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修改章節!
李滅皺眉,一條信息也從他記憶的深處浮現。
燕雲十六城,現在能夠被大梁控制的寥寥無幾。
大部分在胡族之手,他們搶掠燕雲十六城,當然也不會放過城中的百姓。
而雲州城正是燕雲十六州的腹地,想必那些工匠也是凶多吉少!
李滅聽得不爽,隨即就衝著何有年揮手。
接著徑直向著牢房深處走去。
何有年見狀意欲跟上,不過卻被護衛的大手攔住。
只聽護衛隊長說道。
「何大人!王爺有令,他說話的時候不想有人打擾」
何有年一愣,隨即愕然地說道。
「什麼!靖王要單獨會見西北軍叛軍首領!」
那可是西北有名的。
大牢深處。
厚重的牢房被一根根粗大的鐵質柵欄分開。
從而宣示著牢房內外的自由和約束。
黑色的磚石嵌著黑色的柵欄,在角落的一盞油燈下影影綽綽。
給這昏暗的牢房更是增添了幾分壓抑。
「阿嚏!」
冰冷的大牢讓李滅不由得打了個噴嚏,他不由得低聲咒罵道。
「靠!怎麼這麼冷!」
大牢之內,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坐在草堆之中。
男人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麻布衣。
李滅知道這是囚犯的標配。
對比他的錦衣華服,牢房裡面的男人卻沒有絲毫冰冷的感覺。
「你就是那三千西北叛軍的首領,陳勿進?」
陳勿進背對著李滅,卻沒有說話,如同死去了的石雕似的。
李滅卻也是不生氣,看著陳勿進背後的傷口,打趣著說道。
「都說陳勿進是西北有名的將領,手下的士兵也全都是硬漢,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在我看來你這硬漢卻有些不動腦子,你願意死就去死唄,為什麼要拉上那幾千西北軍跟你一起去死,難道不知道他們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唰的一下,那陳勿進猛地就站起了身,亂發之下是一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眸子。
看著那雙眸子,李滅也是不禁感嘆,這眸子這麼漂亮,不當小白臉可惜了啊,思索間陳勿進已經走近了幾步。
雖然隔著牢籠李滅依舊是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山一樣的壓迫力,只聽到陳勿進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的兄弟是真正的軍人,我們怕死也不會來西北!你們會逃我手下不會逃,你們怕死我的手下不怕,不管你是軍部還是皇家人,都是只會躲在後面的怕死鬼,甚至連他西北軍都是如此一樣的德行,要殺就殺,無需廢話!」
「嗯!」
李滅深以為意的說道。
「硬氣!但是這話聽著卻怎麼覺得有些軟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軍人就算是死,也是要戰死沙場,那才是歸宿!你死在斷頭台就說自己是條漢子,閣下莫不是對軍人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呵呵!」
李滅極盡嘲諷,絲毫不理會陳勿進越發冰冷的眼神,只聽他繼續說道。
「本來我還想看看西北赫赫有名的驍騎軍統領究竟是什麼樣了不得的人物,現在看來只是個等著被砍頭的慫包而已,算了早點上路也好省得害人害己」
說著李滅轉身就走,陳勿進卻猛地一拳砸在了牢籠之上。
「你罵我可以,不要罵我的兄弟,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你罵我是軟蛋,卻也只敢在牢門外放屁,有種打開牢門嗎?懦夫!」
最後一聲咆哮帶著陳勿進的憤怒,還有他的鄙視。
李滅停住腳步,不著痕跡地從兜里掏出一顆續命丸扔進了嘴裡,隨著一股溫暖的感覺在腹中運轉,李滅露出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用讓人極其討厭的語氣說道。
「很自信嘛,輸了怎麼說?」
陳勿進一愣,面前的陳滅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這種人最是貪生怕死,居然真的肯和他應戰,多半是恃才傲物。
如此目空一切這不是找死?不過陳勿進平生最是厭煩皇親貴戚一類的人,自高自大,窮奢極欲,他在前方拼命這群人在後方紙醉金迷,反正自己是要死之身,能在死前收拾一個豪門敗類,也算是值了!
「閣下來不會沒有緣由的只是想找我聊天吧,只要你能贏鞍前馬後悉聽尊便」
「哈哈,好!」
李滅大笑一聲。
「打開營門!」
他!他居然真的做到了!站在西北囚營的圍牆上,何有年看著正在向著遠處行進的隊伍,此刻的內心之中仿佛有無數的蒼蠅在縈繞,讓他想吐不出,想吞吞不下。
當李滅說出想帶走西北三千叛軍的時候,何有年就打定主意這位新上任的西北封地之主肯定帶不走這批人。
陳勿進是什麼人,橫掃西北狼騎,一個人就能砍掉成百個胡人將領的腦袋,帶著三百人就敢和三千騎兵對沖的主。
曾經更是殺到胡人腹地,屠戮了萬名胡人俘虜,更是因此號稱西北第一屠,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跟在這位九皇子,靖王身後,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僕人,更是帶頭將三千驍騎軍囚徒領走,讓何有年欲哭無淚!
「這哪裡有還回來的架勢,儼然已經成了靖王的護衛軍了!傳令兵!快給我過來,將這封信加急送往帝都,記住一定要親手交到對方手裡,不得有誤!」
說著何有年將一份貼滿了加急印戳的信件塞進了傳令兵的手中。
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傳令兵直接飛到帝都。
「據傳,九皇子奢靡成性,整日花天酒地,體質孱弱膽小怕事可面前的這位,不僅躲過胡族逃犯的追殺,甚至還能夠馴服陳勿進,他真的是一個廢物嗎?」
何有年的眼神閃爍,不再有之前的陰險狡詐,反而是一臉的悔恨和麻木交織的茫然。
「你對何有年怎麼看?」
坐在馬車上,李滅舒服地半靠著,眼角卻不著痕跡地瞥向自己新任將領陳勿進。
「小人!」
陳勿進其實不善言辭,此刻只是吐出了兩個字作為他對何有年的判斷,他看向李滅的眼神卻是帶著幾分不甘的憤怒,眼角不時抽搐一下,顯然是因為那新添的情淤引起的陣痛。
「雖然略帶粗坯,卻很中肯」
李滅挑眉絲毫不在意陳勿進的情緒。
「九皇子」
李滅轉頭,看到護衛隊長,正在躬身行禮顯然是有話要說。
「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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