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莊園的路上,林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怪沒人考慮過把符籙當陣法放在飛舟上。」
通過這一個月的閱讀,林塵大概知道了為什麼飛舟上幾乎都是陣法覆蓋。
因為比起符紋,陣法確實要簡單而且方便實用。
陣法範圍可大可小,一套陣法不管飛舟規模如何,它都能作用,而且即便是在使用過程中,飛舟有損壞,但只要陣法沒問題,飛舟依然可以運行。
最重要的就是,陣法布下,耗時耗力都不是符籙可比的。
反觀符籙,若是想要將符籙刻印到飛舟上,首先就要制符修為不低的人一次性不停歇的在數百米數千米大小上的飛舟體面刻畫。
而且因為制符不能有一點失誤,否則就要重頭再來,時間上和陣法比起來根本不占優勢。
再有就是符籙一旦刻下,飛舟本體是不能輕易被破壞的,否則就有可能影響到符籙完整導致飛舟失靈。
「不過除了時間精力方面,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林塵嘴角微笑,他什麼都沒有,就是靈木多,靈木多就代表了飛舟多,壞了也沒關係。
「哼!」
林塵愕然的看著一名黑衣女子帶著看不見的怒氣從他旁邊走過。
他剛才還在想著飛舟的事,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壓力襲來,隨後又順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去。
然後林塵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女子實力很強,至少有天驕的實力,她以為自己的動作沒被發現,但是怎麼可能。
「我認識她嗎?」
林塵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女人有病?
被打斷了思路,林塵也不再去想飛舟,帶時候實驗實驗就知道了。
而另一邊,離慕青來到了盤羊一族駐地。
「前輩,宗門長老讓我來通知前輩,三日後大典舉行。」
「知道了,隔~」大殿中,兩雙巨大的眸子微微睜開,一個小山般的黑色盤羊出現在離慕青面前,鼻孔中呼出一股酒香,旁邊散落著一個空了的酒壺。
「不是已經傳訊過來了嗎?怎麼你還要來?」
「晚輩正好路過。」離慕青手心冒汗,趕緊遞上一壺上好的靈酒,她能說是因為宗門覺得盤羊一族的肌肉腦子太不靠譜嗎?
黑色盤羊嗅了嗅,嫌棄的看了一眼就撇開了。
「你想想辦法,幫我搞點這個來。」
黑色盤羊將地上的空酒壺吹到離慕青懷中。
「這……晚輩該去哪買?」離慕青哭笑不得,盤羊就是這麼直接,逮到一個人就使喚。
「我哪知道,你等著。」
沒一會,砰的一聲出現在大殿中,「你問它。」
「真沒了啊老祖,我也就這一壺。」盤烈哭喪著臉說道。
「盤烈前輩。」離慕青行禮。
……
「酒?就是剛才出去那小子的啊,好像是林家人吧。」盤烈眼睛一亮,要是買回來了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那壺要回來。
離慕青眉頭一皺,剛才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還好剛才忍住了沒動手。
「晚輩知道了。」
林塵看著面前的和藹老者,渾身肌肉繃緊,隨時都可能激發力量。
「前輩是?」
那老者盯著林塵,看了很久,最終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老夫木犀。」然後又說了句令林塵後輩發涼的話。
「來自鬼樓。」
「離丘還邀請了鬼樓?」林塵脫口而出,隨後意識了過來,連忙行禮。
「抱歉前輩,晚輩見識淺,有眼無珠。」
老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離丘確實沒邀請我們。」
林塵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你知道這更嚇人嗎?
沒邀請都能出現別人宗門腹地,林塵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直接遁入洞天了。
一時間,林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友,我們聊聊如何?」老者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這……晚輩……」林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拒絕,反正不想同意。
「喂!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好在身後一道聲音解救了他。
一轉頭,林塵看著剛才還想對他動手的離慕青格外的親切。
「哈哈,我這正……」
「行了,我是來找你買酒的,直接開個價吧,我沒興趣知道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幹嘛。」
離慕青看著穿著白衣空青的林塵就沒好感,而且這傢伙的態度總感覺太殷勤虛偽。
林塵怔住了,回過頭撇了一眼,老者依然笑眯眯的看著他,面容和藹。
「你……買什麼酒?」
「就是你賄賂盤烈長老的。」
「十萬一壺,不二價。」
「十萬?你搶靈石呢。」
「愛要不要。」
林塵現在一點做生意的念頭都沒有,一個能在離丘宗門無視各種禁制陣法隱身的鬼樓大佬實在讓他有些發涼。
「給你。」離慕青強忍著怒火拿出了百萬靈石,這可是她的個人資產,反正不可能找盤羊一族要回來的。
帶著十壺靈酒離開,離慕青並沒有注意到林塵依然待在原地。
「前輩想聊些什麼?」林塵撓了撓頭,他不知道這個木犀是什麼修為。
總不可能大能那麼容易被他遇到吧,但是元象境想在這裡視若無物……
「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就是想跟小友合作一番?」木犀表情依然和藹,看林塵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孫子。
林塵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儘量讓自己表現的人畜無害。
「晚輩不過一介真元,那有資格跟前輩合作。」
「能殺紫府境的真元境可不是簡單的真元境。」
「……」林塵有些慌。
「小友放心,我鬼樓也不是什麼惡勢力,難道我們的信譽還不能讓你放心?」
木犀乾枯的手掌一揮,頓時兩人出現在一處小院中。
林塵一驚,這是他在莊園裡的房間。
「而且這件事對於小友來說並不難,以你的實力,很容易就能完成。」
「晚輩有些不明白。」
「坐。」木犀伸出了手,隨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乾枯的手掌微微一頓,打消了想要從林塵儲物設備中拿點酒出來的念頭,木犀將目光撇向了林塵腰間。
青銅令牌默默地貼著,幽溟二字樸實無華。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