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看著這條微信, 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
蔣禹赫根本不喜歡什么小白裙,更不喜歡什麼清純妹妹。【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從一開始他就是張狂自負的。
喜歡的也必然都是熱烈明艷的女人。
溫妤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頭。
做作地在他面前轉圈時他那個毫無波瀾的反應,自己就應該明白的。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 極度腹黑。明明不喜歡卻不明示, 用這麼一條絲襪來告訴溫妤他的喜好。
的確,用物品代替語言, 效果不僅加倍, 還更深刻。
溫妤把絲襪拿到手裡,慢慢撐開。
雖然是黑色,卻是那種朦朦朧朧,似透非透,看了就會冒出無數遐想的透明黑。
而且太薄了,如一層輕紗, 精緻誘惑卻又脆弱不堪, 稍稍輕扯就會破。
想起走之前對蔣禹赫說的那句「拆開了拍給你看」, 溫妤現在相當後悔。
這要怎麼拍給他看,穿上拍嗎?
太羞恥了吧。
溫妤長這麼大不是沒穿過絲襪,但這種透明的黑是真的沒碰過。
剛剛只是把小臂套在裡面試了下,帶來的感官刺激讓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些浮想聯翩,甚至連帶著「定情信物」四個字在腦子裡也不可控制地有了別的意思。
溫妤臉色染上緋紅,馬上把絲襪藏了起來。
放到床頭櫃的抽屜里。
關上抽屜的一刻,她目光落在床頭櫃的黑色禮品盒上, 動作頓在那,心忽然跳得更快。
自己想要送給蔣禹赫的禮物,和他送來的這條絲襪倒是莫名地相得益彰。
某種程度上, 他們似乎真的是天生一對的獵物與獵手。
都在覬覦對方, 企圖互相征服。
只不過相比蔣禹赫的直接從容, 溫妤作為一個女人,到底還是會內斂些。
因為這一雙絲襪,她整個下午沒敢聯繫蔣禹赫,就怕他突然問自己——說好的買家秀呢?
還好不知是不是蔣禹赫加班太忙,吃過飯後,也沒有再找過溫妤。
溫妤被這雙絲襪弄得心神不寧,胡思亂想,乾脆決定去找尤昕和許常玩。
畢竟昨天在ktv沒聊夠自己就提前走了。
溫妤把清純白裙脫掉,重新換了身休閒的打扮,穿著牛仔褲出了門。
「我今天不回來睡。」溫妤邊換鞋邊告訴溫清佑。
中午才和蔣禹赫出去吃了飯,晚上就不回來睡。
溫清佑不禁皺眉:「你們進展是不是快了點?」
溫妤斜了他一眼:「想哪去了,我去我閨蜜那住一晚,和她聊聊天。」
溫清佑也難以察出溫妤的話是真是假,畢竟妹妹也這麼大了,她談戀愛,和男朋友要發生點什麼,正如蔣禹赫之前所說——他這個哥哥是攔不住的。
溫清佑沒再追問,只淡淡留了句:「總之你保護好自己,記得做措施。」
溫妤:「……」
算了,懶得解釋了。
陽光和煦,溫妤給尤昕打了電話,聽說她在郊區的影視基地補一個鏡頭後,直接朝那邊開了過去。
溫妤還是第一次來京市的影視城,這裡大大小小匯聚了十多個超大型的攝影基地,是國內知名的拍攝點之一。
尤昕今天在一個古裝劇組裡補拍鏡頭。溫妤去的時候她正在拍攝中,溫妤便沒有打擾,自己安靜地站在那觀摩。
站了約十來分鐘的時候,有人給她遞來一張導演椅,「溫總,坐下看吧。」
溫妤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認識她,轉身一看,是個年輕男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名字。
溫妤有些尷尬自己沒認出對方,只好道了聲謝謝。
年輕男人沒繼續說下去,遞完凳子就走到一邊看起了劇本。
之後溫妤暗暗回憶了很久,才想起這個男人叫霍岩。
她上周在《瞬間》的男主角候選演員資料里見過。
這位霍岩算是眼下當紅的流量男藝人,拍戲唱歌雙線發展,粉絲的名字都用他名字的諧音叫火焰。
有了椅子,溫妤總算不用站得那麼累,她坐下,又看了尤昕半小時。
不得不說,閨蜜雖然滿腦子黃色廢料,但演起戲來是真的認真又專業,這場打戲打了十多遍了,因為對手不在狀態,她不厭其煩地陪他磨合。
好不容易,尤昕補拍結束。
她換了衣服來找溫妤,「走嗎?我帶你去吃這邊有名的烤魚。」
溫妤卻沒動,「等會,我看看那個霍岩的戲。」
這會兒的鏡頭是在拍霍岩。
尤昕也跟著在旁邊坐下,調侃道:「怎麼,對他感興趣啊?」
溫妤無語瞥她:「他經紀人送了資料來試鏡,我今天剛好在這,看看現場不是更好。」
尤昕點點頭:「霍岩戲還不錯,比同類型的流量要好些,人也滿好相處的。」
溫妤沒說話,專注看拍攝中的霍岩。
這也是一場打戲,霍岩吊在威亞上,反覆與另個演員配合。
他狀態看起來不錯,只拍了三遍導演就喊了cut。
霍岩放下手裡的劍緩緩從威亞上降下,也是這時,視線無意間對上坐在下面看的溫妤。
他很輕地笑了笑,溫妤想起剛剛椅子的事,也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接著拉尤昕起身:「走吧,去吃什麼來著?」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剛走出攝影棚,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小心!」
溫妤還沒回過神,就看到身側一個巨大的金屬道具門直直朝自己傾斜了過來。
眼看整個人都要被道具門壓到,一雙手突然推開了溫妤。
咣當一聲重響,鐵門轟然倒地,掀起一陣灰塵。而溫妤因為被推開得及時,只是朝旁邊摔了下,小腿磕到了一旁的木板。
偏偏還是之前車禍時被撞到的地方,這下再次被撞,疼痛瞬間襲來。
站在溫妤身邊的尤昕也被連帶著摔了個跟頭,她看溫妤一臉痛色馬上過來扶住她:「沒事吧妤妤?」
霍岩也推開金屬門走過來,「沒事吧溫總?」
溫妤從疼痛里抬起頭,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霍岩推開的自己。
「沒事,謝謝。」
霍岩:「附近有醫務所,要不要我送你過去看看?」
溫妤搖頭:「不用了,我——」
話還沒說完,另一道女聲插了進來,「妤妤?怎麼了,撞傷了嗎。」
溫妤看著走過來的漂亮女人愣了下。
大明星明媱?
那位祁總的女朋友?
溫妤之前跟蔣禹赫出去時見過這個女人一次,但不熟,甚至都沒怎麼說過話。
她不知道明媱為什麼會突然來關心自己,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問,明媱就親昵地牽住了她:「我車在那邊,上去再說。」
說完,輕輕靠在溫妤耳邊道:「蔣總在車上。」
溫妤:「……」
這都能撞上?
明媱這句話說出來,溫妤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了。
她跟尤昕說了聲,然後慢慢挪著步子,跟明媱一起上了她的保姆車。
車門拉開,果然,車上坐著兩個男人。
一位是祁敘,另一位當然就是自己那位男朋友。
別說,這倆男人坐一起竟然配一臉。
一個帶眼鏡穿白襯衫,斯文矜貴。
一個乾脆全身黑色,氣場強大又深邃。
見溫妤上來,祁敘自動讓開位置,坐到前排明媱助理的座位上。
今天天氣熱,蔣禹赫這款襯衣領口是比較休閒的款,微微敞開,整個人看著沒那麼拘謹。
他接過溫妤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你怎麼在這。」
溫妤:「我…過來找尤昕,順便看看怎麼拍戲。」
蔣禹赫視線從車外某處緩緩收回,又落到她腿上:「撞哪了?」
溫妤還沒開口,明媱就說:「前面有醫務所,下去讓醫生看看好了,別傷到了骨頭。」
溫妤尷尬地笑了笑,「應該沒什麼事的。」
「那就去看看。」蔣禹赫說。
「……」
保姆車就這樣開去了影視城的醫務所。
知道蔣禹赫和溫妤正在避嫌中,明媱特地先下去清了個場,幸好這會兒醫務所也沒什麼人。
確定沒人看到後,溫妤才瘸著腿下車,正要慢慢走進醫務室,身體忽然懸空。
蔣禹赫從後面把她抱了起來。
溫妤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就掛到了他脖子上。
蔣禹赫似乎也也被溫妤這個略顯主動的動作怔了下。
他頓了頓,看向懷裡的溫妤,溫妤剛好也在看他。
猝不及防一個四目對視後——
溫妤倏地鬆了手。
畢竟自己上午還在走清純妹妹人設,切個牛排都切不動的那種,這會兒突然就粘到人家身上,好像有點違和。
她故作鎮定地往回縮自己的手,想試圖補救一下自己的人設,雖然已知他不喜歡這一款,但自己說崩就崩未免也有些兒戲。
可貼在蔣禹赫身上又真的好舒服。
超級有安全感的那種。
而且難得占一次他的便宜,自己還沒占夠呢,怎麼想這筆帳都不划算。
掙扎了幾秒,溫妤做出了決定——
管她什麼人設呢,崩就崩吧。
人生就要享受當下才行!
小溫總現在只想體驗一把被男朋友公主抱的快樂:)
於是已經縮到胸前的手又暗戳戳攀了回去。
頭也撒嬌般埋到了男人懷裡。
蔣禹赫不是不知道溫妤在想什麼,只是一直沒出聲,想看看這個女人腦子裡的小劇場結束後會怎麼抉擇罷了。
還好。
他輕輕扯了扯唇。
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路程,這位女朋友的戲是真的很足。
醫務所里,醫生讓溫妤坐下,拿一個小工具在她小腿附近敲著檢查,又拉伸了幾次,最後說:「骨頭沒事,應該就是外傷,把褲子往上抽一點我看看有沒有血腫吧。」
溫妤穿的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褲腿很小,試著往上提了兩下卻更加擠壓到了傷處。
她痛得放棄了這個檢查:「算了不看了。」
「這,」醫生有些為難,「不看我沒法給你開藥哈。」
蔣禹赫知道是褲子太緊的緣故,頓了頓,問醫生,「有剪刀沒有。」
醫生一愣,轉身從滅菌盒裡拿出一把紗布剪遞給他。
蔣禹赫在溫妤面前蹲下,按著她受傷的那條腿。溫妤還沒回神,冰冷的金屬就這樣從褲腿處緩緩探入。
——她吸了口氣,身體莫名激起一陣顫慄。
男人的手是溫暖的,泛著光澤的金屬是冰冷的。
兩種溫度同時貼到皮膚上,莫名在溫妤心裡捲起一股微妙的波瀾。
她心跳在暗中加快,手也不覺抓緊了病床上的一次性墊巾。
矛盾的溫度還在交錯前進,蔣禹赫按照傷口的位置緩緩剪開了褲子。
他手裡好像有沙子,慢慢的,沿著溫妤血液運行的方向,從腳踝嚴嚴密密緩緩向上,在小腿皮膚上爬行包裹,密不透風,喘不過氣,血液都跟著變得滾燙起來。
這種感覺讓溫妤有些不知所措,她無意識地往後瑟縮了下,蔣禹赫另只手直接握住她的腳踝,甚至往回拽了下。
像拽回一隻不聽話的小貓——
「別動。」
溫妤:「……」
蔣禹赫這時剪到側面偏硬的褲縫處,紗布剪沒能剪下去,他乾脆丟了工具,雙手抓住,輕鬆撕開了那個缺角。
刺啦一聲,傷口終於被完全暴露了出來。
溫妤的臉卻更熱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尤昕附體了,滿腦子都是些不和諧的畫面。
醫生圍過來看了一眼,習以為常地說:「沒事,稍微有些淤腫,用點藥就行。」
影視城經常有因為拍戲受外傷的情況,所以醫務所里這樣的外傷藥很常用。
醫生一邊給溫妤用酒精做表面消毒,一邊拿了支藥膏給蔣禹赫:「一天擦三次,兩三天就好了。」
蔣禹赫接到手裡,轉身問溫妤:「你開車過來的?」
溫妤點點頭。
「車鑰匙給我。」
「……」
拿走了車鑰匙,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蔣禹赫把車開到醫務所門口,這才又抱著溫妤上了車。
「祁總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哦。」溫妤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餘光偶爾偷瞥一眼男人,總覺得自己小腿上還有他手的溫度。
車裡也是,氣氛莫名浮著一層散不去的曖昧。
好像兩人剛剛不是在檢查傷口,
他扯破的也不是褲子。
溫妤閉了閉眼,主動找話題打破這種氣氛:「你怎麼會在影視城?」
「祁敘女朋友在這邊拍戲,我帶他過來探班。」
被這麼一說,溫妤想起了什麼,眨了眨眼問,「明媱姐現在什麼身價?」
蔣禹赫:「你想找她?」
「是啊,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而且笑起來特別有感染力,就特別容易讓人一見鍾情的那種。」
蔣禹赫很久都沒回這個問題,還是到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才轉過來看了溫妤一眼,說:
「你漂亮多一點。」
溫妤:「……」
天,這個男人竟然會對自己說情話了。
溫妤一時竟有些不習慣,緩了兩秒,冒出一句:「那我哪裡比她漂亮?」
等了片刻,蔣禹赫卻反問她:「難道你會覺得祁敘比我好?」
他這麼說,溫妤懂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自己喜歡的人,再怎麼樣都是最好的。
那倒是,雖然祁總也優秀,但溫妤眼裡,還是覺得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好。
哪哪兒都讓她心動。
溫妤暗自彎了彎唇,對這種不拉踩別人的理智情話相當滿意。
半小時後,車開回了觀南公寓。
蔣禹赫抱著溫妤下車,溫妤這時候已經非常熟練且享受這個動作,才被抱上就把頭靠在蔣禹赫懷裡。
頓了頓,忽然感慨地說:「你還記不記得車禍後我剛去你家時你是怎麼對我的?」
蔣禹赫抱著她,沉默。
溫妤見他不說話,用手戳他胸口:
「我幫你回憶下?」
她一樁樁如數家珍:「讓我瘸著腿自己上下車,也不幫我收輪椅,我主動跟你說話都不理我,跟你交換號碼也不願意,那時候的我可比現在傷得重多了。」
頓了頓,溫妤入戲了似的直起頭看蔣禹赫,一臉的
痛心疾首:
「說真的,午夜夢回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嗎,不想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贖罪嗎?」
「你這個冷漠的傢伙。」
「說話呀你。」
蔣禹赫耐心聽她碎碎念了一路,好不容易到家把人抱回臥室就去了衛生間。
很快,一陣水聲傳了出來。
溫妤嘖了聲,心想這人是嫌自己髒嗎,回來就洗手。
她試著起來走了兩下,發現其實也就是剛剛撞到的時候有些疼,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又站在臥室門口喊了兩聲溫清佑的名字,發現親哥不在家。
於是又慢吞吞走回去,想去衛生間看看蔣禹赫在洗什麼這麼認真,剛走出兩步,他人出來了。
手裡還有沒擦乾的紙巾,邊走邊丟到了垃圾桶里。
「坐好。」他說。
溫妤被蔣禹赫一按,人坐在了床頭沙發上,還未反應,小腿忽然一涼。
她垂眸看過去,只見蔣禹赫拉高了她的褲腳,手裡拿著醫生開的藥膏,擠了一點在她被撞到的地方。
藥膏帶著一點涼意,緩緩被他推開。
這一波操作來得措手不及,溫妤倒吸一口氣,「……你幹什麼。」
蔣禹赫頭都沒抬:「贖罪。」
溫妤:「……」
頓了幾秒,小聲嘀咕:「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在贖罪。」
蔣禹赫停下,看著她:「那我像什麼?」
男人指腹不似女人柔軟,在皮膚上揉搓時會有輕微的糙感,偏偏溫妤的腿部皮膚又特別細膩,蔣禹赫這麼一圈一圈的塗抹揉搓——
溫妤閉了閉嘴,「我覺得你在勾引我。」
「……」
安靜了幾秒,蔣禹赫懶得理溫妤似的,繼續垂下頭抹藥。
溫妤從他眼裡看出一種【你是不是有什麼自作多情的毛病】的意思。
「我說錯了嗎。」她馬上坐正,終於挑破了絲襪的事,「你從中午送我那個禮物開始就在不懷好意地勾引我。」
蔣禹赫還是沒回應她。
溫妤更加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虛張聲勢威脅道:
「反正我不會穿的。」
「你想都別想。」
蔣禹赫幫溫妤抹好了藥膏,放下褲腳,才緩緩俯下身錮住溫妤。
眸色垂落她眼裡,他看著她幾秒,淡淡說:
「我還沒那麼迫不及待。」
溫妤:「……」
「我送你那個是想你知道,別什麼事都聽宋清佑指導,我跟他不一樣。」
他聲音低,又視線灼灼地看著自己,溫妤無法承受太久這樣的對視,主動移開視線,又推開他說:
「我哥是跟你不一樣。」
「他很規矩的,沒你這麼不正經。」
話音剛落,臥室外傳來窸窣的聲音。
有人開門走進來了。
蔣禹赫知道應該是溫清佑回了家,想著反正待會也是被趕走的命,乾脆自己先走。
他把藥膏放在桌上,叮囑溫妤:「睡前記得再擦一次。」
說著他就開門走了出去,溫妤喊住,「你等會,我話還沒說完呢。」
正要追上去,溫妤忽然看到蔣禹赫停在門口的過道那沒動。
表情也有些不對勁。
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能繼續往前走的畫面。
「怎麼了?」溫妤好奇地走過去。
走到狹長的過道處,看到客廳里的畫面,她驀地怔住,而後眼睛慢慢睜大,差點連呼吸也馬上跟著屏住。
客廳被暮色籠罩,暗沉沉的,昏暗一片。
一對男女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在牆邊激情熱吻著。
一邊吻,一邊互相脫著對方的衣服。
女人的領口被扯開了一半,男人襯衣的紐扣也在被一個個解開。
在熱情似火的喘息聲中,蔣禹赫緩緩轉過來看著溫妤,眼裡好像在說——【你哥真滿正經的。】
溫妤看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實在也無法給親哥立人設了。
他一定是聽自己說今晚不回來住所以才敢這麼玩。
可是玩也就罷了——
你怎麼還玩人家的姐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廳一角,激情痴纏持續上演,在溫清佑的襯衣快要脫離身體之前,蔣禹赫伸手蒙住了溫妤的眼睛。
然後平靜看著那對身影說:
「進房間再做有那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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