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寧南琴的來歷背景,還知道寧南琴的試訓任務明細。
足以證明她的身份了。
秦玄羽鬆開手,任由紅雀在他面前彎腰咳嗽,彎腰這個動作,讓身穿比基尼的紅雀身材大顯,只不過今晚的某狼,並沒有欣賞這道誘人風景的心情。
等紅雀緩過勁來,秦玄羽才追問道:「這麼說你也是朱雀組安插在阮雄身邊的臥底?」
「是,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和阮雄接觸上了,本來算上我一共是三個人,可惜另外兩個都被阮雄送給了國外的合作方,她們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只能順從阮雄的意思。」
「然後呢?」
「不清楚,或許成為了那裡的暗線,也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談起這件事時,紅雀臉上沒有太多異樣的表情,從加入朱雀組那天開始,她們就做好了為國犧牲的準備。
而紅雀另外兩名同伴的行為也不難理解。
她們是和紅雀一起潛伏到阮雄手下的,那麼一旦她們做出反抗的舉動,隱藏極好的紅雀就會跟著暴露。
或許她們會因此而逃過一死,但她們肩上的任務,就只能宣告失敗了。
至於那兩名朱雀組成員的下場……
如果她們混的足夠好,大概率會成為國外某個國際罪犯的貼身玩物,並且暗中和朱雀組保持聯繫,直到上面需要,再發揮她們應有的作用。
可如果她們混的不好,也不能因為那些罪犯對自己痛下殺手而奮起反抗,一旦反抗,紅雀的身份照樣還是會暴露。
除了以上這兩種結果,還有很多種可能。
總之大體方向就是,她們必須保證紅雀的身份能夠不被發現,以求某一天可以抓住阮雄的犯罪證據,將其繩之以法。
聯想到這些信息,秦玄羽不禁暗自感慨。
雖為女兒身,卻懷男兒志。
保家衛國,國之英雄。
她們當之無愧!
不過由此秦玄羽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很難讓他接受的問題。
「寧南琴通過試訓任務後,是負責情報,還是負責暗殺?」
朱雀組一共有兩大職能。
一個是情報職能,一個是暗殺職能。
其中情報人員占七成,遍及世界各地,暗殺人員占三成,其特殊標誌為人手一把朱雀刀。
類似於紅雀這種,就屬於情報人員,為了獲取情報,她們可能要付出很多東西,包括身體。
由此可以推斷,假如寧南琴也成了一名情報人員,那……
紅雀沒正面回答秦玄羽,通過這簡短的交談,她基本可以認定,後者肯定也是華夏軍方的一員,而且屬於知道四象組存在的那種高級軍將。
「請問你是?」
「他就是給我寫推薦信的那個。」寧南琴代替秦玄羽給出答案。
得知這一消息,紅雀震撼莫名,面色潮紅的激動起來。
「您……您就是秦……秦組長?」
關於秦玄羽這位青龍組組長的傳言有很多。
而四象組成員,借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對他的了解,要比絕大多數軍方高層知道的內情更加豐富。
拋開一切繁冗複雜的形容詞,單用一個字來評價,那就是……
神。
他是四象組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也是被無數四象組成員奉若神明的最高長官!
可是有太多四象組成員,沒有機會一睹這位神明的真容。
如今得見,紅雀除了激動和興奮之外,就再也生不出別的情緒了。
震驚過後,紅雀後撤一步,昂首挺胸,姿勢端正的敬了個軍禮。
「朱雀組情報員紅雀,向秦組長報導!」
秦玄羽擺了擺手,回道:「我已經離開青龍組了,現在的組長是葉寒。」
紅雀不理這一茬,依舊保持著那副尊敬的姿態。
別說,大好身材讓人一覽無遺的紅雀,確實有著一定的傲然資本。
察覺到某人視線多在某個部位停留了兩眼,寧南琴乾咳兩聲,問向紅雀道:「紅雀姐姐,照你這麼說,我算是通過試訓了?」
紅雀點點頭,順勢回答秦玄羽剛才的問題。「組長說了,無論我還是南琴,只要有人拿到阮雄的犯罪證據,這次任務就算成功,至於她會被分配到哪個職能部門,還得聽組長的意思。」
「哦,那行,回頭你幫我跟你們組長說一聲,就說讓她賣我一個面子,安排寧南琴去暗殺組。」懷著私心的秦玄羽假裝淡定道。
紅雀滿口應下,大概猜到了一些貓膩。
不多時,林山率軍趕到,在他之後,莊浩也帶著一隊警車抵達藍菲酒吧。
秦玄羽和兩人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最後由林山負責打掃現場,莊浩則是安排人手,大範圍抓捕阮雄殘部,並爭取在那批新型毒品流出之前將其銷毀。
事情搞定,今晚接收了太多負面情緒的林雯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
原本秦玄羽打算親自陪她,卻被寧南琴給攔下,以女人更方便照顧女人的理由,跟著林雯雯一起走了。
分別前,秦玄羽不顧寧南琴酸出味道的眼神,從口袋裡取出和她脖子上那條同款不同形的項鍊,親手戴在了林雯雯脖子上。
「最近就讓她陪你在家休息幾天吧,有時間我就過去看你。」
在乾坤晶項鍊的滋養下,林雯雯的情緒和身體狀況緩和了不少。
但是她仍然希望能夠得到秦玄羽的陪伴。
猶豫了一下,林雯雯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因為她知道,為了自己的母親,秦玄羽鬧出那麼大動靜,雖然他嘴上說不會有麻煩,可實際上一定需要花費不少工夫來解決後事。
於是林雯雯跟著寧南琴走了。
幫不上忙,總不能還多添累贅不是?
秦玄羽和林雯雯交談過程中,得知事件大體經過的紅雀,走到一邊,把情況上報給了朱雀組組長,朱雀組組長又把話轉述給了京都老者。
一聽秦玄羽殺了那麼多人,京都老者急忙給他打來電話。
秦玄羽走到酒吧一角,接通來電。
「臭小子,該殺的都殺完了,這下你總該泄憤了吧?」
秦玄羽余怒難平,淡淡道:「還有一個沒解決。」
「你真要去殺蘇家那小子?」老者擰緊眉頭。「我警告你,你別再亂來了,殺淫魔、殺阮雄、殺那些罪行累累的小混混都沒關係,畢竟事後可以找出理由來證明他們該殺,可是你有證據證明蘇霖和這件事有關嗎?」
「稍微花點力氣,證據不難找。」
「蘇家暫時不能動,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就因為蘇家勢大,所以便能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當然不行,只是基於大局著想,要動蘇家,還得從長計議。」
儘管秦玄羽對老者的一番勸說十分不喜,但卻也沒有執拗下去。
實際上,從一開始,秦玄羽就沒把蘇霖和阮雄、淫魔、頌帕等人歸為一類,也沒打算立刻去取了蘇霖小命。
一方面,正如老者所說,即便蘇霖慫恿阮雄雇兇殺人的事坐實了,也遠不夠上吃一顆花生米的下場,盲目殺他,無疑是在讓上面那些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