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初下意識地想。
「落初。」江母說,「你有沒有想過銘川心裡,其實一直是有你的,或許他只是一時……」
「夫人。」沈落初打斷江母,「江銘川應該還不知道你今天約我的事吧?」
若是,江銘川知道江母來找她的這件事,估摸著,江銘川又該往她頭上叩心機女的帽子了。
「為什麼會這麼問?」江母心頭好奇,她揣著答案,試探地問了沈落初。
「沒事。」沈落初收回思緒,在回了江母,「我只是在想,要是被江銘川知道了你來找我這件事,他又會給我找什麼麻煩?」
沈落初話落到此,江母有些無奈,「我沒想到你還在計較上次的事?」
在她的印象里,沈落初好像沒這么小氣,更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斤斤計較到底。
沈落初聽聞,她笑了,「畢竟,這牽扯的可是我大哥的命,我能不生氣嗎?」
江銘川在乎戚溪,她在乎她大哥,江銘川可以為戚溪,付出一切,她自然也可以為了她大哥毀了一切,包括江銘川和整個江氏。
「所以,夫人,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嗎?」想到此,沈落初忍不住問了江母。
「這件事是銘川不對。」江母也沒否認,「抱歉,銘川他……」
「沒事。」沈落初不想在提之前的事,她直接回了江母,「現在事情已經過去,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江董和您對我和我家人的照顧,所以,夫人,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做任何可能會抹黑江氏和江銘川的事,更不會把我在江氏接手過的東西傳出去。」
如此情況下,江母母應該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江母啞然。
「夫人,還有其他的事嗎?」沈落初問。
沈落初問了一句了,江母聽聞,她淡淡一笑,
江母很想在說點什麼,可一想到江銘川這段時間做的事,她瞬間吞下了到嘴的話,在回了沈落初一句,「沒事。」
「夫人,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沈落初見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她當即給江母打了一個招呼。
等到江母回了一句後,她起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沒成想,她的胳膊就在這時被人從身後狠狠地拽了一把,力道很大,拽的沈落初踉蹌了幾下,下一秒,她就聽到江母喊了一聲,「銘川,你這是幹什麼?」
話落,沈落初回頭看去,就見,江銘川站在她身側,黑著一張臉看著她,那模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鬆手。」沈落初努力地嘗試著想要甩開江銘川的手,可惜,她掙扎了好幾下,無能為力,看向江銘川,她冷聲招呼了一句。
「鬆手?」江銘川沉下了聲音。
沈落初道:「你在不鬆手,我只能報警了。」
話落,江銘川笑了,像是在聽一個冷笑話一般,他譏諷地說道,「那你報一個試試。」
音落,沈落初心口沉了沉。
一旁的江母見此,她當即招呼了江銘川一聲,「這裡是公共場合,你發什麼瘋,快鬆手。」
江母一聲招呼,江銘川無動於衷,他只看了江母一眼,便收回眸光,拽著沈落初離開。
「江銘川。」沈落初被江銘川拽的一個踉蹌,她掙扎著想要從江銘川手中抽回手,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攔住了江銘川的路,「江總,這是做什麼?」
聽到這話,沈落初下意識地抬眸看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傅景深,她當即喊了一聲,「傅景深。」
話落,江銘川臉瞬間黑下,在看著傅景深,他冷聲道,「讓開。」
一聲命令,傅景深笑了,眼底含了幾分譏諷,走到江銘川面前,他停下步伐,看著他,「江總,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強迫我的妻子,這恐怕有點不太好吧!」
傅景深話說到這裡,江銘川心像是被狠狠地掐了一般,他看向了沈落初。
就見,沈落初正冷漠地看著他,那眸光早就沒了往日的溫情,意識到這一點,江銘川恍然了一下,半晌後,他才找回聲音,看著沈落初,他道,「和他離婚。」
聲音艱澀難耐。
「離婚?」沈落初問。
「是。」江銘川回了一句 ,在看向傅景深的時候,他繼續道,「你和他結婚,不過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現在你成功了,只要你和他離婚,我就馬上和你結婚。」
話落,傅景深眸光波動了一下,在看向沈落初的時間,就見,沈落初突然笑了,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一般,她笑出了聲,「離婚?」
「只要你離婚……」
「啪」的一聲,江銘川話還沒說完,沈落初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江銘川臉上,轉眼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浮現在了江銘川臉上。
靜,很靜,整個咖啡館頓時落針可聞的靜。
似乎不太敢相信沈落初會往他臉上甩巴掌,江銘川扭頭錯愕地看向了沈落初。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已經不知道該和江銘川說點什麼,沈落初話落,便用盡全身力氣,從江銘川手中抽回手,退後兩步,和江銘川保持了距離。
江銘川看到此,一抹痛苦瞬間從他眼底閃過。
傅景深見此,他勾了勾唇角,走到沈落初面前,停下,拉過她的手,關心道,「疼嗎?」
「還好。」沈落初回過神來,她回了傅景深。
「那就好。」傅景深說完,將沈落初的手握在手心,看向江母,「江夫人,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和我的妻子先離開了。」
傅景深客氣地一聲招呼,江母見此,她眼皮跳了好幾下, 感覺臉已經被丟光了。
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好在說點什麼,只能客氣地應了一聲。
言罷,傅景深拉著沈落初的手,離開。
江母見此,她收回眸光,看向江銘川,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她以為江銘川已經醒悟了,沒成想,弄到現在他不但沒有醒悟,現在居然還把事情弄成現在這樣。
「是我的問題嗎?」江銘川聽到江母這麼一問,他恍然地收回思緒,問了江母一聲。
江母看到此,她啞然。
「應該不是吧?」江銘川想了一下,他在回江母,「溪溪身體不好,我照顧她一下,怎麼了?」
就因為他多照顧了戚溪一會兒,她就開始和他鬧脾氣,讓沈母去給戚溪難堪,現在還和他的死對頭結婚,當著所有人的面來打他的臉,她到底把他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