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就是想借林家之手削弱我們肖家,好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這個分析得到了大多數肖家人的認可。
不過雖然嘴上嘲諷,肖家這邊在衝鋒了數個時辰之後也退了回來。
他們是來吃肉的,可不是為了青玉宗打生打死,而且新河原那邊都還沒有突破呢。
這場戰爭,他們等得起。
……
……
「它們等得起。」
鎮劍城中,林召央回答了林丹華的疑問,一旁的林塵也是點頭。
「這群妖獸是奉了新河原的命令來對付我們,若是三兩年就把我們處理了,它們回去不是就要同新河原一起面對離丘的壓力了嗎。」
「在我們這裡,它們占據優勢,但如果捲入兩個龐然大物的鬥爭,它們算個什麼,恐怕就只能用它們的龐大體型去塞牙縫了。」
「所以它們一定會很樂意將這場戰爭持續下去的。」
林丹華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它們擔心無法對新河原交代怎麼辦?到時候一定是拼命的。」
「不會的。」
「它們要這麼玩的話,自身損失不會小的,就算新河原給足了利益,它們也不會讓自己的族人拿命去博。」
拿現在的紫府境底蘊去博以後的紫府境可能,怎麼都不可能。
「而且我們這場戰爭恐怕已經引起了很多方的注意了。」林召央冷笑說道。
林塵心中一動,確實,在戰場上他的確感受到了幾道隱晦的目光。
這也正常,畢竟雲蒼域大多數有點地位的都能感覺出來,離丘需要一場戰爭和利益來鞏固自己擰成一股繩的宗門,新河原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林家這次,就是觸發他們的前奏。
離丘想讓林家自己撐住,不想讓其他人參與是為了讓自己準備更加充分,怕被下面的附屬打嗨了把自己提前拖進去。
而下面那些人自然樂得如此,反正出事的又不是自家。
同樣的,新河原其他附屬同樣如此,這邊越久,他們就越遠離死亡。
至於另一邊的青玉宗和肖家,純粹就是來趁火打劫的,兩邊通吃。
「這麼說來,其實最急的到是新河原了?離丘準備的越好,宗內越有凝聚力,他們越難受。」林丹華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另一隻手伸到了林塵桌前。
「這酒真不禁喝。」
「倒也可以這麼說,恐怕這段日子裡新河原的幻形妖要死一大批了。」
林塵卻是突然開口,「如果新河原知道這七族不會進行強襲而是逐步進攻呢?」
林召央搖了搖頭,「他們肯定知道,但是沒有辦法,附屬之所以是附屬就是因為沒法直接指揮,除非他們把刀架在脖子上,但那就撕破臉皮了,不可能的。」
「況且新河原一定有給它們說過要全力進攻,但你看它們這反應像嗎?」
林塵點了點頭,不過眉頭依然沒有放鬆。
如果……既然新河原知道會這樣,但是……如果他們也有這個目的呢?
可離丘拖是為了凝聚出更強的力量,那新河原是為了什麼?
林塵想不通,但這也只是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
「我先去煉丹了。」林塵起身離開,殿中其他紫府境都眼冒精光。
鬼知道當數個時辰前林塵拿出一顆三階丹藥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是什麼心情。
……
閣樓第一層,林塵將一株株靈植凝液,如今的他幾乎將離丘支援下來的靈材都拿走了,並且之後支援過來的靈材可能都是他的。
誰讓家族另一位丹師林甘榮成丹率沒有他高呢。
鎮劍城外,妖獸又一次爆發出了巨大吼聲,隨後又是日復一日的地動山搖。
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數十萬的妖獸進攻,但是紫府境的妖獸卻出現的不多。
鎮劍城這邊如此,鳴城之外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這一場戰爭就進入了消耗的節奏中。
當然,林家這邊的消耗遠大於進攻方,不管是人力還是資源,哪怕後者有離丘不間斷的援助也抵消不了消耗。
……
一粒粒丹藥在丹爐中被取出,林塵在感受著體內消融越來越緩慢的枷鎖同時,也在思考自己的鍛體膏的可行性。
感受了一下四方台上的壓力,林塵稍微有些遺憾,「這地方對我已經沒有多少加持了。」
隨著體內的緊迫感逐漸消失,第一層的力場對他來說如若無物,要不是林千河等人不時的來此鍛鍊,他都快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壞了。
「照這個節奏,本來以為的十年就可以突破恐怕不行了。」雖然有些感慨神尊留下的力量怎麼感覺有點不那麼強,但他也只能等下去。
畢竟他目前還沒有找到第二種能讓自己玄功枷鎖降低的方法。
在四方台上留下數張三階符籙,林塵將力場取消之後進入了洞天之中。
沒辦法,雖然他現在不會待太久,但如果外面真出了狀況這些符籙也能替他撐一會。
他這一次進來,是因為那株四階兵俑樹終於第二次成熟了。
「如果能出幾個紫府境兵俑多好,最好出一個元象境的。」林塵有些貪心的想道。
手指微動,十顆三米大小的果子墜落,光束過後十隻兵俑出現在了面前。
「這是保底嗎?」令林塵有些失望的是沒有元象境的,紫府境的也不是好多。
跟上一批一樣,一隻三階九隻二階,樹上也再一次出現了十一顆果實。
帶上了那隻三階兵俑,林塵又收割了一批靈植後退出了洞天。
四方台上的符籙沒有動,外面的動靜也正常,林塵心情放鬆了下來,將兵俑拿了出來。
虎虎生風的全身甲,純白如玉,腰間長劍寒光凜冽,背後長槍如龍,氣勢如虹。
每一次看到這空天戰騎,林塵都為之驚嘆,完美,就是對它們適當的表達。
拿出了一顆紫色的果子,三階的翎雷果,這些年在他洞天中已經收割了好多批了。
不過這時林塵眼神一動,忽然想了起來,一匹栩栩如生的白馬被放了出來。
「既然你的還沒出來,那現在它就是你的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