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法術猛地停了下來,三人連忙轉向,跟上了另一個方向的隴世天音和離慕白。
「該死的,誰居然這麼大義凜然,居然自爆幫那幾人斷後。」憤怒地聲音響起,它口中的大義凜然可不是什麼褒義詞。
「他被控制了,或者說快死了。」一人眼中有流光閃爍,看到後那邊一個雙目蒼白的身影不斷膨脹。
轟!!!
這就是林塵的後手,讓那被枉死玄功復生的青年自爆。
本來是打算直接阻隔這個牧春秋的,但是此人速度太快,所以林塵只好轉而求其次了。
感受到了身後恐怖的力量與靈力潮汐,牧春秋眼神無限忌憚,還好他夠快。
思考間,他稍稍脫離了一點距離,後面那頭異龍應該不會追他了。
「該死的!」隴世天音和離慕白自然發現了後方的動靜,不由氣急。
後方的三人緊追不捨,那異龍果然沒有追向林塵那邊。
一聲咆哮再次襲來,五人都有些臉色發白,那吼聲爭對神魂。
「分開跑。」離慕白忽然說了一聲,隨後逐漸與隴世天音換了個方向。
他們兩人本身也不算什麼緊密關係,大難臨頭各自飛才是真理。
……
……
後方的吼聲漸漸遠去,林塵三人都放心了下來。
「呼!還好馬上就要十年了,否則這頭異龍遊蕩,不知道多少人都要遭殃。」
後方,牧春秋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
然而不等他再想,前面的兩人已經將他包圍。
「兩位這是……?」牧春秋笑笑,眼中古井無波。
這兩人手上應該沾了一個仙資的命,這讓他忌憚,但同樣如此,這兩人的狀態應該沒看上去那麼好。
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了場景,那可不是小打小鬧能弄出來的。
「道友將我們至於危險境地,還讓我損失了一名仙資戰力,此刻還問我想做什麼?」林塵身體周圍寒氣直冒,胸膛處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傷口。
「道友這話我可不敢苟同,剛才燃魂之人,應該早已經死了吧。」牧春秋眼中有墨綠色的光芒閃爍,在林塵兩人臉上的面具之上掃了一眼。
眼神微眯,林塵看著牧春秋,空氣中沉默了下來,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道友是散修?」林塵開口問道。
「怎麼,你們也是?」牧春秋微笑道,眼底的力量在逐漸凝聚。
「差不多吧,我們還是談談剛才的事如何解決。」林塵拿出了惡鬼果,做出邀請。
「靈魂果實?」牧春秋問道,然後又再往兩人臉上看了一眼。
「哦?道友知道?」林塵好奇,此人之前就有數次看向他的惡鬼面具。
「略懂一些,比起兩位肯定要好上不少。」牧春秋說道,沒有接過惡鬼果實。
他的力量就與此有關,所以對於涉及靈魂的力量很是謹慎。
寒氣與鋒芒出現在四周,牧春秋面色一滯,看來這東西不拿是沒法善了了。
「兩位行事似乎霸道了一些。」
「你想教我做事?」真武劍橫空斬下,地面一處山頭消失。
忌憚地看了兩人一眼,牧春秋將懸浮在中間的惡鬼果實拿了過來,隨後一口吞下。
這麼果斷?武逸仙驚訝,剛才的表現可不是這樣的。
「這下我可以走了吧?」牧春秋看著林塵,他不確定那果子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作用。
林塵手掌虛引,「道友輕便。」
腳步後退,在遠離了兩人之後,牧春秋化作墨綠色的光芒離去。
「他是不是沒吃?」武逸仙問道。
點了點頭,林塵面具下的雙眼平靜,「此人將果實的力量封禁了,嚴格來說並沒有吃下去。」
牧春秋最後是否會吃下惡鬼果實,林塵並不在意,反正招攬的意圖已經給他了。
再者,他們兩人也沒有把握留下他。
平白和一個仙資打一場,太不賺了。
胸口的真元散去,林塵看著那空洞,摸出了往生液。
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但是林塵還是感覺到了那種乏力。
果然,同是仙資造成的傷害也和普通人不一樣嗎。
心跳聲回歸,林塵知道恢復全勝恐怕需要一點時間。
等吧,還有四十天就是十年了,能否順利回去就看這些日子了。
遠方的異龍吼聲微弱迴蕩,林塵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三萬里區域之內。
靜靜等待,直到時間的到來。
——
火焰將地面擺成怪異圖案的灰燼點燃,珞音眯著眼睛感受著體內不斷增生的力量。
「殺了上千萬的怪物,等到回去的時候,不知道能得到多少氣運。」
她的身份不簡單,知道很多關於自己那方世界的真相。
也是因此,她在這十年中才一刻不曾休息的殺戮這些永淵怪物。
「珞音師妹,集合吧,時間快到了,最後幾天時間的收益無關緊要。」
腰間的青銅令牌中傳來聲音,珞音看了一眼遠方的黑暗,點了點頭,「知道了,白琴師兄。」
幾乎同一時間,南宮的仙資們也作出了同樣的選擇。
「集合,時間快到了,不管戰場是否會推進到此地,我們都需要做好準備。」
「若是一切順利,自然完美,但若出了問題,諸位師兄弟當作好赴死的準備。」
南宮和幽溟不約而同地聚集了人手,宗門的規則讓他們無論何事都是以最壞的結果做準備。
時間一點一點接近,所有還活著的仙資都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對此事知之甚少的人,普通人對於未知的恐懼在這些仙資身上僅僅只是降低了一些。
「集合?」林塵被青銅令牌中突然出現九黎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反應了過來。
九黎讓他可以前往某地匯聚,但是卻沒有強求,順便跟他說了一下緣由。
「純粹就是等著來接,似乎沒有什麼重要的。」林塵將其放下。
時間一到,帝境將他們接走的話,自然一切無恙,如果真的沒來,到時候面對永淵深處的危機,他更加不願意聽候他人的命令行事。
很快,時間來到了尾聲,一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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