我身邊後四肢跪在地下,我心念一動,翻身上了它的脊背,而三都沒想到我居然騎上了他們崇拜的聖物背脊上,驚的是目瞪口呆,我道:「別發傻了,把你腰上的那把鋼刀給我。」
每一名馭鯨人身上都會有一把匕首,當然和匕首相比這柄刀算是大的,而和砍刀相比又略小,且算是匕首吧。
隨後虬寅邁動腳爪朝它衝去,兩者將要相觸時虬寅一躍而起從它頭頂竄過,我附身一個「海底撈月」寬大的匕首一刀劈中它整張臉,雖然子母陰怪身體極硬,可鋼刀也十分鋒利,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刀鋒掠過後她的面部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傷痕,從下顎直到額頭,刀疤即長且深,皮肉外翻裡面的白骨都能看得清楚。
可是子母陰怪卻連頭都沒有回,繼續朝三都緩慢走去,虬寅快速從她身後繞過時我對著它後腦勺又是一刀,這一刀只是讓她身體稍微前傾,卻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此時怪物已走到三都面前,千鈞一髮之際三都忽然抬起他的左腳將高他兩三個頭有餘的子母陰怪給踹倒在滑不溜秋的龜殼上,它也沒有著手之處,翻翻滾滾落進了海里。
這一下能突襲得手實在出乎意料,看來這種怪物的身體一旦出現了傷口,整體能力便會大大減弱,不過如何殺死她也是個大問題,因為入海後不久子母陰怪便再次從海水中鑽出站在甲殼上,我皺著眉頭道:「這怪物能不吃不喝的打上一百年,我們可耗不起。」
三都道:「只有寄希望這些馭鯨人能找到海妖之戟,否則還真不好辦。」話音剛落卻見子母陰怪再度朝我們走來,我奇道:「她那條腿什麼時候好的?」不光是腿,她面部傷口和肚腹的窟窿也比剛才所見時面積縮小不少。
我驚訝的道:「這個鬼東西身體有自動修復傷口的能力,必須得一擊致命,否則傷的再厲害都沒用。」
話音剛落只見三都忽然縱身一躍朝半空中懸浮而起,接著身後忽然多出數十把銀光閃閃的長劍,猶如疾風暴雨般朝子母陰怪劈面而去。
這些長劍全部刺入了怪物的體內,它瞬間變成了一隻「刺蝟」,可是這些傷害對它似乎並沒有任何作用,子母陰怪依然「堅定」的朝我們走來,而三都完成了這一不可思議的攻擊後也從半空緩緩降下。
我都傻了道:「你、你……」
「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咱們得把它給滅了。」三都鎮定的道,這個人也和我心裡的認識不一樣,我身邊這些人有誰是不帶著面具接近我的?
即使能製造出更大規模的劍雨,結果對於子母陰怪都是一樣的,它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正當我急的滿腦門子都是冷汗時就聽身後廖叔道:「串子讓開。」來不及多想,我用腿一夾虬寅的背部,它極有靈性,轉身朝一側跑去,只聽一陣嘩啦啦的響聲,我身後穿過一條鎖鏈,直接掛在渾身是鐵劍的子母陰怪身上,鐵劍和鐵鏈間的縫隙立刻牢牢纏在一起,轉身望去,只見廖叔他們駕駛著兩條木船已經就在火龜身後,而四名馭鯨人牢牢攥住鐵鏈一端,另外幾人反向拉動鐵鏈,隨著一陣金屬摩擦音,子母陰怪被拉倒後再度拖回了海里。
而鐵鏈的另一端拴著一塊大石頭,馭鯨人將其丟入海水中很快就拖著子母陰怪沉入海底深處。
我急了對廖叔道:「它身上的玉佩還沒拿到。」廖叔卻恍若不聞,盤膝坐在木船船首處閉著眼一動不動。
話音未落火龜尾部的海水忽然噼啪亂響,就像出現了魚群一般,眨眼間青綠色的子母陰怪便站在火龜尾部的甲殼邊緣,只見那層鐵鏈並沒有完全從她身上脫落,不過上半身已被她完全掙脫出來,身上的長劍也被她拔了乾淨,不過她雙腿的鐵鏈間卻掛著火龜部分尾巴,原來子母陰怪一直掛在火龜的尾巴上沒有沉入海底。
面對著這位打不死的小強,我的心情由最初的害怕恐懼變成了現在的無可奈何,只見子母陰怪張開她的嘴巴,發出了極為難聽的嘎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