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岐咆哮了一聲,長發垂落,渾身散發出淡淡的藍光,一頭海妖虛影出現在腦後上方,體型比它本身大了三倍。
「海王體,只有仙資人物才可修煉成功。」陳河與林蜚語身邊不遠處,一名白衣青年鄭重地說道。
「他應該撐不住了,要不要上?」白衣青年看向林蜚語二人,他一個人去了也是白送。
「我們很難救下他,更大的可能是將自己也拖進去。」陳河搖了搖頭,客觀的說道,順便還指了指對面的三頭海妖。
「很難,而且你天闕島離前線也很近,應該清楚,海妖聖子靠的可不僅僅是海王體才是仙資人物的。」
「那我們得先走了,否則等那傢伙抽出手來我們跑不掉。」
「不急,那個天象宮的人似乎沒那麼簡單,如果可以,或許能救下來。」林蜚語說道,看到了一臉平靜的林塵,顯然還有手段沒用出來。
林塵的表現也讓其他人心驚,他現在表現的實力已經超乎眾人預料了,哪怕是他們都要鄭重對待。
——
看到海王岐的變化,林塵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實力在暴漲。
幽溟塔縮小,落在林塵頭頂,瞬間林塵周身幽藍光芒大放。
命器的加持比起海王岐來說也不逞多讓,但是林塵本身的實力就落在下風,這樣一來差距更大了。
一人一妖再次沖向對方,各種法術加持在自身,混合著龐大的力量轟出。
兩人從天空打到山峰頂部,山石破碎,泥土消融,恐怖的轟鳴聲輕易震碎了周圍的封鎖,餘波蔓延到旁邊的山體上。
漸漸的,兩人所在的山峰已經平白與周圍的群峰矮了一截。
然而戰爭中央,看似打的激烈的戰鬥其實一直都是林塵在挨打,兩人都捨棄了仿佛,純粹的進攻對方。
但是面對林塵的攻擊,海王岐完全抵擋了下來,而它打在林塵身上的每一拳都令他吐血不止。
林塵再次被擊飛,一人一海妖短暫的分開。
身上沒有一點傷口,但鮮紅已經染紅了衣衫,林塵面色慘白,如玉般的手掌抬起。
空中的水汽凝聚出魚龍模樣,沒有禁錮海王岐,林塵知道那沒用的。
魚龍環繞林塵自身,只是比起以前,身體小了不少,也許是雨幕被打散的緣故。
「有點意思。」海王岐大笑,它終於從中感受到了威脅。
「你配得上我的海王拳!」海王岐大喝一聲,雙拳微微收回,而他身後的巨大化虛影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一道流光沖向了林塵,在空中畫出了一條筆直的光線。
林塵眼神冰冷,「魚龍舞!」
兩條手臂粗的幽藍色魚龍環繞著雙拳,同時周圍虛空也有兩條數百米大小的魚龍咆哮,林塵帶著漫天的血紋沖了出去。
吼!!!
吼!!!
兩聲咆哮同時從魚龍以及海王岐身後的海妖虛影口中響起,隨後三個龐然大物撞擊在了一起。
劇烈的光芒亮起,雙方的真元都被蒸發。
腳下的山峰發出陣陣巨響,隨後一片片的倒塌,不過片刻,整座山峰變成了一塊塊巨石墜落,徹底不復存在。
天上,林塵和海王岐分開,魚龍消散,而海王岐身上終於是出現了屬於它的血跡。
打了這麼久,這位海妖聖子終於受傷了。
咳!咳!!!
林塵咳血,帶著一絲絲內腑的碎片。
「仙資,這麼強嗎?」林塵感慨,他知道剛才的攻擊並沒有給海王岐帶來多少傷害,至少對面的戰鬥力一點都沒有下降。
看了一眼周圍,他現在的狀態很難跑掉,作為海妖聖子,對方的速度超過了在場所有人。
周圍,林蜚語等人也凝重了下來。
「該撤了,他死定了,再不走我們也走不掉。」陳河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林蜚語。
「蜚語,走吧,不得不承認,那傢伙實力比我們強,但他也不是對手。」
林蜚語躊躇,看向另一人,「鳴劍子,你覺得我們三人加上那個人能擋得住那頭海妖嗎?」
被稱為鳴劍子的白衣青年苦澀的搖了搖頭。
「我見過天水宮那位出手,實力等換過來的話我們四個不可能是對手。」
「仙資跟我們,完全不像是一個境界的修士。」
「那如何是好?」林蜚語皺眉。
……
「看來你是沒有其他實力了?」
海王岐看向林塵,身後的虛影咆哮了一聲。
林塵冷冷的看著海王岐,手段嗎?試試吧。
幽溟塔升空,作為頂配之後的幽溟塔除了實力的增幅之外,最大的變化還沒有用過。
那些天在驚蟄島周圍海域,他也是在為此做準備。
「怎麼說,也要試一試吧。」林塵拿出一顆甘露丹吞下,杯水車薪的緩解了一下五臟六腑的傷勢。
海王岐驚訝,這個人類倒是一次次讓他感到意外。
幽溟塔綻放光芒,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一頭幽藍色的狼鑽了出來。
鋒利的兩顆獠牙,加上頭頂的獨角,整隻劍狼看起來威風凜凜。
「嗷嗚!」
狼嚎了一聲,只有真元境中期的劍狼沖向了海王岐。
顯然幽溟塔不止這點手段,一頭有一頭海獸從幽溟塔鑽出,全都是真元境後期。
不過片刻,幽溟塔中就放出了上百頭。
海王岐眯了眯藍色的雙眼,人海戰術嗎?毫無意義。
「這是……」林蜚語幾人也是皺眉,天象宮應該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手段才對。
「我記得以前看到過島里的記載,似乎就有關於天象宮海域的事情。」鳴劍子皺眉,似乎想起了一些隻言片語的記載。
林塵抓緊時間恢復傷勢,上百頭幽藍色的妖獸不停的朝著海王岐衝擊。
妖獸瘋狂衝擊,被海王岐殺死後又重新從幽溟塔沖了出來。
海王岐皺眉,不會死?這就有點恐怖了。
林塵也是臉色難看,這樣下去還是沒辦法阻止海王岐,看來要大出血了。
「啊哈,啊哈,兔大人想起來了,兔大人想起來怎麼開箱了。」
稚嫩的聲音響起,盧怡惜懷中的石頭不斷抖動,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