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婚3

2024-08-29 00:19:38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一旁的好些人聽見官家這麼一句話,都紛紛看向裴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啊!那當初在宮中宴席之時,那裴大人喝了好幾壺都不曾醉,怎麼的今日,一壺下肚,變成這般了?

  離生看著,心中擔憂,怎麼看官家這樣子,都是在刻意為難他家大人。

  難道大人得罪過官家不成?

  裴辭便是這會兒喝得有些多了,腦子有些不清醒了,卻還是平日裡得那副模樣,嘴巴緊緊的抿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這些人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是這視線過於坦蕩,神情過於清冷,竟看得這些人莫名的有些心虛。

  看今日的裴辭這般好說話,險些便忘了,這廝從前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主。

  沈從安頓時有些慫了,尤其想到,日子雖定下了,可裴婉卻還未過門,雖說整蠱裴辭的機會不多,卻也不急於這時,若是給得罪了,將來自己可還怎麼娶裴婉?

  畢竟這裴府說句實在話,這管事的也就這兄妹倆了。

  沈從安這一想明白,當即就裝醉,藉口離席。

  這帶頭攪事的都臨陣脫逃了,這餘下的人,更不敢造次,幾人一個一個摸著後腦勺,又是說自己醉了,又是說要回府,又是說有要緊事要處理。

  便是連原先準備要鬧洞房的事也全給忘了。

  直到最後,想要鬧事的人,只餘下盛鞏一人時,後知後覺的他,與裴辭對視上了。

  那一雙眼睛,好似要藏了冰刀子似的往自己身上扎,仿佛只要自己灌上那麼一小杯酒,他便會當場「翻臉」。

  而顯然,這翻臉,定然不是他所認為的那樣翻臉。

  盛鞏心中掂量了一番,終是沒將自己手上的這杯酒給敬出去,心想:罷了罷了,今日是瑟瑟大婚,便是對裴辭有諸多不滿,卻不能攪和了親妹妹的好事。

  這麼一想,盛鞏也布再執著於鬧洞房,他一把攬過裴辭的肩膀,「大爺今日就看著瑟瑟的份上饒過你,回頭這該喝,可都得給補回來!」

  裴辭這會兒看上去,倒不像是喝醉,衝著盛鞏便說了一句,「多謝大哥。」

  這一句大哥叫的,是半點也不猶豫,也不彆扭。

  被比自己年長之人喚上一聲大哥,盛鞏這心裡,若說是沒有一點得瑟是假的,更何況此人還是裴辭,裴辭啊!

  他就差將得意之色掛於臉上了。

  半晌後,故作不情不願道,「行了行了,我也還有些事,就不耽擱了。」

  一旁的離生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今日,大人是難逃此劫了。

  還好這盛大公子還是講舊情的。

  可這旁邊的官家,卻顯然還沒有要放過裴辭的意思。

  他朝旁邊的僕人招了招手,「沒看見你們大人的酒壺都見底了?」

  僕人哪敢不從,慌忙便又端來了一壺酒,顫顫巍巍的給自家大人倒滿了酒杯。

  裴辭接過那一杯酒,恭恭敬敬面向官家,「陛下,微臣敬您。」

  一個有意刁難,另外一人卻反而恭恭敬敬。

  裴辭這般態度,卻反而讓官家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喝了幾杯,便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齊皇后見狀,上前說了幾句解圍,勸官家回宮的話,他這才順勢走人。

  沒了灌酒之人,裴辭眉梢微抬,示意旁邊的僕人將酒壺端下去,便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裴家夫人看了,直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自家兒子這般急不可耐的去見自己的新婚妻子,竟是連賓客都不顧。

  而此時,在屋中等了許久的盛寶齡,只覺腦袋沉,頂著這麼些首飾,靠在床榻邊,昏昏欲睡,每次險些睡著了,便被一旁的嬤嬤驚醒。

  欲打哈欠,卻又被蒹葭盯著看,生怕失態,這一來一去的,這困意是被攪得不上不下的。

  她的一雙眼睛,都紅通通的,好似快哭了,又確實沒哭。

  蒹葭在一旁看著,其實是心疼的。

  半晌,外頭傳來聲響,是新郎官回來了。

  伴隨著開門聲,腳步聲傳來,一旁的蒹葭連忙催促著自家姑娘趕緊坐好。

  盛寶齡雖然困,可也知曉,這般緊要關頭,可不能只顧著睡。


  紅綠喜服,燭火搖曳

  看著眼前端坐在床塌上的盛寶齡,裴辭的心裡暖,還帶著絲絲甜意,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提起桌上的酒壺,將醇香的液體緩緩倒入酒杯,臉上帶著因為醉酒浮現的淺淺紅暈。

  一旁的蒹葭還想上前說著些什麼,卻被嬤嬤拉扯著出了屋子,只余屋中兩人獨自喝這合卺酒。

  裴辭的步子緩緩靠近盛寶齡,伴隨著他的步子,盛寶齡的心便不自覺的跳得飛快。

  裴辭行至盛寶齡身邊坐下,將兩杯酒緩緩放在一旁,隨即戴著佛珠手串的那隻手,取走了嬌羞娘子手中的扇子,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柔情,再掩蓋不住。

  瞥見盛寶齡眼眶微紅,有倦意的樣子,裴辭沉沉一聲問,「困了?」

  盛寶齡卻是搖了搖頭,「不困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頭有多緊張。

  要緊事未辦,豈能困?

  嬤嬤可是拿了好幾本冊子給她瞧來著,今日可都要用上的。

  裴辭眼底有心疼,他取過那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酒遞給盛寶齡,燭火印照在兩人臉上,他看見了盛寶齡面上的神色,眸光更似一汪春水。

  他心尖微動,此刻過於美好,以至於讓他有些不真實,他啞著嗓子低聲問,「瑟瑟可知,這一杯合卺酒飲下,是何意?」

  盛寶齡耳根子微燙,「知道」

  她雖不曾喝過,可也是明白的。

  喝了這一杯酒,自己與裴辭,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當真願意嫁予我為妻?」

  盛寶齡咬了咬紅唇,話語就在喉間,不知怎麼,這會兒竟是說不出口了。

  只是微微點頭,睫毛輕輕顫動。

  裴辭眸光深邃,心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

  他等這一日,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經記不清,曾經是懷揣何等心情,在遠處看著她,看她笑,看她憂愁。

  對她畢恭畢敬。

  那一聲刺痛自己的心的「太后娘娘」,此後餘生,都不必再喊出口。

  可他卻仍舊是她的臣子,一生為臣。

  兩杯酒飲下,外頭傳來腳步聲,微微有些聲響,像是有人在外頭偷聽。

  盛寶齡指尖輕輕扯了扯裴辭的衣袖,「外頭有人」

  裴辭嗓音微沉,「無妨。」

  而此時,外頭的裴婉和裴家夫婦,你推我,我推你,就差推開門進去瞧了。

  院子裡的僕人,看著這一幕,搖搖頭,嘆氣。

  這一家子,怕是也只有大人穩重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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