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把江銘川送回公館的時候,江銘川喝的有些醉了。
保姆見此,連忙去了廚房,準備蜂蜜水,等到她在出來的時候,江銘川正靠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江總。」保姆走過來,她喊了江銘川一聲。
江銘川聽聞,他恍惚了一下,感覺有人在喊他,是沈落初。
想到此,江銘川一下睜開了眼睛,喊了一聲,「落初。」
「江總。」保姆被江銘川這反應嚇了一大跳,她連忙喊了江銘川一聲。
江銘川聽聞,他這才緩緩地收回了思緒,在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看到來人是保姆,他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她。」
齊霄見到江銘川這反應,他心不由得沉了沉。
保姆見到江銘川的反應不對勁,,她忍不住擔心地問了一句,「江總,你怎麼了?」
江銘川聞言,他沒說話,保姆見此,她又說道,「江總,我看你喝多了,你要不,先喝一點蜂蜜水吧?」
聽到蜂蜜水這三個字,江銘川眼波動了一下,他看向了保姆,「蜂蜜水?」
「嗯。」保姆回,「沈小姐之前準備的百香果蜂蜜水已經用完了,我給她重新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她沒接,我只能按照沈小姐以前交的方法,重新熬了一點,味道可能沒有沈小姐熬的好,所以,江總……」
保姆欲言又止,江銘川自嘲地笑了笑,在接過了保姆,遞過來的蜂蜜水,他喝了一口。
很奇怪,這水明明應該是甜的,可等到它化進口腔里的時候,卻是格外的苦澀無比。
見江銘川眉頭微微一皺,保姆關心道,「江總,怎麼了?」
「沒事。」齊霄當即招呼了保姆一聲,「他休息一下,就會好。」
保姆聽到齊霄這麼一說,她也沒繼續問下來,只點了一下頭,在接過江銘川遞還過來的杯子,看向江銘川。
就見,江銘川原地站起,就要回房的時候,保姆到底忍不住了,她喊了一聲,「江總。」
「怎麼?」江銘川聽聞,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保姆。
保姆沉默了一下,開口,「你生日那晚,沈小姐在公館等了你一晚上。」
「等了一晚上。」齊霄驚訝。
保姆「嗯」了一聲,「沈小姐知道江總不會回江家老宅過生日,便特意來公館這裡,幫江總過生日。」
而沈落初幫江銘川準備生日的那晚,也是戚溪回國的那天,沈落初熬了幾個大夜,和合作方簽下了合作,就趕來了江銘川的公館,給江銘川準備生日晚宴。
從下午四點開始,她一直忙到了晚上七點,才把晚餐和公館布置好,然後一邊忙著處理新的項目,一邊等江銘川回家。
可惜,她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江銘川回家,反倒是第二天,一早就被江銘川的一通電話,叫去了地下賭場,被江銘川,直接送給了金老闆。
此刻,聽到保姆這麼一說,齊霄瞬間沉默了,在看向了江銘川,「銘川哥。」
話落,江銘川只覺脖子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一般,讓他完全喘不過氣來,半晌後,他才找回聲音,看著保姆,「等了我一晚上?」
「嗯。」保姆應了一聲。
江銘川收回眸光,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間。
把江銘川送回公館的齊霄,見到江銘川反應不對勁,他擔心地喊了一聲,「銘川哥。」
「砰」的一聲,房門摔上。
江銘川說了一句,「滾。」
齊霄:「……」
讓沈落初搬到傅景深那邊去住,沈母可是拍手同意。
當晚,她就主動幫沈落初打包收拾東西,連人帶行李地一起送到了傅景深車上去。
「媽。」沈落初有些無語。
沈母還不忘招呼沈落初道,「聽傅總的話,別給傅總惹事,知道嗎?」
沈落初:「……」
也就一晚而已。
傅景深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她母親給收買了?
「景深,我這女兒脾氣不太好,思考問題喜歡一根筋,你脾氣好,多包容她一下。」沈母擔心沈落初會給她惹事,她連忙給傅景深叮囑道。
傅景深聽聞,他當即回了一句,「阿姨,我會的。」
「那就好。」沈母松下了一口氣,「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要不先回去?」
「阿姨,不打算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嗎?」傅景深考慮到沈母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太方便,他當即詢問沈母的意見。
「你們小兩口剛結婚,我跑過去湊什麼熱鬧。」沈母搖頭,「我就住在這裡,挺好的。正好,也有多餘的時間,去醫院陪落初的大哥。」
聽到這話,沈落初陷入沉默,傅景深看到此,他思索了一下,在看向沈母,「也好,阿姨,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可以直接跟我說,也可以直接和我的秘書說,他會及時處理。」
「行。」沈母對傅景深頗具好感,從她知道是傅景深把她從警察局撈出來,在到今晚傅景深在她面前的表現,她對他傅景深的好感,更是達到了頂峰。
於是,她想都沒想,直接點頭回了傅景深。
傅景深看到此,他笑了笑,在跟沈母打了一聲招呼後,他這才繞到了駕駛室的位置,開車,離開。
路上,燈影透過落入車內,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沈落初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後,她在收回眸光,看向傅景深,「抱歉,我母親就是這個性格,讓你見笑了。」
沈母愛財,尤其是在她大哥出事,需要大量的醫藥費來治病的時候,她母親視財如命的樣子更是在江家人和江銘川的朋友面前體現的淋漓盡致。
為此,江銘川的朋友沒少嘲笑過江銘川,笑他被一家見不得台面的窮鬼纏上,更笑他要跟一個從小鎮出來,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結婚。
縱使,她也曾努力地幫助江銘川頂起了江氏集團的那一堆爛攤子,陪著他,周旋於江氏集團那群老狐狸。
為了幫他坐穩江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
她夜以繼日地修改方案,跑方案,約投資方吃飯,陪著投資方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最後把自己喝成胃出血,送到醫院去,躺著。
也只是想像江銘川證明,她其實是可以配的上他的,和她結婚,他其實也不是很虧。
至少,她可以在他的事業上,給他足夠的助力。
可笑的是,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從始至終,她和她的家人在江銘川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可悲的笑話而已!
那怕,她幫著江銘川把江氏集團總泥濘里拉出來,幫著她坐穩江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她和她的家人也還是江銘川的污點。
所以,她又何必在留在江氏集團,向江銘川證明什麼呢?
想到此,沈落初自嘲地笑了笑,卻不想,傅景深突然回了一句,「我覺得你母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