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等會兒,我可能要去見個人。」傅景深想了一下,他當下給沈落初打了一個招呼。
沈落初聽聞,她本想問的,可看到傅景深有所深思的樣子,她頓時收住了話題,聽話地應了一聲。
隨後,傅景深說,「傅邵傑的身體一直都是奶奶的心結,我身為她的孫子,自然是要為她解憂,所以,我打算在用一個醫療團隊去輔助他的康復訓練。」
她沒問,他卻回了。
沈落初愣了一下,她抬眸看向傅景深。
「所以,你現在知道我想去見的人是誰了?」傅景深話語溫柔道。
沈落初聞言,她頓時瞭然,「那你先去忙?」
傅景深手扣住了沈落初的後腦勺,將她帶到身邊,動作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叮囑她道,「早點休息,等我回家。」
聽到這話,沈落初心頭暖流流過,她揚了揚唇角,當下應了一聲。
音落,傅景深沒在多說,他當下拉開車門,隨即上車,開車離開。
見到他離開,沈落初恍惚地回過來神來。
一旁的阿姨忍不住感慨一句,「先生還真是讓人放心,明明自己有事,還抓著時間回來,跟夫人您報平安,叮囑您早點休息。」
這樣的男人 ,她放眼看完這個圈子所有的男人,也只看到傅景深這一個。
沈落初聽聞,她心頭情緒翻湧一陣。
隨即,她接下了阿姨的話茬,肯定了一句,「是啊!」
她的確沒想到都已經這種情況,傅景深還可以壓住自己的脾氣,將她放在第一位,甚至在有事要處理的情況下,他還是特意趕回來,叮囑她。
這樣的人,她又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傅家的一切。
想到這,沈落初收回思緒,她轉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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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初會單獨約她出來,這是徐禾沒有想到的。
明樓,京都唯一一個可以俯瞰整個京都建築結構的光景樓,往下一看,京都的風景全部一覽於目。涼風拍在臉上,讓人不僅生出一分高處不勝寒的錯覺。
「找我什麼事?」感受著冷風拍在臉上,徐禾攏了一下領口,看向沈落初道。
「醫生說,我母親醒過來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沈落初靠站在玻璃棧道上,她俯瞰著樓下的風景低聲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徐禾攏領口的動作一頓,她看向沈落初,「所以,你這是打算為她報仇,特意將我約在這裡,好殺人毀屍。」
話說到這裡,沒等沈落初回話,徐禾主動拉開距離,好似真的怕沈落初動手一般。
見到她這反應,沈落初輕笑了一聲,「這個注意聽起來,好像不錯。」
徐禾聞言,她揚了揚眉,收回眸光,「你沒這麼蠢。」
「那可不一定。」沈落初回。
徐禾輕笑了一聲,也沒多說。
沈落初見此,她思索了一下,看向徐禾,「奶奶出事了。」
「聽說是心臟病復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禾話說到這裡,她想了一下,看向沈落初,「難道是有人故意讓她心臟病復發?」
徐禾話問到這裡,沈落初揚了一下眉,「你和傅邵傑的婚事打算什麼時候舉行?」
「難道是傅先生做的?」徐禾答非所問道。
沈落初卻是直接交代道,「我要你從現在開始盯著傅邵傑,盯到他站起來為止。」
聽到這話,徐禾頓時一愣,似乎完全沒想到沈落初把她找過來是因為這件事一般。
「這應該不難吧?」沈落初一句話拉回了徐禾的注意力,她繼續道,「傅太太。」
徐禾恍惚了一陣,腦海中不由得飄過了傅邵傑的身影。
隨後,她皺了皺眉心,忍不住問道,「你現在是在懷疑傅邵傑是裝的。」
「他何時讓你在他那裡久待過?」沈落初一句話戳中徐禾的疑惑,「應該沒有吧?」
甚至於,他都沒有讓徐禾出現在他做康復訓練現場出現過。
徐禾聞言,她眉眼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將雙臂橫抱於胸前。
「我懷疑他現在是裝的。」沈落初說了一句。
徐禾輕笑了一聲,「沈落初,你夠了。」
她只是答應和她合作而已,並不是答應將自己賣給她,什麼事都要幫她做,甚至還要幫她去盯著傅邵傑。
「你會答應的。」沈落初肯定道。
「我要是不答應呢?」徐禾咬了咬牙根,她幽幽地回了一句。
見到她這反應,沈落初揚了揚眉梢,沒有多說,她轉身離開。
一副完全沒有把她的意見放在心上一般。
徐禾深呼吸一口氣,她當下朝沈落初看去,喊了她一聲,「沈落初。」
「做成之後,請你吃飯。」沈落初聽聞,她背對著徐禾,朝她擺了擺手,敷衍一句,離開。
徐禾:「……」
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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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館,徐禾在客廳待了一陣,想到沈落初的話,她攏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有約?」身後芩明的聲音響起。
徐禾聽聞,她腳步一頓,當下回頭看去,看到從樓上下來的芩明,她當下回過神來,衝著芩明標準化一笑,「哥哥。」
話里夾帶了撒嬌的味道。
芩明聽聞,他打量了她一下,隨即下樓,朝她走去,最後,他停在她面前,打量了她一下。
他問,「和誰?」
他問的 猝不及防,徐禾愣了一下,但只一瞬,便恢復自然,她道,「當然是我的未婚夫傅先生了。」
音落,芩明眸光深了幾分,他品了一下徐禾的話,「傅邵傑?」
徐禾「嗯」了一聲,「不然,哥哥以為我去看誰?」
芩家有意和傅家聯姻,她身為芩家的女兒,現在自然是乖乖聽芩家人的安排,儘可能地和傅邵傑聯絡感情,和他順利結婚,以此來完成她身為芩家女兒該做的事。
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芩明聞言,他「嗤」笑了一聲,「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聽話了。」
「自然,不能讓哥哥你們失望啊!」徐禾一臉無害地說了一句。
芩明聽聞,他輕「呵」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他就這一下伸手捏住了徐禾的下巴,讓她被迫看向他,他道,「那你最好一直這麼聽話。」
徐禾聽聞,指尖微微動了一下,她忍著下頜骨的鈍痛,掰開了芩明的手,「放心吧,哥哥。」
說完,徐禾收回看芩明的眸光,轉身離開。
芩明見此,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