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看看。」林塵對這離丘高地有不小的興趣。
「我也去。」林葉跟了上來。
——
行走在雲霧之上,卻有一種踩在實地的感覺。
「怎麼感覺這雲有點厚重,跟石頭一樣。」
「那肯定,畢竟三大支柱之一可是只願意腳踏實地的種族。」
「你說地牛一族怎麼上來的?」林葉詭異的笑了笑。
「……」林塵突然感覺傳言有誤。
「這路上似乎很少看到離丘的人。」林葉剛說完,就感應到了前方有碰撞的波動。
「氣血渾厚,前面有很多妖獸。」
林塵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林葉,這感覺都快比得上他的眼睛了。
砰!
又是一聲撞擊傳來,林塵二人也看清了圍成一團的白色妖獸。
而在它們中間,兩頭和羊差不多的妖獸正在斗角。
林塵看著它們頭頂的粗大彎角,成螺旋狀向下前方彎曲,角尖看上去寒光閃爍。
透過濃密的毛髮,林塵甚至還能清晰的看清它們強壯的身軀。
看過玉簡中的信息,林塵知道這是離丘眾多種族之一的盤羊一族,高角羚羊的忠實擁護者。
「有外來人。」
羊群中突然響了一聲,隨後數百雙棕色的眼睛盯著二人。
兩頭盤羊越過羊群,威壓一點點的湧向兩人。
然而林塵和林葉似乎毫無所覺,依然好奇的看著這些盤羊。
這兩個人不簡單,兩頭盤羊對視一眼,收回了威壓。
「人類,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宗門最近有大事,它們也清楚最近陌生人會不少。
林塵兩人拱手道:「林家林塵,見過諸位。」
「林葉。」
「林家?下面那個林家。」數百頭盤羊突然議論紛紛,看著兩人的目光中帶著很大興趣。
「來比比?我叫盤昆。」那兩頭盤羊中的一頭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啊。」林塵一笑,沒有拒絕,這是和妖獸打交道的方式。
一炷香後,林塵「艱難」的贏下了比斗,然後又贏了另一頭名叫盤河的。
「林塵你真厲害。」盤昆心奮的說道,鬥志依然高昂。
「盤羊一族果然是好戰份子。」林塵暗道了一句,不過他可不想再打了。
拿出十個二階靈植釀造的酒壺,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勾動了所有盤羊的鼻子。
「好酒。」盤河期待的看著林塵,總不可能是拿出來給它們看的吧。
林塵大手一揮,「儘管喝。」
盤羊的愛好是離丘最單一的,戰鬥和烈酒,林塵當然投其所好。
酒過三巡,盤昆依然保持著昂揚的鬥志,只是態度卻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漆黑的彎角,拿給了林塵。
「林塵,這是我們盤羊族特有的的寶物,送給你了,只要吹響它,方圓數百米的生物都會被眩暈。」
「多謝了。」林塵沒有拒絕,這是盤羊一族的禮儀,簡單粗暴。
等了一會後,林塵向盤昆問道:
「盤兄,若是我想要去離丘的藏法店看看,可有什麼辦法?」
「你想去學法術?」盤昆看著林塵,毫不掩飾的說道:
「沒用的,離丘不會讓外人進入藏法殿,哪怕你是附屬的弟子。」
不過話音剛落,它又接著說道:
「不過我們自己備份的一些可以試一試,當然,你得拿東西打動盤烈長老才行。」
「那可否引薦一番?」林塵眼前一亮,這果然就是離丘,一宗之中各族分明,但此時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走吧。」盤昆帶著林塵繞來繞去,最終來到了一個似乎很久沒有打掃的殿前。
推開殿門,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無數玉簡雜亂無章的堆放在一堆又一堆。
「我們盤羊一族從來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記錄,只在意自身的力量,這裡只是學習了一下宗門才弄出來的地方,但是從來沒有盤羊會來看。」
林塵眼角抽了抽,難怪帶他來都這麼隨意,甚至不用和族中打招呼,合著整個盤羊一族全靠肌肉撐著。
「烈長老。」盤昆站在大殿中,直接放聲大吼。
「吵死了,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揍?」
牆角一堆捲軸中,一個數米高的身影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烈長老,我有個朋友想看看這裡的東西。」盤昆沒有接話,它哪裡是紫府境長老的對手,不想挨揍。
「外來人?」盤烈看了一眼林塵,嘲諷開口。
「小傢伙,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這可是我盤……」
「前輩。」話音未落,林塵連忙行禮,同時拿出了一壺酒壺。
盤昆睜大了眼睛,充滿了渴望,這壺救可比之前的好上百倍。
盤烈眼神精芒一閃,一蹄子拍飛了湊上去的盤昆,將酒壺拿到了嘴下。
「不要打斷前輩的話,剛才說到哪了?」盤烈狠狠地嗅了嗅酒香。
「想起來了,既然你是我盤羊一族的朋友,這裡當然是想看就看,你隨意,你要是想拿走的話給我說一聲就行。」
連忙說完後,盤烈便不再理會林塵,腳步輕快的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陶醉的嗅著懷中的酒香。
砰!
直接一蹄子將又湊上來的盤昆拍出了大殿,盤烈鎖死了宮殿大門。
林塵走到了一堆玉簡前,眼中精芒一閃。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能從這些玉簡中找到對他刻符有幫助的東西就最好了,他對此很抱有希望。
畢竟離丘這麼大一個宗門,記載的任何信息都有可能讓他茅塞頓開。
要不然讓他自己去研究,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一定有的。」林塵想到了來的路上看到的離丘飛舟,顯然要高級很多。
沉浸在無數知識中,林塵的雙眼越來越亮,這些東西對他各方面都有提升。
時間也在一個個玉簡的起落中流逝,離丘也越來越熱鬧。
短短數月時間,這一片宮殿群幾乎聚集了整個雲蒼域的頂尖話語權。
與此同時,各方都在暗地裡試探離丘那位少宗主的信息,但是卻幾乎沒有收穫,仿佛此人從沒有在這裡生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