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回到家門口,王齊重重地吐了口氣,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
他不想把情緒帶回家裡,父母為了自己已經操碎了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抓緊賺錢才是王道。
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調整好情緒,王齊輕輕的推開門就見父親王有福正坐在門檻上,一口一口的抽著旱菸,臉上滿是苦澀。
王齊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要不是為了他,家裡也不會背上這麼多的債務,這對從地里刨食吃的農民來說,不易於滅頂之災。
「爸,我回來了。」
王齊打了聲招呼,正好母親繫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當即掏出銀行卡遞過去,道:「媽,卡里有一萬塊錢,你拿著,明天先把之前借的錢還一些。」
「你哪來這麼多錢?」陳香萍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愕的問道。
但緊接著,她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王齊,語氣格外嚴厲的道:「王齊,我可告訴你,我們王家雖然窮,但窮也要有志氣,你要是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王有福性格軟弱,為人更是老實,只知道埋頭種地,平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更別指望他去借錢了,估計連人家大門都進不去。
所以王齊結婚蓋房子的這些錢,都是她找娘家人借的。
可現在,她寧可不要這錢,也不能讓兒子去做壞事。
王齊知道母親是誤會了,連忙出口解釋:「媽,這錢是我賣葡萄賺來的,我怎麼可能去干那種事呢。」
陳香萍知道兒子一向乖巧,從不說謊,可什麼葡萄三百多斤能賣一萬多?
她還是不相信,好聲好氣的道:「兒子,你好好給媽說,這錢到底是哪來的?」
王齊滿臉無奈,只好把手中的合同遞過去。
「你看,這是我和銀河大酒樓唐經理簽的合同,不只是這三百斤葡萄,就連咱們地里所有的葡萄都是三十塊錢一斤,銀河大酒樓全都要了!」
「什……什麼?這是真的?」
陳香萍看著手裡的合同,上面的確寫著三十塊錢一斤,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銀河大酒樓怎麼會以這麼高的價錢,來賣她家的葡萄。
而王齊也沒有多說這裡面的細節,只是舔著臉笑嘻嘻地湊到母親的身邊,「媽,我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陳香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好,快進去吃飯,我王家可算是熬出頭了,祖宗保佑……」
王齊聽著母親嘴裡嘟囔,無奈地搖搖頭,或許那顆珠子真是王家老祖宗送給他的呢?
飯桌是一張陳舊的木桌,王齊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用這張桌子寫作業,到吃飯的時候就是飯桌,平時幹些雜物活也都是在這張桌子上面。
桌上只有兩個菜,一個炒青菜,一個拌黃瓜,王齊卻吃的格外香甜。
「那個,齊兒……」
陳香萍猶豫了許久,才出聲說道:「既然你已經和縣裡的酒樓簽了合同,那我們多賣點葡萄,去給蘭蘭把鑽戒買了,你們兩也算是……」
「媽!」
母親的話剛說一半,就被王齊給直接打斷,「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和趙蘭沒可能了。」
王齊心裡有數,他需要一個可以同甘共苦的女人,可趙蘭在他落魄的時候冷眼旁觀,沒有為他說一句話,憑什麼現在他賺錢了,就要來享受?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陳香萍見兒子態度堅決,立馬改口:「對對對,我們不要她,我兒子現在這麼能賺錢,等以後蓋個小洋樓,再娶個城裡的漂亮媳婦兒,讓他老趙家後悔去吧。」
砰!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狗日的王齊,我妹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敢悔婚?當我趙家沒人了麼?」
來人乃是趙蘭的哥哥趙大壯,他光著膀子惡狠狠的衝過來,一腳踢翻飯桌,桌上的飯菜瞬間撒了一地。
「趙大壯,你什麼意思?」王齊臉色一冷,惱怒的瞪著趙大壯。
「什麼意思?」
趙大壯冷笑一聲,道:「我告訴你王齊,峴頭村還沒人敢欺負我妹妹,今天這個婚,你不想結也得結,拿我趙家的臉當什麼了?還想悔婚?我慣的你。」
一邊說著,趙大壯自顧自地坐在門檻上,翹起二郎腿,極其的囂張。
陳香萍怕事情鬧大,連忙解釋:「大壯啊,是親家母非要我們給蘭蘭買鑽戒,可是你看我們家這情況,還哪來的錢啊……」
「怎麼?娶我妹妹賣個鑽戒怎麼了?我妹妹難道不配嗎?」
趙大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指著王齊繼續說道:「王齊,我今兒個把話撂在這,鑽戒你乖乖的買好了送到我妹妹手上,不然……哼哼!」
「哦?不然怎麼樣?」
王齊上前一步,擋在父母身前,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都是土生土長的西北娃,從小打架跟家常便飯似的,他可從來沒怕過誰。
「喲呵,王齊,你長能耐了啊?敢跟我叫囂了?我還就明說了,不買鑽戒,我就讓你王家好看!」
趙大壯起身走到王齊的身前,惡狠狠地盯著他。
王齊卻一點也不退步,眼中充滿了平靜,絲毫不把趙大壯放在眼裡。
「那我也明確告訴你,買鑽戒,沒門兒!」
「狗日的,給你臉了?」
趙大壯掄起拳頭,朝著王齊的臉就打了過去。
要是往常,王齊或許就被這一拳打中了,可自從有了那顆珠子後,他體內不斷有靈氣流過,肌肉、骨骼甚至反應力都增強了不少。
現在的王齊,身體素質早已經今非昔比,趙大壯這一拳頭,在他看來就像小孩子出拳一般緩慢。
只見王齊伸出左手,擋在拳頭的必經之路上,輕飄飄地抓住了趙大壯的手腕,不屑的道:「如果你只有這點能耐的話,我勸你趁早滾遠點,免得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