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粟無腦,沈落初知道,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可以無腦到這種地步,居然直接跑到程爍身邊來鬧。
這是完全置他們明家和她父親的顏面不管不顧。
身後鬧劇響起,沈落初陪著程爍,穿過了主廳,鬧聲消失。
「我其實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和這些人拉上關係的?」程爍想到剛才那場鬧劇,他忍不住好奇地詢問沈落初。
「大概是眼神不太好,小心認錯了人,自然也就招惹上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面對程爍的好奇,沈落初用半個玩笑的腔調回了他。
聽到這話,程爍來了興趣,「不小心認錯了人?」
「沒錯。」沈落初點了一下頭。
想到她將江銘川認成自己救命恩人,並且還死心塌地跟了他這麼多年,她就覺得荒唐至極。
「看來這又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程爍看到此,他也沒過多追問,只感慨一句。
沈落初笑了笑,也沒有反駁程爍的話,想到了徐禾的那通電話,她當下給程爍道別道,「乾爹,今晚有貴客招待,我就不陪您了?」
「不著急。」程爍留下沈落初,「這位貴客,你遲早會見,所以,不如今晚跟我一起過去見一下。」
「就這麼過去,好嗎?」沈落初想到了芩父,她問了一句。
程爍輕笑出聲,他像是看出沈落初的心事一般,饒有興趣地詢問了沈落初一句,「有我在,你在怕什麼?」
「可能是怕給乾爹惹麻煩。」沈落初很自然地接下了話題,她回了程爍。
程爍笑著搖了搖頭,沒想拆穿沈落初,他乾脆地招呼了她一聲,「走吧!」
沈落初聽聞,她當下應了一聲,跟上了程爍的步伐,去了包間。
推門而入,沈落初一眼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徐禾。
人群里,她的坐姿稍顯拘謹,可能是心虛作祟,她在聽到開門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緊了一下,下意識地朝他們看了過來。
視線相撞,徐禾明顯愣了一下。
沈落初見此,她揚了揚眉梢,掃了坐在不遠處的芩父一眼,但見,芩父的眸光朝她看了過來,她收回了眸光,看向了程爍。
「程董。」一旁的侍者見到程爍進來,他當下給他打了一個招呼,「這邊請。」
邀請間隙,侍者已經為兩人準備好座次。
沈落初跟上了穆青的腳步,坐下。
「穆董,這位是?」站在芩父身側的管家注意到沈落初,他當下詢問穆青。
「落初,我最近剛認下的乾女兒。」程爍回完,他看向了沈落初,「落初,跟我的老友芩氏集團的芩董,和他的兒子打一個招呼吧!」
聽到程爍的招呼聲,芩明的眸光當下落在了沈落初身上,帶了幾分打量和警惕。
沈落初看到此,她心頭輕笑了一聲,忽視了芩明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她當下跟芩父和芩明打了一個招呼,在看向徐禾。
見徐禾眉眼間難掩慌亂的樣子,沈落初當下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芩小姐吧!」
聽到沈落初的招呼聲,徐禾明顯愣了一下,她當下看向了沈落初。
「長的真漂亮。」沈落初迎著徐禾的眸光,她感慨了一句,在看向程爍,「和芩董的眉眼可真像!是嗎,乾爹?」
一句話,沈落初直接將程爍拉了進來,程爍聞言,他眸光落在了徐禾身上,像是在打量她一般。
徐禾承著程爍的眸光,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心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給沈落初客氣地說了一句,「沈小姐,謬讚了。」
沈落初不置可否,徐禾看向了程爍,不確定程爍接下會說點什麼,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和心裡的鎮定,看著程爍。
半晌後,程爍開口道,「的確很像!」
音落,芩父看向了程爍。
徐禾頓時松下一口氣了,她下意識地看了沈落初一眼。
卻見,沈落初已經收回眸光,她看向了程爍。
程爍迎著芩父落在他身上的眸光,繼續說道,「不過相對於而言,她的眉眼更像芩董事長夫人,對嗎?」
「好像是。」沈落初點了一下頭,在打量了徐禾一陣後,笑道,「的確更像穆夫人。」
「沈小姐,見過我的母親?」徐禾聽到此,她當下詢問沈落初。
「見過照片。」沈落初笑道,「畢竟,我乾爹和穆夫人是朋友,我身為他的乾女兒,見過穆夫人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這樣。」徐禾一聲感慨。
音落,一抹情緒瞬間從她眼底傾瀉出,像是在緬懷穆青一樣,她垂下了視線。
沈落初看到此,她用關心的口吻問道,「芩小姐,你怎麼了,還好吧?」
「沒事。」聽到沈落初關心的話,徐禾當下抬眸看向了她,回了一句。
「那就好。」沈落初松下一口氣,她看向程爍。
就見,程爍的眸光正落在某處,沈落初當下順著程爍的目光看了過去,意外看到了,她送給徐禾的手鐲。
大概是聽了她的招呼,她將手鐲戴上了,還直接戴在了手腕上,明晃晃地出現在程爍的視野里。
程爍看到此,他眸光深了幾分,像是想到什麼一般,他收回眸光,朝沈落初看了過來,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
沈落初心虛地摸了摸後脖頸,在看著徐禾的手鐲,「芩小姐的手鐲可真漂亮。」
「是嗎?」徐禾一笑,她迎著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笑看著沈落初回道,「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聽我母親說,這是我姥爺送給她的。」
聽到徐禾的解釋,程爍看向了徐禾,看到徐禾手腕上的手鐲,他想了一下,回道,「這手鐲的確是你母親的姥爺留給她的陪嫁,現在她留下來,給你,也算是她留給你的祝福了。」
「是啊!」徐禾回了一句,她輕抿了一下唇瓣,看向了芩父,見芩父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低低地喚了他一聲,「爸。」
「怎麼一直沒有看你戴過?」芩父收回看徐禾手鐲的眸光,詢問了徐禾一聲。
徐禾細心地將手鐲收起來,「這手鐲是姥爺留給媽媽的,這麼珍貴,媽媽卻留給了我,我擔心會把它摔壞,就將它好好地收藏起來了。」
「既然這麼珍貴,那今晚怎麼會突然戴出來?」程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