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盛寶齡,你糊塗

2024-08-29 00:18:55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第19章盛寶齡,你糊塗

  秋衣目光再度看向盛寶齡,卻見盛寶齡已經收回了目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心裡微微嘆了嘆氣,面上卻不動聲色,試探的問了一句,「娘娘今夜怎會與那裴大人走在一塊?」

  盛寶齡並未隱瞞,而是如實道,「遇上了,大約是見我一人不安全,便一塊了。」

  秋衣緩緩鬆了一口氣,看來娘娘自己還未發覺她待裴大人的不同之處。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若這人不是裴大人,娘娘縱使是喜歡,招來身邊伺候一二也無妨,可此人身居高位,又輔佐官家,與娘娘之間,君臣之別,絕無跨越可能。

  娘娘若能就這麼一直糊塗下去,也好。

  可與秋衣所想的不同,轉過身的那一刻,盛寶齡便已經思緒紛亂。

  她本不怕冷,有時候,也喜歡淋雪。

  同那小販高價買來傘,是見裴辭臉色不好,身子骨弱,起了憐惜之心,而後將傘給了裴辭。

  可那手扎...卻是,沒有給的必要。

  此物是真真實實的貼身之物,與那湯婆子全然不同。

  自己今日,怕不是被風雪吹昏了腦袋。

  方才還同他說,秋衣是自己人,此話說出來,仿佛自己與他之間有些什麼,怕被旁人發現似的。

  盛寶齡,你糊塗。

  也不知道裴辭有沒有誤會,希望他沒有多想,否則自己當真是要沒臉見人了。

  ...

  盛寶齡的擔憂,在裴辭這裡,全然沒有。

  剛進府里,他便重重地咳了幾聲,喉嚨處一股子甜腥湧起,雪地中,霎時間染上了一朵一朵鮮艷的血花。

  下人一驚,慌忙喊叫了起來,還有人急忙上前攙扶。

  當夜,裴府便請了大夫過府,後廚房裡,藥味濃重。

  雖已經是每年入冬後的老毛病,可這每一次復發,都叫人心驚。

  雪逐漸變大,紛飛。

  屋裡,火盆子放了好幾個,躺在床榻上,蓋著厚重被子的裴辭,臉色逐漸恢復些許血色,不像剛回來時那般病氣濃重。

  他的手,緊緊攥著一個白色的手扎,看起來,像是姑娘家的樣式,用料貴重,像是宮裡頭的。

  裴婉皺了皺眉頭,想將那東西從兄長手中拿下來,端詳個仔細。

  可裴辭卻死死的抓著那手扎,仿佛攥著救命稻草,生怕讓人搶了去。

  裴婉心中莫名,兄長最近怎得這般奇怪,上一回,拿了個姑娘家的湯婆子會來。

  這回,又揣了個姑娘家的手扎回來。

  那湯婆子,被他視若珍寶,便是自己這個嫡親妹妹,都不肯讓碰上一下。

  她有直覺,這手扎,必然同那湯婆子出自同一人之人,兄長怕是動凡心了。

  窗外風雪不停,裴家大姑娘,守在自家兄長院子裡頭,徹夜未眠。

  ...

  而宮裡頭,殿裡地龍燒得正暖,睡夢中得盛寶齡一身冷汗,唇瓣哆嗦。

  夢中,裴辭臉色蒼白,躺在床榻之上,盛寶齡捧著碗的手,有些顫抖,一勺一勺的將那藥餵至裴辭嘴邊。

  可無論她試多少次,昏迷中的裴辭始終緊閉著唇瓣,半點藥都餵不進去。

  盛寶齡鼻頭酸澀,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的難受,滾燙無措的淚水從眼眶溢出,一滴一滴砸落在裴辭蒼白的臉龐上。

  「你喝啊......」

  「裴玄瑾,你喝啊......」

  不知喊了多少次,手中的藥碗漸漸涼了下來。

  床榻上的人,好似快沒了生息。

  盛寶齡的心墜入谷底,她端著藥碗貼近唇瓣,含了一口苦澀的藥,傾身靠近床上似謫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

  唇瓣貼近,帶著冰涼的寒意,盛寶齡睫毛輕輕顫抖。

  昏迷中的裴辭,仿若有所覺,睫毛不安的動了動,垂在榻上的手,亦是如此。

  可盛寶齡卻根本沒有察覺到,見裴辭總算將藥喝下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扯著袖子抹去臉上的淚痕,又照著方才那般,將藥一點一點餵給裴辭。


  做著這般親昵之舉,可盛寶齡心裡卻半點沒有其他旖旎心思,目光一直緊盯裴辭,一心只盼著他平安。

  漸漸著,困意襲來,她腦袋枕在榻上,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隱約覺得有人在輕撫她的長髮,額間貼上一抹溫熱,那觸感一閃而逝。

  原本在床榻上緊閉眼帘的裴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借著外頭微弱的光,看清了眼前趴在自己身旁睡得沉的人兒。

  她手裡還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袖,好似怕人跑了,不見了一般。

  秀氣的眉頭緊蹙著,無論他怎麼去撫弄,都舒展不開。

  眼前之景,曾在他設想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可大夢醒來,一陣悵然。

  他心中掙扎,緩緩垂眸,蜻蜓點水般吻在她額間,這一晃而過的吻,輕得仿佛根本不存在。

  盛寶齡卻嚶嚀了一聲,睫毛不安的輕輕顫抖......

  「裴玄瑾......」

  「裴玄瑾......」

  「裴!」盛寶齡猛地睜開了眼,嘴裡還喊著裴辭。

  她急促地喘息,汗流浹背,心無規律地亂跳著,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這般慌亂。

  夢中的那種苦澀的味道,那種觸感,真實得令她心悸。

  那份擔憂而心疼,此刻仿佛真的在心口瀰漫,她咬了咬唇瓣,扯著被,一把遮住自己的腦袋,再度倒在床榻上,耳朵燒紅。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種令人羞而難堪的夢。

  難道她真是那般好色垂涎裴辭之人?

  這一刻,盛寶齡自己為自己感到難堪,若是讓那般敬重自己的裴辭知道自己夜裡總是做這種對不住他的夢,自己怕是要當場撞牆去了。

  ...

  今個兒宮裡頭熱鬧,慈寧殿要多收兩個伺候太后娘娘批閱奏摺的宮人。

  需得識幾個字。

  蒹葭站在盛寶齡身旁,看著下方一排站過去的幾個小太監,模樣那叫一個清秀。

  她心裡頭狐疑,方才有個識得字的,她覺得甚好,可秋衣卻是一眼未瞧,反倒盯著這幾個模樣生得實在是太招搖的人瞧......直接給領到殿裡頭來,給娘娘挑。

  蒹葭心有疑問,卻想不明白。

  一旁挑人的秋衣,一直在觀察著盛寶齡神情的變化。

  她甚至,挑了一個模樣有四分像那裴大人的,這會兒,就站在正中間的位置。

  盛寶齡目光落在底下站著的一排人身上,從左到右打量,當她視線落在那一張幾乎有三四分神似裴辭的容顏時,紅唇緊抿,眉頭緊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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