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楊再興的銀槍快若閃電,發出絲絲的破音聲在山獅駝耳畔響起,山獅駝面色頓時驟變,不敢小覷,雙手緊握鎏金鏜,向著楊再興的銀槍打去。
「撕拉……!」兩槍交匯,震盪起無數的火花,巨大的反震力讓山獅駝虎口發麻,正欲還擊,岳雲的梅花亮銀錘卻是奔襲殺來,銀色的錘子,在猩紅血氣的覆蓋下,隱隱讓人生畏,然而此刻的岳雲,髮絲凌亂,周身猩紅的泄氣在身後浮現,好似蒸騰的猛獸。
岳雲雙手持著戰錘,每秒打出三錘,足足持續了兩個呼吸間,八道錘影向山獅駝轟殺而來,隱約好似綻放的血色梅花,嬌艷的花朵向山獅駝撲殺而來,巨大的力道每一擊都讓山獅駝心神失守。
「叮,岳雲神力屬性發動,少年成名!力大而盡神,古之少有少年將軍!武力值加10,當前武力值137!」
山獅駝盡力的用手中的鎏金鏜格擋住岳雲的梅花亮銀錘,每一擊之下,都會蹭出無數的火花,前三錘山獅駝尚可一戰,但到第四錘的時候,只聽的:「哐當!」
山獅駝的鎏金鏜直接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三四圈,重重落在地面上,震盪無數的塵土,黑白色的鏜身上,不時冒著白煙,顯然剛剛交手時,摩擦的熱量太高。
「碰碰碰碰」一連四錘砸在了山獅駝的身上,此時的山獅駝肝膽欲裂,骨斷筋折,楊再興此時雙手持著銀槍,一招七殺槍舞出手,耍出七道血色的槍影,籠罩在山獅駝的身上,只是一瞬間,山獅駝身上浮現出七道血口,鮮血如泉涌般流淌。
「去!」岳雲最後一錘,直接砸在了山獅駝的面頰上,迎面而來的一錘,直砸的山獅駝面前一黑,巨大的刺痛下,山獅駝在也沒有任何感覺,七竅流血,整個人倒飛在空中,足足有三四米遠,這才重重的落在了士兵堆里,周邊的草原士兵面色頓時大變,連忙上前查看山獅駝。
一名士兵翻身下馬,來到山獅駝鼻息間,仔細一探,發現山獅駝已然沒有了呼吸,瞬間數十萬草原騎兵,心生膽寒道:「不好了!山獅駝將軍戰死了!不好了…!」
「這……這個小鬼……」許多草原士兵,眼看著號稱草原第一勇士的山獅駝戰死,一個個頓時沒了膽魄,開始畏首畏尾,不敢在往前靠近,他們已然把岳雲當做成了煞星。
「不可能……不可能……山獅駝將軍死了!」
「什麼…怎麼會…!」
許多質疑的聲音響起,但當他們看到山獅駝的屍體時,他們全部都閉上了嘴巴,心中已經在發顫,岳雲和楊再興的身影,在他們內心種下了魔咒,揮之不去。
「殺!」岳雲怒喝一聲,手中梅花亮銀錘四下揮動,所過之處,竟然無一合之將,但是死在他手中的士兵,卒卒有三十人之多,五萬的背嵬軍不斷的衝殺十萬大軍,只殺的昏天黑地,原本十萬對戰五萬,本是壓倒性的一面,可現在非但沒有迅速的拿下岳雲,傷亡反而在不斷的累積。
作為副將的張弘范騎著戰馬,手持戰刀,看著漸漸趨向潰敗的草原兵卒,微微蹙眉,他並沒有因為山獅駝的死,而心生畏懼,在他看來,讓一名衝鋒陷陣的武將來統帥大軍,是鐵木真最大的失誤。
而張弘范乃是奴隸出身,一直都受到部落的排擠和打壓,做為草原第一勇士的山獅駝,更沒少給他臉色看,現在山獅駝死了,張弘范非但沒有悲傷和恐懼,反而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怒喝道:「郭寶玉、劉秉忠」
「在!」一聲高喝,兩個偏將出現在張弘范的面前,張弘范騎著戰馬,怒視著戰場上不斷衝鋒的岳雲,怒喝道:「郭寶玉,你設置連環鎖和流星錘,在周邊埋伏弓箭手,引誘此將入陷阱之中!」
「遵命!」郭寶玉接令而走,帶領本部三千人馬向著岳雲的方向靠近。
「劉秉忠!你帶領督察部射殺逃竄的士兵!如若有不服者!就地斬殺!」張弘范眯著一雙眼睛,他是軍人,為了擊退敵人,他可以不擇手段。
「明白!」劉秉忠率領五千多人,不斷向後軍靠攏,但凡逃竄的士兵,無一倖免,全部遭受到了劉秉忠的屠戮。
「張弘范!你有什麼資格接管軍隊!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副…!」一個草原武將伸手質問張弘范,張弘范橫眉冷目的盯著他,猛然拔出手中的彎刀,寒光一閃,一顆人頭落地,張弘范手中的彎刀帶血,滴落在嫩綠的草葉上,張弘范看向眾人,神色冷漠道:「忽又見將軍戰死沙場,各位將軍!做好準備」
面對張弘范那攝人心魂的眼神,眾人皆是一整哽咽,吞咽著口水,卻是不敢多說什麼。
「張雄飛、董俊!」張弘范看向兩人,這兩個人和他出身一樣,都是從奴隸提拔上來的勇士,因為完成了伯顏交代給他們的任務,這才被忽必烈破格提拔,加入張弘范的軍隊。
「在!」兩員虎將手持兵刃戰出,神色無比的恭敬。
「你們兩人率領兩萬鐵騎!繞過我們目前的交戰點,向著後面的步兵衝殺過去!那裡才是這處戰場的轉機點!」張弘范剛才曾經認真的觀察過敵軍軍隊的部署,他們利用騎兵在戰場上交戰,後面的步軍一直在收割著殘餘的草原騎兵,以此來擴大戰果。
而且張弘范還注意到,敵軍的帥帳軍旗,就在那步兵之中,只要滅掉這隻步兵,這先鋒騎兵就孤立無援,他們都機會就來了。
「明白!」兩員虎將得了將令,從大軍中抽調兩萬兵馬向著岳飛的步軍衝殺而去,就好似巨人剛剛騰出的兩雙手臂,向著岳飛後軍左右兩翼包抄而去。
岳飛自然也不是傻子,看向敵軍側翼兩邊散開,自然知曉敵軍接下來的動作,當即手中戰旗一揮,怒喝道:「張憲!列鐵臂陣營!諸葛連弩準備!」
「諾!」張憲戰戟一揮,麾下的將士齊齊動身,手中的兵刃四下擺動,數萬名刀斧手,長槍兵都進入了戰備狀態。
「殺過去!」張雄飛怒喝一聲,麾下的兵卒齊齊動身,瞬間數萬名騎兵發起衝鋒。
張憲看向兩邊的士兵,當即怒喝道:「諸葛連弩放箭!長槍兵!刀斧手!做好備戰狀態!」
「諾!」
「嗖嗖嗖…嗖嗖嗖!」無數的冷箭穿梭如雨,在戰場上來回奔襲射殺,瞬間中箭落馬哀嚎者絡繹不絕。
岳飛雙目注視著敵軍的動態,暗自計算他們行軍的路呈,當即怒喝道:「陷馬坑準備!」
中軍三人一組,開始不斷的挖設陷馬坑,三人合力之下,用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足足挖出上萬個洞口來,密密麻麻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岳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戰況,逐漸把握了時間,當即怒喝:「撤!」
數萬大軍嚴整有序的往後撤退,而張雄飛的數千名騎兵率先衝殺而上,莽撞之下必然中招,足足八百匹戰馬落入陷馬坑之眾,但凡落入陷馬坑的戰馬百分之九十的馬腿骨折,而且還帶著連帶作用,後面追殺來的騎兵,因為前軍戰馬倒地,直接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瞬間被絆住馬腿的戰馬不在少數,傷亡之數,不斷的向上攀升。
岳飛雙眼一眯,怒喝道:「放射冷箭衝鋒掩護,一個不留,刀斧手向前衝鋒,絆馬索!鉤鐮槍全部用上殺過去!」
岳飛手中的瀝泉槍上下一掃,親自帶兵衝殺入場,瞬間士兵的士氣被推向了高潮,宛若狂魔一般,不斷向敵軍衝殺過去。
剛剛起身的張雄飛和岳飛撞了個滿懷,眼看著敵軍殺來,手足無措之下,急忙拔出懷中的彎刀,正欲砍人殺敵,一點寒芒先到,隨後一股暖流濕答答的布滿了張雄飛的咽喉,一個照面,殺的張雄飛措手不及,被岳飛挑了咽喉。
混戰的戰場上,郭寶玉手持戰刀,虎目盯著岳雲的方向,眼看著岳雲孤軍深入,當即大手一揮,怒喝道:「攔住敵軍!」
「殺!」兩邊的草原偏將悍不畏死的截斷衝殺來的背嵬軍,以命相博,將他們留在外圍,只有數十騎兵隨同岳雲和敵軍瘋狂死戰。
郭寶玉俊秀的面龐多了一絲冷意,怒喝道:「絆馬索!」
「嘩啦啦…!」一道鐵鏈在地面上搖曳著,直奔著岳雲的戰馬抽去。
「嗚嗚嗚……!」戰馬馬失前蹄,已經殺懵逼的岳雲,身體三百六十五度旋轉,撲騰一聲落在了地上,此刻郭寶玉眼中冷笑,催馬一動,戰馬的馬蹄撩開,直接砸向岳雲的胸膛。
岳雲此時披頭散髮,看向眼前戰馬的馬蹄,急忙一個驢打滾躲避開來,隨後站其身子,怒視來者,郭寶玉見一擊不中,怒喝道:「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滿天的冷箭只瞄準岳雲一人,岳雲面色大變,急忙雙手揮動銀錘,防住周身要害,叮鈴啪啦的,一撥箭雨過後,岳雲身中七八箭,雖然未傷及要害,但身上卻是火辣辣的疼啊。
「哈哈哈!岳雲今日你必死無疑!留下人頭」郭寶玉雙手持著戰錘,看著負傷的岳雲,哈哈大笑,怒喝道:「給我繼續…!」
「嗖」一道冷箭傳風而過,正射中郭寶玉的咽喉,郭寶玉一臉的難以置信,手中的兵器,哐啷一聲掉落在地,雙手捂著咽喉,難以置信的盯著前方。
此時常遇春收弓提刀,催馬而上,斬殺兩員偏將,帶領眾人殺入岳雲場中,大笑道:「小侄子不要怕!常叔叔夠意思吧!還是我疼你啊!哈哈哈哈哈!「
「多謝常叔了!」岳雲鬆了一口氣,感動著身上的疼痛,岳雲咬著牙,拔掉上面的冷箭,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的布條,直接包紮上去。
「小雲子!沒事吧!實在不行回去歇著!這裡有叔叔我扛著!」常遇春麾下一眾人,將岳雲圍成了一圈,讓岳雲有時間包紮傷口,岳雲三下五除二包紮完傷口,卻是淡漠道:「不用!」
「噓!」岳雲言罷,伸手咁口,吹了一計口哨,胯下的戰馬直衝而來,岳雲翻身上馬,繼續衝殺軍陣之眾。
戰場西邊,衛青數萬士兵,呈現品字型向敵軍殺去,和吳起的武卒合兵一處,樂毅、劇辛、秦開三人皆是在此戰陣之眾,指揮士兵,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伯顏和爾朱兆、赫連勃勃三人也是率領數十萬兵馬,正面死戰,到處都是喊殺聲,鮮血往往伴隨著喊叫,整個大地都為之震盪。
伯顏一雙黑色的眼膜盯著戰場,面色越來越難堪,半晌猛然揮動衣袖道:「山型軍陣衝鋒過去,目標那個青色的戰旗!」
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上面糾結寫的是什麼字,只能依稀分別敵軍戰旗的顏色,而伯顏所指的方向,就是衛青的軍旗。
衛青自然也注意到敵軍似乎已經將他當做了主力,拿起令旗怒喝道:「黑雲鐵騎衝過去!兕角戰車出擊!」
大地開始震盪,數千員黑雲鐵騎馬踏聯營,這隻兵馬原先為劉裕從燕國帶走的嫡系兵馬,經過這些年的收編和整頓,終於是在度重整,而他的騎兵主將正是沉溺已久的樂毅。
兕角戰車,乃是燕國原先的戰車,也是衛青特意為騎兵準備的戰車,身身上裝備的諸葛連弩,一人駕車,兩人持劍,一人持弩,共計四人,戰車上裝備倒刺和回勾,以最大限度發揮戰車的威力。
軍隊陣型以一字型為主,劇辛統帥兕角戰車在前面擴大傷害,而黑雲鐵騎保持兕角戰車不受周邊騎兵遊走的危害,後面的秦開率領三萬刀斧手擴大戰果。
原本的戰車面對騎兵是十分吃力的,從性價比上來說,是不及騎兵的,但衛青經過戰術改良,戰車的一抹神秘性和未知性又悄然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