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產品在這個世界上那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Google搜索】
陳子凌和葉輕眉不用每天惦記著被同行打壓,產品更新疊代也是看他們的心情。
葉家商號在各地又採用了代理人的模式,依託各地商人固有的關係網開拓市場,互利共贏,在市場信息採集方面沒有太過重視。
自從鄭家倒台以來,陳子凌在這方面確實動了點心思,正合計著構建一個信息網絡,既可以方便與代理商溝通,又可以儘快了解兩國間的勢力變化。
陳子凌聽到對方的聲音,抬起頭雙眼色眯眯地看著站在乙字號房門前的王啟年,笑道:「王啟年?好名字,好名字,久仰,久仰。」
久仰?王啟年被他看得心中發毛,怎麼覺得不是他要忽悠這位土財主,反倒是自己成了對方嘴裡的一塊紅燒肉?
憑藉著多年江湖經驗,王啟年突然警覺起來,當下打起了退堂鼓,呵呵笑道:
「前幾日見公子身體多有不適,沒想到短短數日公子就恢復如常,真是吉人自有天佑,公子無恙,在下就放心了,告辭,告辭。」
「王兄話說的如此真切,言語誠摯的令小弟直欲落淚,沒想到你我萍水相逢,王兄就對小弟如此關懷,你我二人實在有緣,既如此……哪有不把酒痛飲一場的?」
陳子凌如同對心愛的女人表白般說的款款動情,聽的杏兒丫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平時都見人求他,什麼時候見他對人如此熱絡起來了?
若是個美女還情有可原。可是,這位江湖郎中怎麼看都長得磕磣了點……
杏兒丫頭捂著小嘴一副要吐的表情,也不敢多問,只好扶著小蠻姑娘進了房間。
陳子凌身後的護衛,將臨近的乙字三號房打開,一左一右引著王啟年就朝里走。
得,這下成了人質,王啟年想走都走不了了。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他努力將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咧嘴一笑,「不知公子高姓?何方人士?」
陳子凌擺了擺手,「在下不姓高,叫我陳子凌就行,東夷人。」
「東夷,好地方!王某有幸去過一次,那真是繁華富庶,貨物雲集,讓王某大開眼界!」王啟年說著豎起了大拇指,眼角在房間內溜溜一轉,就將室內環境看了個大概。
不到數息時間,他就算計出了幾種不同的逃脫方案。
看到地上一塊留有黑色污跡的地板,王啟年心中暗暗發苦,這該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故意炸自己的吧?
「蠻荒之地而已,王兄過譽了,說起貨物繁盛,哪裡比得上人口百萬的大興帝都?」
「王某發自肺腑,沒有半句虛言,東夷城繁華程度簡直令人匪夷所思,沿街販賣的貨物也是千奇百怪,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聽說好多東西在南慶只有在皇宮才能看到!」
陳子凌在護衛耳邊小聲吩咐了一句,二人一起走出了房間,轉身輕輕帶上房門。
房間內二人一問一答,隨意聊些家長里短的閒話,半個小時後,客棧夥計抬上來一桌豐盛的飯食。
除了一些湯羹,甜點,桌上的飯菜多是用東夷葉家特產的鐵鍋烹製出來的菜品,價格比尋常飯菜貴了三成。
王啟年咽了口唾沫,神情稍微放鬆了些,既然對方沒翻臉,就說明事情並不是最壞的那種情況。
「王某隻不過問詢一句,就讓陳公子如此破費,這讓王某怎麼好意思?」
王啟年嘴裡連連推讓,屁股卻是穩穩地坐在凳子上,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不要說他一個販賣假藥的小商販,就是這個時代家中有幾千畝良田的土財主,也不見得會請人吃這麼好的飯菜。
今天愣是讓他王啟年碰上了,哪有白白錯過的道理?
「東夷葉家真是巧思妙想,聽說這些做菜的方式,還是從東夷葉家傳出來的,不怕陳公子笑話,王某隻聽過還沒捨得吃上幾次。」
王啟年言語真誠,也確實沒有在這方面夾雜水分。
尋常鐵鍋按照東夷葉家的做菜方式,不到一天功夫就得將好好的鐵鍋搞爛,如此大的成本加到飯菜上,一般的食客誰能承受的了?
令人稱奇的是,葉家的鐵鍋翻炒烹炸怎麼操作都不會輕易壞掉,不過價格自然會貴上不少。
王啟年端起陳子凌剛剛為他斟上的一盞烈酒,放在鼻端小意地聞了聞,只覺濃香撲鼻,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這樣的酒不知要多少銀子?」
站在一邊的護衛,皺了皺鼻子,沒好氣道:「我家少爺的酒,只怕你有錢也買不到。」
王啟年本來不信,用舌頭沾了沾,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護衛吹的牛也有些道理,市面上能購買到的高度酒,一瓶至少要五錢銀子。
換成糧食都夠吃一年的了!
品質好些的陳釀能賣五兩銀子,聽說最貴的一種叫什麼黃金酒。
是不是黃金製造的他不知道,反正價格比黃金還貴。
大的酒行也只是用它裝門面,一年也不見得能賣出去幾瓶,當然想多買也沒有……
可是這位陳公子住的也不是最上等的客房,怎麼如此奢侈?
事出有異,必有妖,還是小心為上,別是綁票的江洋大盜想拉他入伙。
他王啟年雖然窮點,賣點假藥順手牽羊也只是小打小鬧,真要是讓他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打死也不干。
王啟年自顧自的喝酒,酒足飯飽過後,他覺得自己是夠本了,哪怕身上的錢財被洗劫一空,也還占了這位年輕人的便宜。
陳子凌放下筷子,道:「王兄最近生意可好?」
「嗨,一言難盡,好在我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勉強能混口飯吃。」
陳子凌微微一笑,這和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十分吻合,一臉誠摯地看著他,認真道:「小弟這裡倒有份適合你的工作,不知道王兄可肯屈身?」
怕啥,啥來!終於他還是開口了!
王啟年用手擦了擦嘴巴,始終不接陳子凌的話題,語態含糊就要矇混過去。
他的反應看在兩個侍衛的眼中,只替他急的抓耳撓腮。一個跑江湖賣藥的,遇到我家公子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還端起架子了?
「王兄?王兄?」陳子凌提醒道。
「王某能力有限,陳公子實在是高看王某了,實不相瞞王某一無是處,就連賣的藥也治不了病,慚愧,慚愧。」
「王兄不是還有個長處嗎?」
「什麼長處?」聽到陳子凌的話,王啟年自己都傻眼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啥長處,難道是腿長?或者……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將這個古怪的念頭否定了。
陳子凌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中,難倒王啟年還沒發現自己的特長,神秘兮兮地看著他,疑惑道:「王兄不是跑的特別快嗎?」
「啊!你怎麼知道?這也是長處?」王啟年張嘴結舌結結巴巴說道。
他是跑的比常人快些,那還不是被逼出來的嗎?
他要是跑的慢了,被那些買了假藥的人抓住還不得挨一頓胖揍?
不過他好像是跑的快了點,王啟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陳子凌,道:「跑的快能幹什麼?」
「實不相瞞,我葉家今後要建立自己的消息網,現在正缺少相應的人才」
「消息網?葉家?」
王啟年被突如其來的大餡餅砸的暈頭轉向,徹底蒙圈了。
陳子凌呵呵一笑,終於放心了,這麼大的一個餡餅,你會不吃?小爺太了解你王啟年的為人了。
陳子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等著他的回答。
「你們是哪個葉家?」王啟年再次確認道。
房間內的兩個侍衛早就替他急死了,催促道:「放眼整個天下能如此理材下士,除了東夷城的葉家還會有第二個葉家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願意,願意,王某願意!」
王啟年也不裝醉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跑到陳子凌的身後趕緊將這件事做成既定事實,單膝跪了下去,高聲道:「屬下王啟年見過陳管家,不知您是……幾葉?」
兩個護衛被他嗆的夠嗆,解釋道:「這是我們葉家的家主,你難道在東夷城,就沒見過我家公子的畫像?」
王啟年瞬間僵化了,他去過東夷城不假,也去葉家商號參觀過,可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哪有什麼畫像?
「在下確實沒見過家主的畫像。」王啟年腦子轉的挺快,片刻功夫連稱呼都變了。
陳子凌轉過身,也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出現在這裡確實讓人有點難以接受,安慰道:「我沒介紹清楚,是我的問題,王兄不必在意。」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家主,啟年什麼時候可以工作,每月多少銀子?」
「這個等一葉回來後,讓他為你安排,暫時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一應用度你缺少什麼,就先找這兩位要就行了。」
葉家的人各有分工,談工錢的事還是交給一葉的好,什麼事都讓他這個家主插手,難免有事必躬親的嫌疑,一旦他說錯了話,一葉他們也不好違抗。
王啟年卻自覺得了便宜,一應用度,光是這個福利就讓他眉開眼笑,剛才是他太雞賊了,簡直有點魯莽,大名鼎鼎的葉家還能少了他的工錢?
「少爺,有什麼您就吩咐,我不怕苦累,隨時聽憑您的調遣。」
王啟年主動站在了護衛們的身邊,將腰杆挺得筆直,很有些手下的自覺。
將王啟年打發走之後,陳子凌微有醉意地躺在床上,在空中伸出一根手指,豆大的純白色火焰憑空在他指間生出。
陳子凌將它彈在桌子上的一個青瓷茶杯中,刺啦一聲,杯盞上空騰出一股白煙。
「杯子底部汽化了,你還要賠他們一個桌子。」五竹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似乎房間內的一切變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陳子凌滿不在乎道:「這幾乎就是我的極限了,現在我還沒辦法將真氣隨意外放出去。」
「前幾天的人就是他放的,少爺為什麼還要信任他?」五竹將腦袋轉向陳子凌,疑惑道。
「人是會變得,換做我處在他的位置,也會和他一樣,另外我覺得我還是有些……魅力的。」
五竹沒有理睬陳子凌的話,轉口道:「小姐快要來了。」
「輕眉要來了?」陳子凌一下子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他又擔憂起來,柳飛白會不會趁著東夷城沒人阻止他,屠了城主府?
現在魏國還沒亂,這要是殺了官員,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鬧到與世界為敵的地步。
即便是大宗師也不可能將劍不停揮下去,累也得把他累死,如此一來葉家又該如何處理與柳飛白的關係?
「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只好讓他乘船出去避一避了。」
陳子凌心中拿定了主意,嘆了口氣。
如果按照故事中的進展,此刻的魏國早已經滅亡了,精銳幾乎喪失殆盡,如何能夠抵擋的住葉家工坊造出的攻城利器?
現在的葉家造的武器,都是給自家侍衛們用,並不對外出售,他還沒有稱王稱霸的打算。
首先東夷的人口基數也不夠,指望那些商人拿起武器基本沒戲,最重要的是葉輕眉也不會支持。
站得越高,利益占的越大,就得將蛋糕分出去,那些皇帝之所以三宮六院可不是純粹的喜歡,最重要的還是家族利益捆綁。
後宮無家事,宮裡面女人的榮辱,最重要的還是娘家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朝中的重臣哪怕孫女、女兒生的奇醜無比,皇帝也得流著淚把她們睡服,甚至還得製造出金屋藏嬌、夫妻恩愛的假象。
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苦,皇族們也是大同小異,鳳子龍孫都是聯姻的命。
不如此不足以安定國內勢力,如果陳子凌一門心思想造反,葉輕眉會怎麼想——咋地?你還想三宮六院啊?
東夷城賣菜的王大媽,賣豆腐的孫寡婦,說不定都比某些皇妃長得好看,如果陳子凌好這口,他費這勁幹啥?
大不了給他一封休書,讓他自由自在去快活,殺人可不好玩……
陳子凌結合其葉輕眉的脾氣,想起這些有的沒的,躺在床上笑出了豬聲。
「五竹,輕眉距離這裡還有多遠?」陳子凌傻笑完,朝五竹好奇問道。
「大概還有一千里,她應該能碰到一葉,最快後天就可以到大興了。」
陳子凌聽到後高興地閉上了眼睛,一覺醒來距離見到葉輕眉的日子就又縮短了一個晚上。
看著未婚妻一天天長大,就像看著自家菜園子一天天長大的大白菜,手感真好,呸呸說錯話了,是感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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