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河邊,那湖水宛如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著天空的色彩,也映照著兩人疲倦但興奮的臉龐。湖中的魚兒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情緒,歡快地游來游去,仿佛在邀請他們一同嬉戲。
陳旭站在湖邊,目光隨著遊動的魚兒游移,突然間,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仿佛捕捉到了什麼靈感。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大哥,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哥,我想到了一個捉魚的好辦法!不過,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毛竹林嗎?」
大哥微微一笑,他點了點頭,聲音沉穩而堅定:「知道,跟我過來吧。」
兩人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向上走去,路旁的樹木越來越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他們爬了許久,終於來到了一片毛竹林。
毛竹林里,一片翠綠映入眼帘,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陳旭與大哥並肩行走在濕潤的泥土上,他們眼神銳利,如同獵人尋找獵物一般,仔細搜尋著地面上的每一寸土地。
不久,兩人的目光幾乎同時鎖定了幾處微微隆起的土堆,那是春筍冒頭前的徵兆。
雖然這時節的春筍在口感上稍遜於冬筍,但它們作為山間的珍寶,依舊散發著誘人的鮮美。
他迅速從旁邊撿起一根棍子,熟練的拿起棍子對著地面掃起來,不久就發現了不少的「小土堆」。陳旭興奮地招呼大哥,兩人默契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扒開地上那層厚厚的、已經腐爛的竹葉。隨著竹葉的層層剝離,一顆顆嫩綠色的筍尖逐漸顯露出來,它們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翡翠,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大哥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迅速抄起手中的柴刀,準備從筍子周邊的土壤下手。然而,春筍的根部深深地紮根在土壤中,柴刀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大哥使出了渾身解數,汗水浸濕了額頭,卻始終無法將春筍完整地挖出。
陳旭見狀,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挖掘的行列。兩人配合默契,柴刀與雙手並用,小心翼翼地挖掘著土壤。每一次的挖掘都伴隨著泥土的鬆動和春筍的顫動,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終於,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春筍的全貌逐漸展現在眼前。它們如同害羞的少女般,半遮半掩地躲在土壤中。大哥對準春筍的底部,一刀揮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春筍應聲而斷,帶著泥土的芬芳和春天的氣息,被兩人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中。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陳旭大概預估了下,最起碼三四斤。
兩人相視一笑,臉上都洋溢著滿足和喜悅的笑容。
兄弟倆,陳旭和他的大哥,如同兩位探險家,手持簡易的鐮刀,開始了他們的「照葫蘆畫瓢」式的春筍探尋之旅。
他們穿梭在密集的竹林中,每一個細微的響動都牽動著他們的神經。陳旭眼尖手快,一旦發現春筍的蹤跡,便迅速揮刀砍去,然而,沒有合適的工具,他們不得不一次次地調整姿勢和力度,生怕誤傷到其他竹筍。
就這樣,半個多小時過去,他們僅僅收穫了七八個春筍,雖然數量不多,但每一個都飽滿鮮嫩,散發著大自然的清香。
「嗨,這沒有專業的工具,真是麻煩啊。」陳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搖頭嘆息。
他的大哥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但他們並沒有因此放棄。為了保持竹林的生態平衡,陳旭總是在相鄰密集的地方下手,小心翼翼地採摘,儘量不破壞其他竹筍的生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旭感覺到時間緊迫,他們不能在這裡耗費太多的時間。他們已經採摘了不少東西,包括春筍和其他一些野果,足夠他們享用一段時間了。而且,他們已經把這片竹林的位置牢牢記在了心裡,下一次再來也是一樣的。
於是,兄弟倆商量好,將蛇皮袋背在肩上,將收穫緊緊地綁好,帶著收穫往回趕。
不過在走之前,陳旭沒有猶豫,迅速走進竹林,挑選了兩根最為粗壯、筆直的毛竹。他用力砍下,毛竹應聲而倒,發出清脆的迴響。
大哥聞聲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但看到陳旭滿臉認真的模樣,他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走過去,接過一根毛竹扛在肩上。陳旭則是扛起另一根,兄弟倆就這樣一前一後,緩緩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毛竹雖然堅硬,但分量卻不輕。陳旭雖然年輕力壯,但平時並未乾過多少重活,此刻扛著毛竹,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然而他卻毫無怨言,只是緊咬著牙關,一步步堅定地向前邁進。
路過河邊時,兄弟倆都沒有忘記此行的重要任務——取水。他們解下身上的裝水容器,小心翼翼地將其浸入清澈的河水中。河水冰涼刺骨,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期待和喜悅。裝滿水後,兩人再次上路,肩上的重物仿佛變得更加沉重,但他們卻都未曾停下腳步。
陽光如熔金般灑落,將兄弟倆的身影拉得老長。隨著他們背上的重物逐漸增多,即便是大哥那魁梧如山的體格,也不得不幾次停下腳步,深深地喘息,仿佛連空氣都承載不了這沉重的負擔。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泥沼中,艱難而又執著。
終於,那熟悉的茅草屋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如同沙漠中的綠洲,給疲憊的兩人帶來了希望。他們的臉上浮現出疲憊但滿足的笑容,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仿佛再晚一秒到達都會失去這難得的喘息機會。
踏進茅草屋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憊都找到了歸宿。兄弟倆將背上的重物一股腦地卸下,堆放在角落,然後雙雙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吸入肺中,真是累壞了。
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卻無法掩蓋他們眼中的喜悅和滿足。
過了許久,陳旭率先站起身來,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一顆毛竹上。他走過去,輕輕抱起這顆毛竹,用手敲了敲,那清脆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茅草屋內,仿佛是大自然的讚歌。他滿意地點點頭,這硬度,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抬頭看向大哥,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此刻露出了難得的輕鬆和笑意。
陳旭輕輕拍了拍其中一根毛竹,發出「篤篤」的清脆響聲,伴隨著笑聲,陳旭對大哥說:「大哥,您看這毛竹,堅韌有力,正是製作捕魚陷阱的絕佳材料。接下來,可就要發揮您那精湛的木匠手藝了!」
大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他站起身,緩緩踱步到毛竹旁,圍著它們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他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毛竹的表皮,感受著那份來自大自然的獨特紋理和質感。
「小弟,你這是........想用這兩根毛竹做一個捕魚陷阱?」大哥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
陳旭微笑著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沒錯,大哥!」他解釋道,「這毛竹堅韌耐用,而且易於加工。我們可以利用它的特性,製作一個巧妙的捕魚陷阱。只要將它巧妙地布置在河流的某個位置,就能輕鬆地捕捉到魚兒了。」
大哥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他拍了拍陳旭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有你的!我這就動手,看看我們能不能做出一個完美的捕魚陷阱來!」
陳旭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轉身面向他的大哥,開始用生動的語言描繪那個捕魚陷阱的每一個細節。他手舞足蹈,仿佛那陷阱就在眼前一般,從入口的巧妙設計到內部的構造,每一個細節都描繪得栩栩如生。
大哥專注地聽著,他的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他的眉頭微微一挑,仿佛已經明白了陳旭的想法。他點點頭,表示對這個捕魚陷阱的設計非常滿意,同時也對自己能夠完成這個任務充滿了信心。
隨後,大哥走到水邊,仔細地洗了洗手。他輕輕地將剛才扛回來的毛竹放在一旁,開始用清澈的河水清洗這些毛竹。他的動作熟練而流暢,仿佛每一根毛竹都是他的老朋友。
雖然編這些竹製品通常是篾匠的活兒,但大哥卻是個心靈手巧的人。他曾經跟著村裡的篾匠學過幾手,對於製作各種竹製品都有著豐富的經驗。因此,對於製作這個竹筒捕魚陷阱,他可謂是手到擒來。
在陳旭的指導下,大哥開始將竹條編織成捕魚陷阱的形狀。他先將竹條編織成一個圓形的底部,然後逐漸向上編織,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到位,確保陷阱的牢固和實用性。
陳旭交給大哥的這個是竹筒捕魚陷阱,雖然是一個很簡單的技巧,但裡面的智慧可是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自豪,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四處闖蕩,見多識廣的日子。若不是那些年的經歷,讓他對各種生活技巧都有所涉獵,恐怕連這簡單的捕魚陷阱也一無所知。
大哥他瞥了一眼陳旭,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放下心來,清洗完畢後,大哥拿起柴刀,開始按照陳旭的指示動手。
他抄起一根毛竹,揮舞著砍刀,砍去多餘的枝丫,使得竹筒更加乾淨利落。
他的手法精準而有力,每一刀都恰到好處。隨著他的動作,毛竹被劈成一根根細長的竹條,整齊地擺放在一旁。
接著,大哥對準竹節的地方,用柴刀用力按壓並轉動起來。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但每一次按壓都顯得那麼認真。
陳旭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大哥的每一個動作。他時而點頭讚許,時而輕輕搖頭,仿佛在感嘆大哥的進步。他的聲音柔和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寶石,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大哥,你看這裡,竹節之間的空隙要稍微大一些,這樣魚兒才能游進去。」陳旭指著竹筒的一處細節,耐心地指導著。
大哥面對著毛竹,眉頭緊鎖。他知道,毛竹雖然堅韌,但若直接砍伐,其內部纖維便會因突然的衝擊而破碎,失去了原本應有的韌性。
因此,他只能採取更為精細的手法,細心地磨削。
手中的砍刀在他手中猶如有了生命,每一次揮動都精準而有力。然而,即便如此,帶回的竹子也僅有兩根。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一截竹子,不合格的,哪怕只有一絲瑕疵,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淘汰。
與大哥的合作剛開始,兩人之間還顯得有些生疏。大哥的手法雖然嫻熟,但兩人之間的默契還未形成,導致一些原本可以成型的模具在製作過程中出現了偏差,最終只能成為廢品。
最終,兩顆毛竹就只做成了三個。
陳旭看著那三個成型了,趕緊在旁邊就把火升了起來。
大哥把做成型的三個陷阱模具放在旁邊,火堆在夜色中跳躍著,陳旭迅速將模具放在火上烘烤。火光映照在他專注的臉龐上,他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陳旭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火候。當他感覺時間差不多時,他迅速將模具從火中取出,放在一旁冷卻。模具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餘溫,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們的努力與期待。
陳旭緊握著手中那三個精心製作的陷阱,心中涌動著難以言表的成就感。他目光如炬,逐一檢查著每一個陷阱的構造,仿佛是在審視一件藝術品。
他輕輕撫摸著陷阱的每一處細節,感受著它們的質感和溫度,仿佛在與他大哥的靈魂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他心中不禁讚嘆,大哥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僅僅憑藉他口頭描述的一番話語,便能將陷阱完美地呈現出來,而且還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出了許多改進,使得這些陷阱更加完美無缺。
「大哥,你真是厲害!」陳旭忍不住誇讚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佩與佩服。他抬起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大哥,只見大哥臉上露出了一絲害羞的笑容,他撓了撓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弟弟,你過獎了。」大哥謙虛地說道,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一絲得意與自豪。
他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弟弟那麼能幹,但他也有擅長的地方,自己的努力和成果已經得到了弟弟的認可,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能讓他很開心了。
捕魚的陷阱做好了,但是陳旭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還差一點。」他喃喃自語,目光轉向身旁的一堆雜物,那裡擺放著一些工具。
他知道,要想讓陷阱發揮最大的效果,還需要一些特別的魚餌。
陳旭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他剛好知道一些小秘方,這些小秘方也是他重生前,年輕時候去其他地方闖蕩時學到的,很是有用,所以他便記了下來,索性現在還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