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知道自己一時嘴瓢, 觸怒了一個男人的基本尊嚴。【Google搜索】
她當然不敢再重複一遍。
畢竟,自己和蔣禹赫在這個房間的第一次,被絲襪蒙住的混沌一夜, 她還歷歷在目。
於是溫妤馬上機靈地把鍋扣到自己頭上,「你想哪去了, 我是說紀秋秋不行。」
說完又暗戳戳地夸蔣禹赫:「江尋怎麼可能不行,江尋哥哥行得不得了。」
蔣禹赫看著她。
就那麼看了會, 好整以暇地學著她平時最愛問的句式——
「哦,有多行?」
完全學到了平時溫妤問蔣禹赫有多想她時的精髓。
這個問題就問得有些羞恥了。
但溫妤沉默了片刻, 心想反正自己寫的那些東西都被蔣禹赫看到了,既然他想聽,那麼再虎狼的話她也不是說不出來。
反正兩人都夫妻這麼久了。
於是溫妤快速關了燈,讓臥室陷入一片黑暗過後, 悄悄趴到蔣禹赫耳邊說了一連串的話。
說完, 臥室有長達一分鐘的沉默。
暴風雨來臨之前,從來都是安靜的。
蔣禹赫也不例外。
畢竟閉了十天的關,畢竟……從老婆口中聽到了那麼高的評價。
不賣力不行。
大概是晚上寫到了江尋試圖占有紀秋秋,溫妤的心也被搞得有些蕩漾,所以根本沒經得起蔣禹赫幾下撩撥,兩人迅速進入了角色。
曖昧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溫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好像這些日子被「創作」暫時壓下去的**都在這一晚爆發了似的, 夫妻倆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熱氣在臥室浮沉, 不知過去了多久,蔣禹赫忽然停下。
他去找t。
他們之間一直都有措施,可今晚溫妤不知是被什麼影響了,整個人臉上泛著紅潮, 根本捨不得他的離開般,很快就把人拉了回來。
「不要。」
她讓他完全和自己沉在一起,聲輕輕的,氣息又分外誘惑,咬著他的喉結。
「我不想你帶。」
蔣禹赫:「……」
聖人也做不到在這種時候說拒絕。
那一晚,天荒地老,世界好像沒了盡頭。
劇本里的江尋雖然沒能擁有紀秋秋。但劇本外的蔣禹赫,卻將溫妤筆下的江尋發揮得淋漓盡致。
以至於後半夜,溫妤一度想爬起來去書房,將自己刪掉的那些內容補回來。
甚至再虎狼幾筆都不為過。
電影的事就這樣被蔣禹赫知道,溫妤便也不再瞞著,告訴了他自己的全部計劃。
而且溫妤不想用任何流量來飾演彼此,她希望飾演紀秋秋和江尋的,是完完全全的新人。
溫妤想用自己的故事去捧紅別人,而不是讓已經有名氣的明星來捧紅自己的故事。
這樣就本末倒置,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蔣禹赫沒有反對,這算是溫妤的又一次嘗試和投資,是她的心愿,他就努力去幫她實現。
唯一的要求便是——
「腿的事就不用寫了。」
「……」
溫妤笑得不能自已-
在蔣禹赫的支持下,溫妤光明正大地開始了創作,每天寫完後都會給蔣禹赫看。
可說實話,蔣禹赫並不想看。
尤其是寫到兩人在情人節分開後的劇情,多一眼他都覺得堵得慌。
蔣禹赫一點都不想去回憶過去,他只想牢牢抓住眼下和溫妤的每一天。
日子就這樣緩慢地過去,溫妤正式立項,將自己的這部《想與你墜入愛河》當成了公司的年度重頭項目,還在寫劇本的同時就開始物色演員。
那段時間,溫妤在工作之餘,流連在各大藝術院校的表演系,找著適合飾演江尋的人。
飾演江尋,也就是飾演蔣禹赫。蔣禹赫這種位置的人,要找一個形似他,又要有他那般氣場的人,實在太難。
溫妤找了好些日子都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
剛好這天尤昕新片殺青開了個party,邀請她去玩。
這些年,尤昕也已經從過去沒什麼名氣的配角專業戶躋身一二線,尤其是溫妤投資的那部《我愛上你的那個瞬間》里,她飾演了女主的閨蜜,因為各種忠誠貼心,很長一段時間被稱為國民閨蜜。
為了讓尤昕的人設立得更穩一點,溫妤打算將計就計,在自己的這部劇里,讓尤昕本色出演,飾演尤昕自己。
「相信我,我給你加了很多戲份。」溫妤如是說。
尤昕其實並不在乎戲份多少,溫妤和蔣禹赫是她演藝生涯里的貴人,既是貴人,也是知心好友,所以哪怕是免費客串一個角色都無所謂。
但既然溫妤這麼說了,尤昕還是問了問:「加啥戲份了?」
溫妤很認真:「給你配了個cp。」
「有這種好事?」
「很酷很man的那種。」
「???」尤昕不禁坐正,「快仔細說說,我最喜歡這種情節了。」
溫妤抿唇憋了幾秒的笑,「我把你和厲白的原型組cp了,在故事裡讓你跟他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美女明星配熱血保鏢,是不是很好磕?」
啊這。
這種cp配是蠻配的,可尤昕有點不好意思,「他有女朋友嗎,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溫妤:「沒有,白哥一直單著呢,眼光挺高的。」
頓了頓,又說:「而且我徵得他的同意了,沒事。」
尤昕想了想,「那好吧。」
既然厲白都不介意,自己當然也不介意。
反正只是在電影裡組個cp,讓大家皆大歡喜而已。
正聊著,尤昕的朋友們都來了,她如今人氣高,圈兒里的演員朋友也不比過去,多了很多。
大家看到溫妤也在,個個兒都主動跟她示好賣乖,妤姐前妤姐後的,奉承到了極致。
先不提溫妤本身的能力和成績,就憑她身後有個蔣禹赫,在這圈子裡,任誰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
尤昕邀請了很多圈裡的朋友,有男也有女,大部分對溫妤來說都是熟臉。她在外人面前端得特別穩,「溫總」的人設從來不倒,所以大家在那開開心心地唱歌時,她非常高冷地坐在一旁看著。
就這樣看了
會,也有些無趣。
她給蔣禹赫發消息:【想你了。】
蔣禹赫知道她今晚跟尤昕在一起,所以一個人先下了班,但這會兒看到老婆發來這樣的信息,馬上也回了過去:
【不好玩?】
溫妤:【能好玩嗎,我可是溫總。】
「……」
蔣禹赫幾乎能想到溫妤在別人面前正襟危坐的高冷模樣。
他無奈笑了笑,關了面前的電腦,拿起車鑰匙,告訴她:【我過來接你。】
任何時候,溫妤只需要稍稍提一句,蔣禹赫就能快速做出她想要的回應。
溫妤心滿意足地抿著唇,等了十多分鐘,收到蔣禹赫已經在樓下的消息後,馬上向尤昕告別,約著下次再單獨出來玩。
「我老公來接我了,先走了。」
尤昕卻沖她眨眼,「別啊,我還有好幾個模特朋友沒來呢,有帥哥哦。」
帥不帥的,對溫妤有什麼所謂。
「那又怎麼樣。」她說,「反正最帥的在我家裡。」
尤昕:「……」
你了不起還不行嗎。
被秀了一臉的尤昕嫌棄地拿起溫妤的包,假意推了她一下,「帶著我的嫉妒趕緊走。」
溫妤也笑笑地站起來,可就在起身一刻,眼前好像被什麼晃了一下似的,有點暈,沒站穩。
尤昕以為是自己把她推到了,忙扶住她,「怎麼了?我也沒用力啊。」
「沒事。」溫妤搖搖頭,穩了幾秒緩過來,「可能是包廂里太悶了。」
包廂里人多,的確有些悶。
尤昕忙帶她去了門外,「好點沒有?」
從密閉空間裡出來,溫妤的確覺得呼吸暢快了許多,她讓尤昕回去,「你去招待你朋友吧,我自己下去可以了,他在樓下等我。」
溫妤把尤昕推回了包廂,獨自下了樓。
從電梯裡出來,剛出ktv的大門,溫妤就看到了停在馬路邊的,蔣禹赫的車。
車窗半降著,男人胳膊撐在窗沿,也正看著這頭。
視線遙遙對到一起,溫妤忍不住漾了漾唇。
雖然兩人每天都在一起,都能見面,可每次遇到這種時刻,溫妤還是會有種戀愛的甜蜜感。
她迫不及待地下台階,想馬上飛去愛人的身邊,可不知是不是過於急切,在下到第三個階梯的時候,剛剛在樓上的那種眩暈感又出現了。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兩秒。
溫妤穿著五六公分的高跟鞋,人又在階梯上,這一秒足以讓她整個人撲空摔下去。
就在電光火石一剎,一隻手忽然伸出扶住了她。
緊接著便是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沒事吧。」
幸虧有了力量的支撐,否則溫妤這一跤摔下去必定不輕。
不遠處的蔣禹赫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幾乎是瞬間就打開了門,朝溫妤這邊走過來。
可車來車往,正是綠燈通行的時候,他沒辦法穿過車流,只能耐著性子在人行道那頭等著紅燈。
而這邊,溫妤站定後鬆了一口氣,「沒事。」
她抬頭,正想好好謝一謝扶住她的人,目光觸及那張臉的瞬間,忽然就愣住了。
這是一個皮相非常優秀的男人。
身高目測有188cm以上,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高挺的鼻樑,英朗的五官。
但第一眼吸引到溫妤的,是他眼裡淡漠的溫度。
哪怕眼下說著關心別人的話,但給人的感覺還是沒什麼感情似的,很冷。
很無情。
或許總結得再直接一點。
很蔣禹赫。
溫妤在各大院校見過了無數帥氣的男新人,顏值好的帥哥太多了,溫暖型的,陽光型的,痞氣型的,混血型的,什麼類型的都有。
但能像蔣禹赫那樣,帥到闔眼都是一股無情味兒的根本沒有。
而面前這個男人,雖然還不夠那麼像,但總算有那麼三分神似。
恍惚間,溫妤忽然就覺得找到了理想中的江尋飾演者。
男人見她站穩,也沒再說話,雙手插兜,繼續追上前面的朋友朝里走去。
溫妤愣了下,回頭,剛想喊住他,就聽那群人說:
「昕昕的包間幾號啊?」
「308,不是發你微信了嗎。」
「你他媽怎麼空手來的,沒給人準備禮物?」
「我微信給她發了紅包。」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往裡走,唯獨那個男人一言不發地跟在一旁。
……原來他們就是尤昕口中還沒到的模特朋友。
可溫妤對這個男人毫無印象,哪怕是模特圈,也沒見過這張臉。
應該是新人。
蔣禹赫這時終於從馬路那邊走過來,上下打量檢查著她,「崴到腳沒有。」
溫妤卻只是盯著那個背影,過去很久才緩緩說:「你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蔣禹赫一頓,「哪個男人。」
「剛剛扶我那個。」
蔣禹赫看到有人扶了溫妤,但當時眼裡都是溫妤,沒注意是男是女。
「沒有。」他抬眸,看溫妤的視線還停留在ktv大廳的方向,「那個男人怎麼了。」
溫妤:「很帥,很有感覺。」
蔣禹赫:「……?」
溫妤這時又跟蔣禹赫說:「哥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蔣禹赫皺眉:「你不走?」
溫妤指著剛剛男人離去的方向眨了眨眼:「看到帥哥,我突然又可以了。」
蔣禹赫眼眸微沉,半晌,終於冷下來:「溫妤。」
來了來了,就是這股無情味兒。
溫妤很清楚蔣禹赫開始叫自己的全名意味著什麼。
偏偏溫妤就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所以總喜歡逗他,在他的底線邊緣反覆橫跳,看他吃醋,看他為自己一點就燃。
眼下又一次得逞,溫妤止不住地笑,雙手環住他,把在包廂里跟尤昕說的話又撒嬌地重複了一遍:
「可是,最帥最有感覺的那位現在已經被我抱住了呀。」
迎著風,溫妤剛說完這句話,胸口莫名湧來一陣噁心感,緊跟著便遏制不住地嘔了一聲。
yu
e——
蔣禹赫:「……」
感覺受到了什麼侮辱般,冷靜了幾秒,他才說:
「把自己都演吐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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