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齷和族生靈伏殺應了溫如玉的命劫,三人被逼的走投無路,九死一生流落此處,余牧心中本就憋著一股無明業火。
如今,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敢哐哐哐的砸他的陣?!
溫如玉和陸星河也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眸子,那猶如蘊含著星辰,和狹長的鳳目中同時划過一抹殺意。
「大哥哥,二位師叔…」
這時,小小的楚歌呲著虎牙:「就是他!裡面有他!「
「你可確定?」余牧蹲下身子,平視著楚歌,楚歌也看到了他那清澈目中的認真,不由更認真的點頭道:「確定!」
「C!!」
溫如玉直接就拔刀了!哪怕陸星河也是目露凶光,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而已!陸星河…絲毫沒意識到,他如今也不過能爆發出元嬰期的修為…
但不論是他還是溫如玉都清楚,楚歌些小姑娘,余牧真是當閨女的疼啊!
那她的事兒就是余牧的事兒!兄弟的事兒還有什麼好說的!況且當師叔的,能不給師侄女出氣?!
余牧輕輕搓了搓楚歌的腦袋,起身,回眸。
那極品靈石氤氳出來的光映著他那俊美無雙的側臉,余牧聲音溫潤,又對楚歌伸出了一隻手。
「你且出來看著,為師,帶你殺人。」
「好!」
楚歌甜甜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月牙兒,了余牧的一把牽住了余牧的小拇指。
接著,余牧揮手,陣法登時撤去。
只見洞府外,一個神色倨傲的中年修士正掐訣施施術。
一見余牧四人,其目中划過一抹陰沉的喜色。
「我說此間為何有一縷微不可查餘孽氣息,原來是這孽障得了你們三個的庇護。」
中年修士直接伸手,並且斜眼看余牧三人:「將此孽障交予我,本座,自會向浩然宗為你三人請功,你們,便不必再做這悽苦的散修了。」
開口間,就和在施捨什麼阿貓阿狗一般,而且是不容置疑的施捨。
陸星河和溫如玉直接就要上了!卻被余牧伸手攔住。
余牧輕笑:「你叫誰,孽障?」
「磐石城楚家餘孽,不是孽障又是什麼?區區四流修真家族也敢冒犯宗門,豈不該死。」
中年修士神色間划過一抹不耐:「交出來!否則,便死!」
「轟!!!」
一道由極致靈力的手驟然而成,直接將那修士拍退數十丈!余牧鬆開楚歌,一步踏出,步步腳踏虛空兒上!
那狂亂的風掠過他那帶著紫意的長髮,掠過那獵獵的月白色長袍!彼時,他回頭,楚歌似乎看見,余牧那清澈好看的眸子中,似乎埋葬著早已腐朽的屍山血海!
「多久,沒人敢同本帝這般言語了。」
魔槍天問入手,余牧踏著虛空的腳下,甚至傳來了虛空崩裂的聲音!一時間,陸星河和溫如玉,似乎又看到了曾在蜉蝣界,那殺穿了一片天的魔帝!
「咱們不幫忙?」
陸星河戳了戳溫如玉的腰子,溫如玉則是翻了個白眼兒。
「第一步又不是第二步,他余牧縱是只能動用元嬰中期的修為,但若連一個化神初期都殺不得,他便找根繩兒給自己勒死得了。」
溫如玉伸了個懶腰,其蹲下甚至攬住楚歌,其實是怕小姑娘被戰鬥餘波傷到。
「丫頭,好生看著。」
「嗯!」楚歌點了點頭。
而後…那被一巴掌拍飛的中年修士目露驚疑不定,這…這種實力,這般威壓!這還是元嬰修士嗎?
遺域中的散修,什麼時候這般強橫了?而且看這些年輕人的氣度,他們…不像散修啊…
「哼,元嬰畢竟是元嬰,豈敢挑釁我化神威嚴!今日,本座便讓你看看,什麼是化神修士的力量!」
那中年修士怒吼,直接掐訣,登時一片火海朝著余牧奔涌而去!這傢伙,出手已經是全力,他就是奔著以這一式火術擊殺余牧去的。
「鏘!!」
卻不想余牧不退反進,那看上去熾烈的火,居然連其頭髮絲都傷不到分毫…
「火屬至寶?!」
「砰!!」
余牧的速度太快,快到那中年修士剛剛反應過來余牧有火屬至寶護身,便被余牧欺身而上,直接一槍掄在了肩膀上!
登時,慘叫聲,飈血聲,斷骨聲幾乎同時響徹!
下邊的溫如玉和陸星河看都懶得看了。
他們太了解余牧了。
第二步,哪怕余牧未曾掌控規則的力量,也能壓絕大多數同階修士一頭!靠的不僅僅是外物,還有是他的陣,他的術,他的肉身力量,他的搏殺術!
第一步,更莫說了。
你一個修法的,那小身板兒讓余牧近身之後,你還想活???
但楚歌卻是滿眼小星星的看著余牧。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她捏著小拳頭蜷縮在溫如玉懷中。
「大哥哥…為什麼能這麼強?」她翹首看著溫如玉。
溫如玉則是壞壞一笑點了一下楚歌的腦門兒:「要叫師尊,你師尊強,是因為你師尊不當人。」
小小的銀牙緊咬:「我,也一定會成為這種頂天立地的強者!我…我也不當人啦!!嗚嗚嗚…」
溫如玉趕緊捂住楚歌的嘴,他怕余牧回頭報復他…
而那場本不對等的交手,也很快就拉下了序幕。
人族嘛,單修術法的修士還是占了絕大多數的比例的。
而余牧,最喜歡欺負這種人。
這不,明明修為高著自己,但以自己的肉身強度,讓他轟幾下都沒什麼。
但…自己戳他兩槍,他就受不了。
中年修士單膝跪在被鮮血染紅的一小片草地上,他依舊咬著牙死死的看著余牧。
三槍!
第一槍,險些砸碎了他半個身子。
第二槍,洞穿了他的丹田。
第三槍…正指著他的眉心!
好生強大,好生刁鑽!他…他絕對不是元嬰修為!
但也好生的不是人!他他媽的,封住了自己的嘴…自己慘叫咒罵都發不出來…
「楚歌,過來。」
余牧單手持槍,甚至眉宇間還有慵懶的神色。
楚歌滴溜滴溜的小跑過去。
余牧就翻了翻自己的儲物戒指,遞給她一柄品階極高的短刃。
「你不是說,你敢殺人嗎?」
余牧看著楚歌,嘴角勾勒起了一個仿佛染著血色的弧度:「來,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