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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薅羊毛106

2024-08-28 23:16:23 作者: 圖樣先森
  在盛檸和溫衍婚禮結束後那天晚上, 盛詩檬坐溫征的順風車回家。記住本站域名

  代駕是個很健談的本地大叔,一直找話題叨叨和作為車主的溫征聊天,而盛詩檬手托著下巴, 望著車窗外閃過的霓虹發呆。

  大叔每聊一句,溫征就敷衍地接過話, 最後被逗出了一口懶洋洋的京片子。

  他聲音很好聽,比溫衍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張揚和懶倦。

  讓盛詩檬不自覺想到她和溫征的初遇。

  其實盛詩檬一直就不喜歡溫征這一種類型的男人。

  她喜歡乾淨的、柔和的、笑起來會讓人覺得安心溫暖的人。

  在進入興逸集團實習後, 盛詩檬就在其他女同事的嘴中聽過這位二少的事跡,很會玩的一個男人,尤其是對待感情,他愛好集郵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 光是有名分的前女友就能從燕城排到巴黎,就更別說那些沒名沒分的紅顏知己。

  但比起不好接近的溫總,公司還是有不少姑娘們把目標放在了這位更年輕的二少頭上。

  旁人都以為這些姑娘們傻, 明知道是個渣男還前赴後繼地上, 但相反她們精明得很,又不求真嫁入豪門, 跟這樣有錢的公子哥談一場戀愛,說出去多有面子,還能撈上一筆,即使分了手也不虧。

  盛詩檬一開始是沒這個念頭的, 原因很簡單, 溫征這樣的男人不好把控。

  聽說以前就有個女同事抱著這樣的念頭去勾搭溫征,人確實是勾搭上了,但沒過多久就被溫征的溫柔鄉徹底俘虜, 分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溫征拍了拍屁股走人, 她卻因為失戀搞得歇斯底里,甚至還去找溫總控訴,結果反被溫總給炒了。

  溫征那時候以股東的身份來集團開會,彼時盛詩檬正追求溫衍無果,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一定懷疑。

  股東大會上,盛詩檬和另一個實習生被安排負責在會議上端茶遞水送文件。

  盛詩檬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主位上的溫衍,看他那副冷淡到極點的樣子,心想著撩不上,要不要返璞歸真賭一把,用最老土的方法,在端茶的時候故意灑一點出來灑在他的手工西裝上。

  而另一個實習生動作顯然比她更快,驚呼的「對不起」已經說出口,盛詩檬心裡無語,本想看看這方法究竟有沒有用,結果那個實習生的目標不是溫衍。

  是坐在副位上的溫征。

  溫征還沒說話,溫衍先開了口。

  「出去。」溫衍冷冷說,「讓你們經理叫個會倒茶的進來。」

  盛詩檬心裡慶幸,還好她慢了一步,沒用這招。

  那個實習生被不苟言笑的溫總嚇到,即刻就紅了眼睛。

  「算了哥。」溫征好脾氣地笑了笑,「一小姑娘而已,別為難人家,我回頭擦擦就行。」

  「你有幾件衣服給她潑?」溫衍動了動下巴,依舊對實習生說,「出去。」

  之後的整場會議下來,盛詩檬連溫衍的身都不敢近,生怕自己就成為下一個。

  因為另一個實習生被趕了出去,會議結束後,盛詩檬只能一個人收拾桌子,難得溫衍沒有頭一個離開,等其他股東都離開了以後,他依舊不動聲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那麼看著盛詩檬收拾。

  盛詩檬心跳有點快,不知道溫總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她追溫衍還是追得挺含蓄的,不過就是處處製造偶遇的機會,溫衍有所察覺,但一直沒什麼反應。

  難道是她今天刻意避著溫衍,反倒起了作用讓他注意到自己了?

  「你比她強點兒。」溫衍突然說。

  盛詩檬故作不解:「啊?溫總你說什麼?」

  溫衍扯了扯唇:「不懂?」

  盛詩檬無辜地搖了搖頭。

  「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他明顯懶得再陪她浪費時間,起身淡淡扔下一句,「去財務那兒領賠償金吧。」

  盛詩檬:「……」

  那個給溫征潑水的實習生只是被溫總趕出了會議室而已,她今天什麼都沒做,就要被強行辭退?

  盛詩檬一臉鬱悶,結果還屋漏偏逢連夜雨,本想著去洗手間給盛檸打個電話抱怨一下,恰好就碰上和實習生和溫征在門口走廊上調情。

  溫徵用一腔懶洋洋的京片子調戲那個實習生。

  「故意的吧?」

  實習生一臉嬌羞地否認:「才不是呢。」

  「不是故意的,就是意外咯?」

  「嗯那,您可別多想。」

  「哦,本來我還想著你要是故意的就管你要個微信號什麼的。」溫征故作失望地說,「結果你對我沒那意思啊,那算了吧。」

  精準掐住實習生的軟肋,實習生嗲里嗲氣地承認了。

  溫征很清楚實習生在釣他,他非但不反感,順勢就咬住了鉤子,然後反過來用花言巧語釣住了實習生。

  實習生就這樣從甩鉤的人變成了咬鉤的人。

  估計不出多久,溫征膩了就會扔了鉤子,而實習生還以為自己釣上了這個公子哥。

  盛詩檬太了解這個套路了,只好在心裡默默期望實習生能夠撐久一點,別戀愛腦上頭被人耍得團團轉了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是那個獵手。

  結果令人大失所望,不出一個禮拜,在盛詩檬準備離職的那幾天,實習生紅著眼睛向人事遞交了辭職信。

  實習期間工資不高,主動離職連個賠償都沒有,盛詩檬搖頭嘆息,感嘆女孩子真的不能戀愛腦。

  就算戀愛腦也別找溫征這樣的啊,找個老實人多保險,怎麼想的呢。

  後來聽組裡其他人八卦,是實習生自己要辭職的,二少本來還想著補償她,叫人事提前給她轉個正來著。

  他媽的。

  她追溫衍這麼久,只是被他看出來了意圖而已,沒騷擾沒過界,誰知道這男人精神潔癖這麼重,她就要被炒魷魚,實習生用那麼老土的招數潑了溫征一身,反倒還能提前轉正。

  本以為離職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結果這天正好,反正也要走人了,盛詩檬索性翹了班,在公司樓下咖啡廳里用筆記本趕作業,正巧透過櫥窗瞥見了來買咖啡的溫征。

  等門口的的鈴鐺因為推門的動作一響,盛詩檬計上心頭,拿起手機,一手用勺子攪著咖啡,故意裝作在和人抱怨。

  「我暗戀二少那麼久,結果人家一杯茶就——」她沮喪地說,「我真的太膽小了,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怎麼辦?我被人搶先一步沒機會了,我好想辭職啊。」


  她故作吃醋又失望的樣子,喋喋不休地訴說著自己有多喜歡溫征,被人捷足先登又有多難過,直到身後終於有男人的氣息湊近。

  麝香混著雪松的清冷,若即若離而又性感異常,典型的渣男香,和溫衍的穩重冷淡完全不同。

  盛詩檬假裝沒發現,繼續說:「我不要喜歡他了。」

  溫征彎著腰,手從後伸出,撐在她面前的桌上,俯下頭吊兒郎當地在她耳邊說。

  「別,我這才剛知道呢,讓我再多高興會兒啊。」

  盛詩檬手一松,手機啪地一聲砸在地上,她回頭一望,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上鉤了。

  她想。

  之後的一切就很水到渠成,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和不諳世事的實習生就這樣曖昧不明了大半個月,每天都道早安晚安,哪怕沒話說了也要發表情包找存在感,終於在察覺到溫征是有點上頭了的時候,他又一次約她出來時,盛詩檬抓住機會將窗戶紙捅破。

  「早知道潑你水有用的話。」盛詩檬嘟囔道,「當初我才不會讓她先得逞。」

  既然女孩子都邁出了這一步,那就沒有讓她空手而歸的道理。

  溫徵用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低聲問她:「那我現在讓你得逞還來得及麼?」

  這話暗示意味十足,也像是在哄她。

  盛詩檬沒有立刻答應,反倒睜大眼,然後又故作不解地說:「可是我還沒有開始追你。」

  「我可是認真地想要跟你談戀愛,不是要跟你玩玩的。」她認真地看著他,語氣猶豫地說,「你如果只是想玩玩而已,那還是算了,反正暗戀一個人都不是非得有結果。」

  男人大都喜歡傻白甜,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

  果然溫征一愣,接著差點沒笑倒在她身上。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傻呢,你是沒開始追我,可我已經追了你大半個月了,看不出來啊?」

  他牽起她的手,抬到自己唇邊吻了吻:「現在表白也跟你表了,跟我談戀愛麼?認真的那種。」

  盛詩檬驚喜地叫出了聲,抱著溫征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沒做夢吧,她的暗戀竟然成真了。

  溫征彎著眉眼說:「嗯,恭喜啊,成真了。」

  就這樣,盛詩檬順理成章地保住了她實習生的身份,也順理成章地將目標從溫衍轉移至溫征身上。

  溫征是個很擅長製造浪漫的人,而盛詩檬則是個很會捧場的人。

  往往一場驚喜中,製造驚喜的那個人會比另外那個獲得驚喜的人更渴望某種反饋。

  五十分的開心,那就表現出一百分的開心,一百分的開心,那就得表現出兩百分的開心,讓他以為自己這些並不新鮮的小驚喜有多打動她,讓他在她面前能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於是溫征越來越上頭,也對她越來越好。

  於是盛詩檬也越來越習慣他的這種溫柔,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真或假。

  她分不清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有幾分真心。

  到最後謊言被戳穿,兩個人無法收場,只好分手。

  盛詩檬是被溫征給叫醒的。


  她在車子上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家。

  「謝謝。」

  她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

  溫征也跟著下了車。

  「我送你到家門口。」溫征說,「最近我看社會新聞,有的女孩兒坐個電梯都能碰上變態。」

  盛詩檬被唬住,即使自己住的地方再高檔,治安再好,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有變態出沒。

  她沒拒絕,和溫征一塊兒坐上電梯。

  公寓的電梯空間不大,但兩個人中間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即使保持了距離,那種不自在還是緊緊地纏繞著自己。

  溫征先打破沉默,突然問:「你剛在車上是不是做夢了?」

  盛詩檬一驚,愣愣地問:「我說夢話了嗎?」

  「嗯。」溫征挑眉說,「你叫我名字了。」

  盛詩檬張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溫征側頭看她半天,然後笑了:「騙你的。」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夢到我了。」他又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盛詩檬硬邦邦地甩了句那又怎樣。

  「不怎樣。其實咱倆分手以後,我也夢到過你很多次。」他聳聳肩,輕聲說,「所以現在心裡稍微好受點兒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挺灑脫的,但盛詩檬卻莫名覺得聽出點可憐的意味來。

  不可否認,這場戀愛給人的後勁實在太大,以至於現實中還不夠想,連在夢裡都在想。

  「……時間久了就好了。」盛詩檬拙劣地安慰道。

  真是諷刺,虛假的情話平時脫口就來,真心的安慰卻這麼笨拙。

  「那你好了麼?」溫征問,「咱們也分了一年了吧。」

  電梯到層,隨著叮地一聲,盛詩檬很輕地嗯了聲。

  「那你怎麼還沒交新的男朋友?」

  她沒回答,快步走出電梯,溫征從後面追了過來。

  一直到公寓的房門口,盛詩檬準備輸密碼,溫征突然抬手擋住了密碼屏。

  「如果照你說的,我壓根就不是你刻骨銘心的初戀,只是你很多段戀愛中的其中一段,你這會兒早就該談下一個了。」

  他頓了頓,語氣溫柔,問的話卻有些緊逼:「還是說即使沒有刻骨銘心,你也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迎接下一段感情?」

  盛詩檬仰頭看他。

  「那你呢?你怎麼還不交新女朋友?」她問他,「你以前不是換女朋友換得很勤嗎?」

  溫征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而後反問她:「你說呢?」

  「……」

  她姐和他哥從前那樣互相看不順眼,到現在也結婚了。

  而他們卻在分手之後,還處在一年多前的狀態里停滯不前,心裡忘不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複合。

  盛詩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沉默許久,隔壁的鄰居突然開了門。

  「寶我真要回家了,我媽都打電話催好幾次了,再不回她真得揍我了。」


  「你就說在你閨蜜家過夜,留下來陪我吧寶貝兒,嗯?」

  同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顯然他們專注於打情罵俏沒料到門口有人。

  鄰居這對男女在看到盛詩檬和溫征後,尷尬地擠出一聲笑,然後女的沒走成,兩個人又進去了,迅速關上了門。

  盛詩檬莫名就想到她以前和溫征說話也是這個腔調,兩個人寶貝來寶貝去的,特別肉麻。

  她搖搖頭,試圖甩開腦子裡的回憶,趁著溫衍也在發愣的時候,摁密碼開了鎖。

  盛詩檬知道溫征一定會進屋來。

  她推了兩下,沒推動,還是讓他進來了。

  盛詩檬來不及開燈,兩個人在黑暗中推搡了半天。

  摩擦的衣物發出窸窣聲,心裡被弄得酥酥麻麻的,盛詩檬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心裡在想如果真發生了什麼,那到底是他霸王上弓還是她欲擒故縱。

  但溫征其實沒做什麼,在她放棄推他後,他也只是抱住了她,然後嘆了口氣說:「檬檬,你很久沒叫過我寶貝兒了。」

  大部分男人也很喜歡被叫寶貝,他們也享受被女人寵愛的感覺。

  要問什麼時候愛上她的,其實溫征也不太清楚。

  跟她在一塊兒的時候很開心,非常開心,起先以為是這個女孩兒天生就契合他,契合他的性格,契合他的愛好,契合他所有的不完美。

  後來才發現都是假的,她對他的契合都是演出來的。

  他整個人大受打擊,為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託了盛詩檬的福,終於也體會到了從前他的那些前女友們的感受。

  他確實是輸了。

  原以為只是因為輸了而不甘心,可這一年多里,他始終沒辦法和別的女人再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不是不知道這個人不好,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虛情假意,可在知道這些後,反倒更加忘不掉。

  盛詩檬知道這點,所以從不吝嗇稱呼,但現在她有些叫不出口,嘆氣問:「我現在叫你寶貝,你不覺得假嗎?」

  「假,但我就是不甘心。」溫征咬著牙說,「我第一次被人騙成這樣兒,一年多了,我心裡都還是沒能過去。」

  「檬檬,咱倆演了那麼久,你就沒有一刻對我犯過迷糊,說過一句真心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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