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和蘇祈緣就這樣悄摸摸的出了秘境,至於墨,怕是早出去找孟青驕了。
畢竟他這會兒在魔族還有好多房雙修道侶,這事兒他不得跪下來解釋呀?但這完全就不是余牧操心的事兒。
而且他和墨這兩個傢伙,對於天地混沌氣的契合程度高的離譜!就這段時間下來不論是煉化還是吸收都幾近飽和的程度。
再繼續下去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必要。
而且他們包包中還自己藏了好多天地混沌氣呢。
一路上蘇祈緣和余牧說了很多下界發生的事情,比如在他們這些至強者不干涉的情況下,千瑜女帝如今鎮壓著整個蜉蝣界。
就是余牧曾經入凡時結識的那個小姑娘,其夫君牛弼也是一等一的大強者。
至於曾經的魔帝…如今早就成了一界榮耀的象徵,有千瑜女帝牽頭供奉,那香火燒的老旺盛了!
還有一處秘境中,除了遺族,也不知道是什麼遺族,其實力端的是強大!本欲霍亂一界,然後…他們以為最強的不過就是千瑜女帝這個靈陽修士。
便肆無忌憚的興兵!
正好叨擾了馬破雲的閉關,當時馬尊憤怒的跺了跺腳,靈皇境的威壓直接捻死了好多好多螻蟻…
再比如下界,沒有魔修這個詞了,也沒有魔域這個詞,之前的魔域被奉為聖地之類的。
余牧聽的滿目笑意。
李瑜…真有出息!還有牛弼那小伙子確實也是個良人,有他在李瑜背後,余牧沒什麼不放心的。
「還有。」
蘇祈緣美目含笑:「你雲河門舊址被我命人保護起來了,那紫楹花如今開的漫山遍野,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不看,過去之事便是過去了。」余牧輕輕挽著蘇祈緣的腰肢,清澈的眸子中滿是溫潤的笑容。
而蘇祈緣的笑容卻是驟然一冷,其聲音也是猛然拔高:「你最好是!否則打死你!」
余牧:「?????」
不是,這事兒還沒過去呢?
「行了,我去看看我師尊,你也去看看你師尊嘛。」
說著,蘇祈緣扒拉下余牧那還在捏著自己腰間的肉的爪爪,一臉嗔怪:「最多七日,七日後你不找我,你等死叭。」
余牧:「…………………」
惹不起惹不起!
本來還想先溫存一下子的,沒想到是個這!遙想昔日剛剛相識,剛剛成親時的蘇祈緣多乖,現在…本性庫庫暴露。
………………
不過也好,余牧也十分想念雲不棄,也不知老爺子胖了沒。
此時,人族,乾字宮。
余牧一臨近便聽到乾尊那好像終於得遇知己似的,興奮的拍大腿的聲音!
「哎呀雲道友!一見如故,一見如故啊!雲道友不愧是一界至強者,德高望重的至強者!幾日交談下來真真是讓老夫茅塞頓開!」
「誰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同雲道友相交,那簡直是如同飽飲烈酒一般暢快啊!」
雲不棄:「…………」
「乾尊道友,你…你就是想騙老夫幫你處理族群事宜,你…你這直說不就好了,老夫還能不應允不成?」
「嘶!!痛快!來來來雲道友,浮一大白!」
余牧笑而搖頭。
得了,師尊又有事兒做了。
是的,雲不棄一上來,當時李道極離開沒多久,人族有一些堆積的事情,他了解情況之後便幫著乾尊處理了一些。
一下子,乾尊就和撿到寶貝了似的。
雲不棄也直接就投入到了美麗人族的設當中,人族也給他提供了新型的再就業崗位。
誰讓老爺子閒不住呢…
「乾尊大人,您居然誆騙我師尊!我之師尊的待遇,那可是要提前談好,否則晚輩可是不答應的!」
說著,余牧推門而入。
就見乾尊緊緊的抓著雲不棄的胳膊,生怕這老Baby溜了似的。
「呦!余尊。」
乾尊眸子一亮。
好傢夥!靈帝!巔峰靈帝!他何時見過這般天驕?以如今余牧這戰力,怕是他那個小團伙就足夠橫推靈界了吧?
「余牧見過乾尊大人。」
余牧微微低頭。
其目光落在雲不棄身上。
嗯,老爺子氣色超級好,而且這壽元足足的!看樣子在下界時過的也是不錯。
「撲通。」
雙膝跪地,三拜九叩。
「弟子余牧,見過師尊。」
「哎呦!你這,小牧你這是作甚!你這孩子!」
雲不棄連忙起身去將個頭兒高了他很多的余牧扶起來,明明余牧高大太多,他卻像抱著自家孩子一樣。
「好孩子,好孩子!你的事兒為師都聽說了,你…受苦了。」他輕輕揉搓著余牧的頭髮,一不小心就給余牧頭頂那帶著紫意的墨發搓成了一個雞窩。
余牧:「………」
「不苦,道途本就是如此,弟子…也很是想念師尊。」
余牧一甩腦袋,被搓成雞窩的頭頂直接復原。
倒是乾尊滿目溫情的看著雲不棄和余牧。
這對師徒啊…
乾尊活了好久好久。
他也曾見過,修為高了之後便將昔日兄弟當成下屬,昔日前輩喚做道友,昔日恩師直呼其名。
但這太正常咯,畢竟修士之間本該強者為尊。
但余牧…能以巔峰靈帝的修為,三拜九叩於曾經師尊,甚至他面對自己時同樣一直以晚輩身份自居。
不只是他,他們那一波兒人,儘是如此。
這,實實在在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啊。
「余尊不妨坐下說話,省得之後有人說老夫不敬我們這一界中的最強者。」乾尊開了個玩笑,余牧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兒。
「師尊您別聽乾尊的,您知道弟子一直都不是一個跋扈的人!倒是那墨囂張跋扈,弟子和您說,墨現在上天了啊!
他居然打我!而且還納了好多小妾,出行排場那大的,哎呦喂了不得!師尊等您見到他時您可得好生教訓教訓他。」
「而且您看,他早就沒啥事兒了,然後還不來見您,此子不孝啊!必須教訓!」
不遠處,剛剛在孟青驕面前振了振夫綱的墨,本來想著是先哄好媳婦兒再去找師尊的墨。
忽然直接就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噴嚏。
其目光…軟緩緩的就深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