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
戴琳將萊昂納多叫來,和橙月三人一起參詳【起死回生】這個技能的用法。
薩麗則在一旁畫精準法陣。
學完技能後,戴琳抓了幾隻小動物試驗技能的成功率。在醫死兩隻小動物後,合作施法終於可以穩定成功了。
一切準備就緒,薩麗準備用【解凍藥水】為貝拉解凍。戴琳發現貝拉穿的衣服大多在戰鬥中毀壞。為了保全貝拉的「名譽」,很貼心地用黑色不透明絲帶綁住了萊昂納多的眼睛。
——你怎麼不把自己的狗眼戳瞎呢?薩麗滿腔的槽都沒地方吐了。
三人開始施法。
有薩麗【延命藥劑】作幫助,這次的施法異常順利。拔去了金元素能量具現化出來的長刀,三人各負責一部分,加緊止血和破損組織的恢復。很快,貝拉的生命狀態就穩定下來,體內的每一個器官都恢復完畢。她的生命是沒問題了。
剩下的,是她腹部驚心動魄的刀痕。這種外科整形的問題,交給「自然之觸」解決就好。
施法結束,橙月、萊昂納多,連同在一旁輔助施法的薩麗都累出了一身大汗。戴琳將三人客客氣氣送出山洞,解了萊昂納多頭上的黑絲帶,並向他表示了謝意。
萊昂納多受寵若驚,說戴琳仍然是他的「主人」,哪有主人道謝的道理?
橙月卻若有所思地問:「我還有三年才成年——這三年裡,你得給我找多少姐妹?」
戴琳大汗。忙說不會再增了。
「真的?」橙月懷疑地盯著戴琳。
呵呵。
「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維妮?她一直昏迷不醒,我挺擔心的。」戴琳顧左右而言他。
橙月也學薩麗那樣,白了戴琳一眼。
薩麗一直笑眯眯地沒說話,直到橙月和萊昂納多走了,才將戴琳拉到一旁,說:「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想把貝拉變成你的女人。但有幾點我覺得你事先應該了解一下。首先,貝拉主教是有男人的……」
☆☆☆
在五刺客們過來的那根時間線上,貝拉應該戰死,並在日後成為亡靈國度的女妖首領——所以大吉娜抓住貝拉當機立斷地給了她一刀。
在貝拉看來,她在幫貝拉一個忙,送她一個機緣。
但戴琳還是把她給救活了過來……所以時間守護者會選擇這個時間點找他的麻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還是那個讓戴琳非常不爽的問題:你是時間守護者,還是亡靈的乖孫子?
不管了。反正把時間守護者得罪死了。時間守護者想殺戴琳,戴琳偏偏要好好活著,氣死那些個亡靈孫子。
☆☆☆
貝拉做了一個很痛苦的噩夢。
在夢裡,她被一個長得很像吉娜的半獸人一刀刺穿了腹部。然後恍忽中被送到了一個屍山骨海的恐怖所在。一個戴著面具的亡靈朝她慢慢靠近……
接著她的意識極為碎片化。有早年在修道院指導麥琪光明法術的片斷,有在總督府教克萊爾唱福音歌的片斷,還有些亂七八糟被戴琳親吻、占便宜的片斷……記憶中灰的、白的、冰藍色的、黑的、綠的光點來回穿梭,最後匯合在了一起成為一片融融的春色……
暖洋洋的。
貝拉睜開了眼睛。
「醒了?」戴琳正在她的眼前,微笑地看著她。戴琳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像正常的家庭生活一樣。
貝拉皺著眉頭,費力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傷已被治好,但渾身的疼痛卻依舊存在……
呃……
「斯塔克先生,有件很難啟齒的事情——我身上的衣服呢?」貝拉用手捂住重要部位,滿臉通紅地問。
「那麼生份幹什麼?叫我戴琳就好。」戴琳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和光滑的後背,坐在她的身邊。
嗯?
貝拉一時大腦有些短路。
「我的衣服……」貝拉口吃地問。
「你受傷太重,所有的衣服破得不行,又全是血跡,我把它們處理掉了。」戴琳嘴角含著笑意,心想我看你能鎮定優雅到什麼時候。
「那……沒有新的衣服……」
「沒有!」
「……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您能不能把您的衣服——」
「不能!」
貝拉一怔,脫口而出:「為什麼?」
戴琳的眼睛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笑盈盈地問她:「難道你受傷太重,忘記我們倆已經是夫妻的事了嗎?」
啊?!
貝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因為嚇得太嚴重,貝拉的手都忘記應該放在該放的地方了。
戴琳勾起她的下巴。貝拉滿腦子混亂地跟戴琳親了一下後,一臉懵逼地問:「真的嗎?」
戴琳拉著貝拉的小手,問:「你難道不高興當我的女人?」
「不,不不!」貝拉連忙搖頭:「我,我很開心啊。你那麼優秀,英俊,能當你的女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有點奇怪。修道院的神官是不允許結婚的,我……我,還有……」
戴琳微笑一下,「那等我們回維省後,你就請辭不當主教了唄!當我的女人多好。」
貝拉懵了:「我……」
戴琳點點頭:「你只是【將是】我的女人,現在還不是呢……嗯,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才是。」
貝拉一怔,反應過來後又氣又急,一把推開戴琳貼著洞壁蜷腿坐著,眼睛裡滿是淚水。
戴琳鬱悶了:「不用這樣吧。我好歹也救了你兩次,你落到敵人陷阱中的時候,我也是拼死去救你的。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些冷淡了?」
貝拉一愣。當時自己落到對方陷阱中茫然無助的時候,戴琳瞬移到她身邊的那一剎那,她確實差點都感動哭了。
想想那時候戴琳為她浴血奮戰,自己的所做所為好像是有點兒小家子氣——
貝拉神色放緩,有些為難地說:「戴琳,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知道,其實我,我有男人……」
戴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你當然有男人。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活到二十八九歲還沒有被人占有!哪怕沒人占有你,修道院的院長也不會放過你吧?」
貝拉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說他無理,藐視光明教會,但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啊!
自家修道院院長那銠銫鈹,霸占年輕修女的事,自己又不是沒有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