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大哥出事了。
她原本是打算賣了這公寓的,給她大哥湊醫藥費和護理費。
江家人攔住了她,她母親也向江家人提出了她和江銘川的婚事。
她和江銘川定下了婚事,並且和江父簽下了競業協議,以江銘川未婚妻和他的秘書的身份回了江氏穩住了公司的局勢。
至此,開始和江銘川無休止的拉扯。
而現在這番拉扯,最終以這樣的鬧劇收場。
想來,還真是諷刺。
更諷刺的是,她曾經還真的喜歡過江銘川,是很喜歡的那種!
「你大哥對你不錯。」傅景深說。
沈落初笑了,「是啊!」
很不錯!
不錯到什麼程度,他明明和江銘川的關係不好,但在江銘川出事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搭上自己救了他,只因他知道她喜歡江銘川。
而現在,她不喜歡了,也不知道她大哥知道了,又該作何感想!
想到這,沈落初思緒亂了,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朝傅景深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讓傅總您見笑了!」
傅景深勾了勾唇角,「你非要和我這麼客氣嗎?」
「應該的!」沈落初回。
傅景深眉眼深邃,意有所指,「我兩的關係,不必說謝。」
沈落初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就在這時,秦漾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過來,「落初!」
沈落初回頭看去。
就見秦漾跑到她身邊停下,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話說問到這裡,秦漾又注意到了沈落初的臉,「你的臉?」
「沒事。」沈落初不想讓秦漾擔心,她當即回道。
「都已經腫了,還說沒事!」秦漾無語。
沈落初笑了笑,「已經用冰袋敷了一下,現在好些了。」
「是嗎?」秦漾問。
沈落初點了點頭,「是,你放心吧,我沒事。」
秦漾這才松下一口氣,又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發現是傅景深,她頓時驚訝,「傅總!」
「你認識我?」傅景深見到秦漾這廂反應,他來了興趣。
何止是認識啊!
秦漾想到此,她點了一下頭,「認識啊!」
「匯海酒店和傅氏集團有過合作。」沈落初幫秦漾解釋。
每次傅氏集團舉辦酒會的時候,第一個首選地就是匯海酒店,秦漾在匯海酒店工作的這期間,經手她的傅氏集團酒會不下三場。
「原來如此!」傅景深回。
秦漾笑著點頭,「是。」
傅景深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沈落初,「明天,有時間嗎?」
「應該有。」沈落初回。
「可以。」傅景深回,「到時候,我聯繫你。」
沈落初:「好。」
「那我先回去了。」傅景深一聲招呼。
沈落初忍不住叮囑傅景深道:「路上注意安全。」
傅景深聽後,他笑著應了一聲,在收回眸光的時候,又注意到了沈落初臉上的手掌印。
他思索了一下,順手拉開駕駛室門,從車裡取出了藥,遞給了秦漾。
秦漾伸手接過。
「藥,不知道有沒有用,先試試。」傅景深說了一句。
秦漾「欸」了一聲,她連忙接過。
沈落初聽後,她頓時只覺得驚訝無比,扭頭看見傅景深,傅景深一笑,他回道,「送你回來的路上,正好看到了一家藥店。」
所以,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傅景深突然停下車,居然是去幫她買藥。
不可思議!
沈落初想到此,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看著傅景深。
半晌後,她才回過神來,「謝謝。」
「那就麻煩你了!」傅景深交代秦漾。
天啊!
她居然在有生之年,聽到了傅景深向她說敬語。
她真是沒睡醒。
還是在夢遊。
「沒事,應該的。」秦漾連忙回。
傅景深「嗯」了一聲,看了沈落初一眼後,他直接上了車,開車離開。
「你們?」秦漾見到傅景深離開後,她看向了沈落初,「有問題!」
沈落初輕抿了一下唇瓣,「怎麼看出來的?」
「反正有問題。」秦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自顧自地點了一下頭,「你媽怎麼樣?」
「戚家人打算對她上訴。」
「所以……」秦漾想了一下,「江銘川?」
「我和他結束了。」沈落初想到了今晚的事,她就覺得諷刺,「徹底結束。」
秦漾:「……」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
江銘川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母正打算離開。
可見到戚溪哭的梨花帶雨,她又停下了腳步,朝她看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三年,怎麼還沒有一點長進啊?」
遇到一點小事就哭,還真是讓人頭疼。
戚溪聽到江母這麼一說,她表情越發的無辜,輕咬了一下唇瓣,紅著眼眶看著江母,「阿姨!」
江母其實沒想管這事。
若不是江銘川為了戚溪把這事做的太過了,她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現在事情的發展明顯已經脫離了控制。
江父那邊都已經開始打招呼了,她若是再不出手,沈落初和江銘川的這門婚事可能就黃了,等到那時候,蒙羞的是他們江家。
畢竟整個江氏董事長會的人,都知道沈落初的大哥救了江銘川,自然知道戚溪在江銘川發生車禍的時候,拋棄他的事。
江銘川現在卻為了一個曾經拋棄他的女人,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母親送到局裡去,這事一旦坐實了。
江銘川以後想掌握江氏的權力,又怎麼可以讓董事會的人服眾。
所以,無論如何,江銘川都不能在和戚溪拉上關係。
想到這,江母理了理披肩,看向戚溪。
「戚小姐,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當初是你和銘川分手的,既然已經分手,我希望你可以保持作為前任該有的自覺性,和銘川保持距離。」
現在見到江銘川好了,又回來了糾纏,有何意義。
戚溪聽聞,她眼睫微微一顫,抬眸看向沈母的時候,一雙眼眸水汪汪的,「阿姨,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江母打斷她,「現在木已成舟,你只需要遵守你身為前任應該遵守的原則就行。」
既然已經離開了,就不該在回來打擾,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該有的要求。
戚溪聽聞,她垂下了眼睫,瘦弱的肩膀顫抖的厲害,心頭的不甘全部聚集於指尖,她一下拽緊了被單,指尖泛白。
江母見此,她冷漠地收回眸光,轉身離開,走出病房,就撞到了匆匆趕過來的江銘川,「來的挺快的。」
「你對她做了什麼?」江銘川走到江母面前停下,問道。
「需要我提醒你的身份?」江母冷聲說了一句。
江銘川想到了剛才那一通電話戚溪的抽泣聲,他心頭就哽的難受,看著江母,他有些不解江母的行為,「戚溪是無辜的!」
「落初才是你的未婚妻。」江母一想到江銘川做的這些事,她就冒火。
若不是沈落初今晚親自找去江家,她都不知道她好兒子居然干出這麼多荒唐的事。
居然為了一個當初拋棄他的女人,把救命恩人的母親送到了警察局。
更可笑的是,戚溪居然還敢讓人停了沈文翰的醫藥費,那可是江銘川的救命恩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們江家還怎麼在京都立足下去。
江銘川不想和江母爭辯無所謂的話題,他錯開江母,正打算往戚溪的病房裡走去的時候,江母就這一下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