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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動工

2024-08-29 00:51:37 作者: 東澤長宮主
  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這個男人,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出現。閱讀

  秦容對上裴辰州的目光,莞爾一笑,唇紅齒皓,滿眼的柔情。

  這樣明媚如晴天的笑容,簡直要把裴辰州的心都融化掉。

  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在懷中,好好地吻她一場。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她的面前,「容丫頭,所有的工具都運來了。」

  「嗯,多謝邵少尉百忙之際,抽空來幫我的忙啊。」秦容一臉認真地說。

  裴辰州嘴角抽了抽,沉聲道,「是不是欠收拾?」

  秦容無所畏懼,眉梢帶著挑逗,「好啊,有本事就在這裡收拾我。」

  這麼多人看著呢,男人才不敢妄動。

  裴辰州眸子一深,帶上了一絲逼迫的意味,微微傾身,「現在辦不了你,總有時候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那樣的魄力,讓秦容感到一陣小小的後怕,瑟縮了一下,「我好怕怕啊。」

  裴辰州看她有很大成分是裝的,輕哼了一聲,「我可記住了啊。」

  當上了少尉的男人,氣勢越來越逼人,也越來越有威懾力,讓秦容有壓力,同時,也更加沉迷於這樣的男人。

  她可以想見,今後的裴辰州,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這麼多雙眼睛在呢,秦容就不和他打情罵俏了,「營地上事情忙,你先回去吧,這裡有他們就夠了。」

  「現在沒有那麼忙,先把帳篷紮起來再回去。」

  裴辰州招呼士兵扎帳篷,十五個帳篷,還是需要好一會兒,這裡的人手的確夠了,他之所以要留下來,不過是為了多陪一陪秦容。

  秦容也知道男人的心思,她也陪在男人的身邊,和他一起扎帳篷,偷看一眼男人俊美的臉頰,都是一種幸福呢。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比起以前,男人似乎有了自己的心思,看上去有點沉重。

  「州伢子,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秦容和男人一起綁著繩子,輕聲問。

  果然沒有什麼逃得過她的眼睛。

  裴辰州也不想瞞著她,「估計是要打仗了。」

  秦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如果打仗的話,我要身先士卒,殺敵退敵。」裴辰州語氣有稍微的凝滯,可是卻決絕不悔。

  秦容還是沒有說話,心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不得安生。

  「我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只能走到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不然,我就是懦夫是敗類,你也看不起這樣的我,是不是。」裴辰州看到秦容的眼圈紅了,他的心裡也像是被什麼刺傷。

  難以言喻的痛,他們都還是少年,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可能會面臨永遠的別離。

  「是,如果你是懦夫,你臨陣逃脫,我看不起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秦容靜靜地說,「可是我多麼希望沒有戰爭,這樣就不用為你擔心受怕,你可以順利無憂地度過這一生,可是一發生戰爭,就註定生死未卜,一切聽天由命。」

  哪怕能耐再大的人,到了戰場上,面對的也是刀槍不入,你死我活,一不留神,就會身首異處,馬革裹屍還。

  她一想到就揪心。

  這還是第一次,裴辰州看到秦容語氣如此消沉,他的心情很難受。

  是啊,戰爭導致家園淪陷,哀鴻遍野,妻離子散,沒有戰爭多好。

  「我也只是說一說,也未必會發生,容丫頭,你不要想這麼多。」安慰她道。

  實際上,裴辰州作為軍營里的一名少尉,他接觸到的軍要,比普通人要多得多,一定是情勢開始緊張了,他才這樣說。

  沒有太大把握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從少年的口中說出來的,裴辰州有多麼穩重,秦容心中很清楚。

  「嗯,但願如此吧,我們才要蓋起漂亮的青磚琉璃瓦院子,過兩年還要成親,我一點也不希望有戰爭,因為戰爭可以破壞和吞噬一切。」

  秦容說。

  裴辰州深深吸了一口氣,昨晚回到營地,陸副將又把他叫去,把幾封信給他看。

  不僅僅是這一處,南境的好幾處,都遭到了雲國的侵擾,而且比這裡還要嚴重的多,有一個寨子年輕的婦人和未出閣的女子都被抓走了,男人也死傷了大半。


  雲國的目的性太強,就是要挑起戰爭,一而再再而三,大齊當然不會忍,很快這些消息,都會到達京城,大齊平時作風低調,但也絕對是不好惹的,雲國如此挑逗,明目張胆,只怕真的會打起來。

  一旦戰爭發生,邊境之地首當其衝,定然會民不聊生。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你周全。」裴辰州肅然道。

  這也是男人莊重的承諾。

  戰爭一旦發生,別人怎麼樣他顧及不上,可是她,一定不能有事。

  秦容心情凝重,可是她不想在男人面前流露這些情緒,看著裴辰州,「我們一起面對。」

  裴辰州神色一動,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好啊。」可是心裡卻下了決心,他不會把她置於危險的境地,也不可能讓她面對那麼血腥可怕的殘殺。

  秦容一眼就看出來男人的心思,想要拋下她嗎?哼,不可能!

  等到帳篷搭好了,裴辰州才帶了士兵回營地,一人一頂帳篷,扎得嚴嚴實實,用重石拉繩固定,可以扛得住七八級的大風。

  工匠們開始動工,現在是先把地基打好,再去鎮子上運青磚琉璃瓦,裴辰州說明天就去,士兵們加上工匠,一趟就夠了。

  秦容觀察了一會兒,這些人做事情都勤快麻利,而且也熟練。

  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看起來最有經驗,秦容就讓他當了工頭,負責指揮,工錢每天多給十文。

  「秦姑娘,多謝你重視,我會好好做。」工頭叫做劉大,一來就被主人家賞識,他很高興,紅黑的臉龐上,都是驕傲和幹勁。

  「嗯,相信你。」秦容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吃過飯後,老秦家院子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還剩下一小半,等著吃晚飯,畢竟是給了份子錢的,這裡風俗有留下來吃第二頓剩菜的習慣。

  老秦家人一臉的不高興,吃了第一頓,第二頓就該心裡有點數,前不久著了寒流,物價上漲,大家日子都不好過,還守著,要是換了平常,也就算了,都是些什麼人啊,掛的份子錢也能沒有多少。

  不過,風俗擺在那兒,也不好說什麼,老秦家人想用怠慢的態度讓村里人知難而退,吃過了中午那一頓就冷眼冷臉,一句話也不多說,然而村里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守在院子裡,老秦家人不和他們說話,他們就自己談天說地。

  說著說著,自然就扯到了秦伍盈的身上。

  「咋看秦家丫頭都不像是會自殺,前兩天做做樣子,還是自己掉下去的。」

  「就是啊,快要三百斤的體重,自己咋掛得上去,說不定是有人......」說話的婦人左右環顧了一下,壓低聲音,「那就成命案了。」

  「哎喲,別說了,真要嚇死個人。」一個年輕的媳婦拍著胸口說。

  這些話,說著無心,聽得有意,馮氏打掃著院子的地,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秦伍盈不可能自己掛上去這句,更是讓馮氏心生肯定。

  她的盈丫頭,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丫頭都快要跑不動了,走路都喘,咋自己掛得上去?

  而且,馮氏回憶了一下那早上的情形,繩子在房樑上綁得穩穩的,房間裡有兩條凳子,一條蹬開了,就算兩條疊在一起,秦伍盈的身高也夠不到房梁頂,再說,秦伍盈笨重,兩條凳子根本踩不上去。

  馮氏嘴角冷了起來,這種事沒貓膩誰信?害她盈兒慘死的,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晚上,萬清俞煮母女倆的飯,秦容給工地上蓋房子的工匠們做飯。

  家裡的菜撐上幾頓到是沒問題,明天是街天,買上一個街天的菜來屯著。

  做飯是在一個帳篷里,土灶是工匠們用石頭堆砌的,比較穩固,有兩個。

  十五個人,秦容蒸了七碗米,是提前備好的粗米,但也是粗米里質量很好的了。

  至於菜,她打算供應的是二葷一素一湯。

  河裡有魚,正好省掉一葷的錢。

  「丫頭,做飯還是辛苦,要不請個燒飯的婆子?」工頭劉大對秦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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