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進入?」
林塵踏在海面,接到了武逸仙傳過來的消息。
「也差不多了。」思考了一番,林塵轉身向著驚蟄島方向而去。
在他的後方,大片的海水鮮紅一片,無數海洋生物翻騰,許久後才恢復平靜。
「你是?」飛行了許久,林塵皺眉看著攔下他的勁裝男子。
「不錯,不錯,這神河域還是有男人的,就是臉太白了。」勁裝男子一臉滿意的看著林塵。
林塵一臉惡寒,打了個顫又離此人遠了一點。
勁裝男子一愣,臉皮抽了抽,「你想什麼呢?老子道侶都有了。」
說完朝林塵拱了拱手,「亘古城,詩江。」
剎那間,天空變色,漫天的血紋之中詩江一拳轟向林塵。
林塵臉色猛變,一層層幽藍色的水流不斷擋在身前,堪堪擋住。
「沒意思,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戰鬥方式,你怎麼就不懂呢?」
詩江拳頭猛的一震,所有的水幕全部消散,但他也沒有再出手。
「沒意思沒意思。」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林塵。
「這人有病?」林塵甩了甩頭,不過此人很強,來自亘古城嗎?
沒多久,林塵回到分水城中,武逸仙看他的目光又閃了閃。
數日後,整個驚蟄海域的修士都動了起來,開始朝西南而去。
玉京樓中只有六人前往,林塵和武逸仙,張不煥,盧怡惜二人再加上一個左天棠。
其餘人到是沒人去,他們在大海浪跡多年,知道什麼樣的場合適合自己,如今這種場面他們進去十死無生。
「所以,我們自己都要游過去了?」
林塵看著武逸仙,所有的戰船都被賣了出去,一艘都沒剩下,至於那些三五米的小船速度還沒他們自己飛來的快。
「那些人找我我還能拒絕?」武逸仙毫不相讓。
最終幾人只得自己飛過去。
一天後,六人同時倒吸冷氣,他們看到了「前方」那看不清楚的龐然大物。
「一群土包子。」有人看到了幾人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的身影,不由嘲諷了一句。
林塵幾人沒有回答他,尤其是作為驚蟄島土著的張不煥等人。
他們太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離那艘龐然大物有多遠了。
又走了兩個時辰,然而在幾人眼中巨艦依然是那個大小。
又是一個時辰,他們遇到了之前嘲諷的那位。
「咦,這位道友怎麼不走了啊,這還得大半天才能到呢,誒道友你別抖啊,這大海上的你不會訛我吧。」
林塵走過他旁邊的時候,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那人咽了咽口水,「怎麼這麼大?真的還有大半天嗎?你們別騙我。」
林塵抬頭望了望天,太陽高高掛起,意味深長的說道:
「道友若是加快腳步,說不定天黑之前能到目的地。」
說完便繼續前進,留下一臉震撼的修士。
——
太陽西落,金黃色的餘暉照耀在海面上,仿佛有晶瑩在海面起起伏伏。
不過如此美麗的畫面林塵這些人自然無福消受,因為他們的光都被那抬頭看不見天的巨艦擋住了。
林塵回頭,巨艦的陰影投到了很遠,很遠。
望著金色的艦體如同螞蟻仰望城牆,甚至猶有過之,令人震撼的同時又心生敬畏。
低頭向海洋深處看去,只有一望無盡的黑暗充斥眼眸,那是巨艦的下半部分,冰冷的艦體比林塵見過的任何一頭巨獸都更加令人恐懼。
「這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鍛造出這樣的東西。」
武逸仙同樣震撼,他見過比驚蟄島都大的戰爭巨獸,卻依然對此無法想像,燁老當時也只是告訴了他很大兩個字。
「肅靜!」
高空中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頓時下方再無一人敢議論紛紛。
林塵抬頭,只能看見幾團扭曲的空間停在他們頭頂極高出。
「這是大能嗎?」他不知道有幾位,但對此心生嚮往。
「明日太陽東升即可進入。」
說完後上方再無聲音傳來,然而下面無數人依然等了許久才開始有了聲音。
「明日,就是我江小白的崛起氣機,待我出來之日,天地必然為我慶賀。」有少年仰著頭,一臉自信的看著巨艦。
有人想要嘲諷,卻被同伴拉住,「他是落雨樓與玉雨仙子起名的人物,而且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別惹他。」
很多人看著巨艦久久不語,這一趟,僅僅是見識了這艘巨艦就已經不枉此行。
見識的拓展,至少能讓他們的道途前進一小步。
這並非說說而已,驚蟄島上最多的是一些凝氣境前期都搖搖晃晃的低階修士,這全是因為三座紫府境大島的默契封鎖,那些人根本不會去想著更高的層次,自然不會為此負重前行。
而有的人天天都能看到紫府境的修士,心裡自然不免心生嚮往,甚至做夢都是自己飛天遁地,捉星拿海的場面。
相對之下,後者能達到的成就比前者要高不少。
一處海面上,
這裡只站了五個人,然而周圍近千米範圍內都沒有其他人存在,仿佛是在畏懼五人。
「你們說,這艘巨航跟亘古城比起來如何?」勁裝男子詩江興奮的問道,這裡有些超出他的預估了,要是那些沒來的傢伙知道怕是要後悔死。
「論大小應該不相上下,但是其中各種力量應該是亘古城要強一點,畢竟亘古城是用在戰爭上面的。」說話的是一名道袍男子,手裡握著一柄拂塵。
「看這艘巨艦的樣子,似乎也不差啊。」子都感慨,雖說出身亘古城,但依然了解的不多。
「清塵師兄應該知道吧。」清脆的聲音從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口中傳來,悅耳的聲音令人對那面紗之下的容貌浮想聯翩。
不過幾人都沒有在意,天天聽都膩了,側過頭看向中間器宇軒昂的男子,顯然五人中是以他為首。
見四人看來,清塵遲疑了一下開口:
「聽城中前輩說,此物似乎是某位的座駕。」
話音一落,其餘幾人瞳孔一縮,哪怕是最沉得住氣的道袍青年都握緊了手中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