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的溫潤,彬彬有禮,完全和剛才的強盜行徑對不上號啊!按理說這種年紀的這種強者,不跋扈就怪了!
但巨神宗主從余牧身上,卻全然察覺不到丁點兒跋扈的氣息…
「額,三位前輩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
「不必了。」
余牧笑著擺了擺手:「此間事了,我等繼續待在此處,怕會給貴宗添上許多麻煩,便不叨擾了。」
巨神宗主略一思考,便覺其中道道。
也只能遺憾拱手道:「那…多謝三位前輩今日出手之恩,晚輩…也不挽留了,若是三位前輩今後有什麼用得到巨神宗的地方……」
說著,趙四卡殼兒了。
媽的人用你作甚?給人家拖後腿嗎?
「那,告辭。」
說著,余牧一把給還在遠處若有所思的楚歌逮住,陸星河和溫如玉也對趙四拱了拱手,隨後直接化為三道流光遠去。
只留下巨神宗主在那兒滿目感慨:「唉,好人,好人啊。」
………………………
依舊是曾經那處洞府,不過這回楚歌吭哧吭哧的給洞府改造成了四室一廳,還帶天窗的那種。
以致於陰冷潮濕的洞府中,如今卻是乾爽明亮。
只是楚歌有些悶悶不樂。
余牧直接就是一塊靈石砸在了楚歌頭上:「不修煉想什麼呢?」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掉那些浩然宗的人,他們和我有仇!」
楚歌委屈的看著三人:「他們殺了磐石城那麼多人,還有我的家人!」.
「你看她,我就知道她要生氣。」余牧指了指楚歌,又笑著對陸星河和溫如玉說道。
「怎樣怎樣,準不準?」
「准!」陸星河嘿嘿傻笑著豎起一根大拇指,溫如玉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委屈巴巴的楚歌一眼。
「歌兒啊,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報仇嗎?」
楚歌聞言,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余牧直接招了招手,楚歌乖巧的走過來,余牧又搓了搓她的腦袋:「這不就對了?自己的仇,要自己去報,否則你會道心不穩的。」
「為師告訴你,你做任何事情,為師還有你兩個師叔都會在你身後給你兜底,但為師不會替你做事情,尤其是報仇這方面,懂嗎。」
「為什麼??」楚歌仰著那絕美的臉:「你明明是我的師尊。」
「那你還一口一個大哥哥叫著?」
余牧直接在楚歌頭頂搓出一個雞窩,那手法,和雲不棄搓他是一模一樣的。
「等你有實力覆滅浩然宗,你便去做!任何超出浩然宗所來的威脅,我們都替你擋住。」
「可若是浩然宗滅在別人手裡,我不就沒機會報仇了?遺域中宗門覆滅那可是常事。」楚歌依舊仰著頭。
陸星河不覺好笑:「你放心,你師尊早就在浩然宗那兒動手腳了,真有那麼一天,他肯定趕在浩然宗覆滅前讓你報仇。」
「或者說,我們走之時,若你還沒有覆滅浩然宗的實力,我親自為你鎮壓浩然宗,讓你報仇,如何?」
「陸師叔最好啦!!」
說到這兒,楚歌才喜笑顏開,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但三人沒見,其眼底的執拗。
「余牧,你這弟子心思太重,還有,她不能喜歡你吧?小心我和我妹妹告狀嗷!」溫如玉伸出手指捅了捅余牧的腰子。
陸星河:「是啊是啊,這姑娘心思太重。」
余牧倒是笑著搖了搖頭:「她沒那般心思的,歌兒心性涼薄,她的世界中,最大的是自己。」
說著,余牧也感慨:「若無我等,歌兒一旦成長起來,怕是會成為災厄的化身,有些地方她甚至要比葉天還要甚之。」
「嗯,又加了好多功德。」
見余牧洋洋得意,溫如玉不覺嘲諷道:「你還有功德?你那功德早就虧的姥姥家裡去了,怪不得你他媽遭雷劈啊。」
余牧:「?????」
「那我余牧這輩子也沒尿尿鞋上,更沒尿褲腳上過。」
「C!!!我和你拼啦!!!」
陸星河:「租搜!租搜!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
而余牧料想的麻煩事兒,果然,就在他們搬過來的第四天,便找上了門。
而且,還是一個不小的傢伙!
一個靈尊不出,站在遺域頂尖的靈皇強者!
老頭兒道骨仙風的叩響洞們,在見到陸星河之後的第一眼便眼冒金光。
「好生年輕的靈王,好生鋒利的劍!」
陸星河眼中有些惺忪,那兩個嗶不願意開門兒,他不動誰動?
「你是?」
「本座沈葵。」沈葵拱了拱手,倒也沒強者的架子:「怎麼,小友難不成忍心將我一個老頭子擋在門外,連門都不讓我進嗎?」
「額,前輩請。」陸星河感受到沈葵的修為氣息,立馬就慫了。
連忙恭敬的將沈葵請了進來。
余牧和溫如玉也早早從修煉室中走出,排排站。
一見沈葵,紛紛拱手:「見過前輩。」
而沈葵則是嘖嘖稱奇的打量著洞府:「你們…真會過日子,想老夫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極品靈石啊,到你們這兒卻是拿極品靈石當牆磚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余牧:「初次見面,還是前輩屈尊造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著,直接就往沈葵手裡塞了一枚儲物戒指。
沈葵一驚。
還一邊兒用神念去探查儲物戒指,只一瞬間!一個靈皇強者的出氣兒的聲音都粗了幾分。
媽的!好多極品靈石!自己在外界時不過是個嘍囉,好容易在遺域拼殺,一步步殺到靈皇,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極品靈石啊!
這三個小子就不怕自己殺人奪寶嗎?還是他們有底氣?
是底氣,沒錯了!他身為靈皇,居然能從三個靈王身上,感覺到莫大的威脅!
「哎哎哎,小友小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哎哎哎,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沈葵一邊推脫,還一邊故意把自己的袖口撐的老大。
余牧嘴角掛著笑意,眼疾手快的將儲物戒指塞進了沈葵的袖口中。
「前輩收著便是。」
「唉,真拿你沒辦法,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沈葵的氣息,笑容,包括語氣,立馬就和善了太多太多。
惹的溫如玉和陸星河心中一陣鄙夷…
老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