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斜斜靠在座位間,眼眸瞄著車窗之外,心下卻在翻騰著,相比起來,這腿上的傷勢還真是不算啥了,張青青的這一通撩撥分明就是有了那種「作」的味道了,這其中所蘊含著的味道,他隱隱有點明白了,她這是在擔心啊。所以說,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不是安生的主啊,個個都是特例獨行的女人,能達成現在這種局面,這已經是個奇蹟了,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沒指望著所有人真像是真正的兄弟姐妹般,一張床睡覺,一個碗吃飯,這不僅不現實,而且也不符合他的某些準則,就算是浪子,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把自己的主觀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總是有那麼點強勢凌人。
唐婉狐疑的瞄著陳銳,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車窗之外,末了頗有幾分無聊的吁了一口氣,曲臂撐在豐盈的大腿上,玉手捧著臉容,輕聲問道:「陳銳,剛才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是不是和青青姐在酒後訴衷情?」
陳銳收回了目光,瞄了唐婉一眼,這才翹起二郎腿道:「衷情倒是沒有,也就是火辣辣的親了幾口罷了,誰讓我的嘴甜呢?現在這年頭,再怎麼傳統的女人,也都變得狂放起來了,青青也變得和你一樣奔放了,我這說話都說得有那麼點大舌頭了。」
這番話說得的確是有那麼點含混不清,剛才那一通狂吻,張青青把那股子「作」勁發揮到了極致,雖然從技巧上來說,她遠勝橫衝直撞的唐婉,但仍然使得他的舌頭麻木了,雖然到現在稍稍恢復了一點,但仍然影響了他說話時的腔調。
唐婉的臉色一紅,接著頗有點豪爽的直起了腰。英挺的瞄著陳銳道:「我就是奔放了。就是覺得你的嘴甜,我現在還想來一次,反正接下來你就是回家睡覺。也不需要再說話了。不用管舌頭麻不麻木。」
陳銳一愣,心道她果然是個直腸子啊,就不知道含蓄兩個字怎麼寫,換一個人,就算是真是還想著接吻,還想著再來一次,也不會像她這般直愣愣地說出來,真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人頭痛地。在他還在思量的當下,唐婉便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豐盈地臀部將紅色地禮服撐起一片天地,大腿緊緊觸在陳銳的腿上,末了她的手扶在陳銳的肩頭,頭一側。小嘴就那樣湊到了陳銳的嘴邊。
此時此刻,陳銳沒得選擇,軟香甜的小嘴傳遞著生澀的味道,這讓陳銳心中一嘆,直接把她摟住,抱在了懷中,既然要玩火辣的。那就玩大的。就讓舌頭再受一次苦就是了,這也算是引導著唐婉學會一些必要地技巧。
葉小凡的頭主動轉到了一側。在她的眼裡,唐婉突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比陳銳更加的主動,在接吻的時候,那兩條白生生地小腿自禮服底下露出來,頗有些隨性的味道,那副神情,再加上沉沉的鼻息之音,令葉小凡怎麼都擺脫不了心下的某種念想。
唇分時,唐婉的整張臉都泛著紅潮,小舌輕輕卷過唇角,模樣中便只有陶醉,只是此時她的屁股卻就那樣坐在陳銳的雙腿之間,而陳銳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某種反應,這讓唐婉地身子頓時繃緊,末了迅速跳下了他的腿,頭部卻不小心撞到了車頂上,隨即又側入了陳銳地懷中,屁股重重壓在他的某處,那種感覺讓她只覺一股灼熱掠過心頭,身子泛起一種嬌弱無力,就算她再怎麼想挺直身子,卻偏偏提不起任何的氣力,這讓她的身子頓時滾燙起來,身體的敏感性愈來愈強了,就那樣軟軟伏在陳銳的懷中。
陳銳一陣的迷失,雙臂摟著唐婉結實的小腰,她的腰身很細,沒有半點贅肉,平滑極了,而且這種接觸,讓他不由自主把手放在了唐婉豐盈的臀部之上,絕佳的手感讓他的手都握不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無以言傳。
只是就在此時,他的大腿上傳來一股微微的裂痛,借著這股子疼痛,他咬了咬牙,把唐婉給抱起來,放到了身側的位子上,這還真是多虧了張青青剛才的那一小口,否則這場面還真是控制不住了,估摸著某些尷尬的事情就會發生了。
唐婉嚶嚀一聲,到這時長吐出了胸中的那股子濁氣,心中一陣的發虛,一股股臊熱充斥著她的神經感觸,到這時她才暗自尋思著,完了,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上次接吻還沒有這種反應,這次肚子裡就像是一團火,還有就是陳銳兩腿之間的東西,就是男人的那玩意了,怎麼感覺也沒那麼可怕啊。
只不過她嘴裡的味道依然是帶著陳銳的氣息,就好像是發生了某些化學反應,讓她一時之間徹底迷失了,出奇的安靜,就算剛才因著撞了一下車頂而捂著頭的手也慢慢的鬆開,這種恬靜的時刻,相對於唐婉來說,那真是難得極了。
車廂內慢慢安靜了下來,葉小凡覺得臉部發燙,就如同被火烤過了的紙張一般,乾燥到了極致,看著別人接吻,那絕對比親身經歷更加的害羞,只是她心下也有一股子神往之意,唐婉前面的說話有如星星之火,點燃了她內心平靜的田野。
陳銳瞄著身邊的兩名女子,雖然他也迷失在唐婉的那種風情之中,但以他的閱歷,並沒有沉醉太久便清醒了過來,唐婉的簡單回味與葉小凡的複雜心態,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只是有些事,他卻不得不裝傻,而且就算他想說上幾句話,也沒這個能力了,這一次舌頭可真是沒知覺了。
好東西也不能多吃啊,還就是這麼個道理,接吻這種事也算是人生的一大美妙滋味,但親多了,自然也就會喪失某些特別的敏感性,尤其是對方還是唐婉這種菜鳥。但菜鳥倒也就是算了,還偏偏這菜鳥沒有任何的膽怯,膽子大極了。直接就來了場標準的唇刀舌劍、你來我往。硬是逮著陳銳的舌頭不放,想品出她印象中的蜂蜜水滋味,那樣的結果不言自明。
車子慢慢到了唐婉家中。陳銳深吸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唐婉地臉,把她從那種沉醉中喚醒過來,這才向她遞了個眼神,末了指了指外面。
唐婉用小手揉了揉眼睛,臉容依然是發燙地,末了她看著陳銳撲哧一笑,這才看了看車窗之外,深吸一口氣道:「噢,我到家了。今天晚上謝謝你了,我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好像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不過反正我們還有得是時間,倒也不急在一時,等我空閒下來。就去找你。」
陳銳微微一笑,接著跳下車,心下卻湧起一股子感慨,唐婉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關於愛情的東西,愛情的初始,就是這樣,有多少時間都不夠。說多少話都嫌少。不過所幸她不是一個很粘乎地女人,想法也單純了很多。
唐婉伸手拍了拍葉小凡地臉蛋。壓低了聲音,頗有點要背著陳銳的意思道:「小凡,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的事也要加油了,其實這種滋味真的挺不錯的,要是有機會,你也要試試,有時候,該是自己爭取的,也不能一直忍讓。」
說完,她跳下車,直愣愣向前走去,剛走出幾步,這才止住了身子,想了想,便回頭一把抓住了陳銳的手,慢慢向她家的地方走去,只是自動作上看,基本上沒什麼感覺是戀人之間的手牽手,反而有點職業性地,就像是帶著某個犯人在走路一邊,若不是她的走動間還是有那麼點扭捏,再加上那一身性感的晚禮服,這場可以算是手牽手的戀愛,也就只能算是徹底變味了。
一路上風風火火的到了唐婉的家門口,她摸了摸口袋,到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這件晚禮服沒有口袋之類地物事,低低呼了一聲:「糟糕了,我的鑰匙呢?我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特意帶在身上,可是這衣服怎麼連個口袋都沒有呢。」
陳銳心下微寒了一下,這姑娘那點迷糊的毛病,總是改不掉啊,丟三落四的,只是她這通動作,卻是讓陳銳再一次的虛火上升,找東西就找東西,那手一通亂摸,甚至還在屁股上捏了兩下,就好像那鑰匙裝在她的屁股上了,再加上她這身衣服,不得不讓陳銳地想法有那麼點邪惡地偏差。
「你有沒有帶包呢?出門的時候,隨身帶個挎包之類地東西?晚禮服上要是整個口袋,那基本上就要變成麻袋了,所以你的那點想法先收起來,也不用到處亂找了,我想你的屁股上也不會縫個口袋的,還是好好回憶一下吧。」陳銳拉開她的手,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
唐婉的臉色一紅,皺著眉頭想了想,末了頗有些興奮的跳了跳道:「想起來了,當時小凡讓我帶個包,不過我看那個包實在是太小了,我不太喜歡,就隨手扔在家裡的桌子上。不過鑰匙並沒有放在包里,為了怕喝醉了找不到,我就掛在脖子上了。」
邊說,唐婉邊在脖子上摸索著,她的脖子上本來是戴著一條亮晶晶的項鍊,純白金的,但項鍊卻很長,一直延伸到了她胸脯之間的深溝之中,本來陳銳還在覺得奇怪,她這種裝飾下面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沒想到,竟然只是掛了一把鑰匙,這再次讓他有那麼點無語,拿著白金項鍊來掛鑰匙,也只有唐婉才想得出來了。
把項鍊從胸脯的擠壓中拽了出來,只是剛剛拽到一半,卻卡住了,唐婉低頭翻開禮服的邊緣,臉上泛起一陣的氣惱,嘟囔道:「非得讓我載這種胸罩,真是不方便,還有暗邊,怎麼就把鑰匙給掛住了。」
陳銳再摸了把汗,唐婉卻猶豫了一下,慢慢扭過頭去,紅著臉,背對著陳銳,接著把禮服的前襟褪下了一點,低頭整理著胸罩,只是陳銳的眼角卻瞄到了她胸脯的側面,不由一陣的恍惚,她的那裡,總是那麼讓人震憾。
把鑰匙取了出來,唐婉整了整衣服,回頭深深看了陳銳一眼,泛起那麼點不好意思的神情,末了便打開房門,然後再扭頭盯著陳銳,低低說了句:「我還想再來一次。」
說完,她也沒給陳銳猶豫的機會,直接就吻上了陳銳,鼻息輕輕的噴在他的臉上,這是純純的接吻,兩個人的身子都沒碰在一起,唐婉仰起頭,墊起腳尖,獻上充滿著火辣辣味道的吻。
陳銳雙手捧著她的臉容,這次他也來了點強烈的回應,不再任由著唐婉橫衝直撞,反正那點火氣被她這接二連三的折騰,也有點控制不住了。所以這次吻別之後,唐婉也說不出話來了,小手拼命扇著嘴巴,直直看著陳銳,皺了皺眉頭,這才向他擺了擺手,透出幾分單純的愛意,末了才進了房內,隨手關上門,身子倚在門板的背面,一臉的茫然,只是眉宇間的那股子英氣卻漸漸混雜起一抹女性獨有的嬌柔。
耳內捕捉不到陳銳的腳步聲,唐婉這才悄悄打開房門,想看看陳銳有沒有離開,但她的頭剛剛露出,竟然看到陳銳就倚在牆壁邊,嘴裡含著一支香菸,一臉的落寞,她的神情不由慢慢舒展開來。
看到唐婉,陳銳微微一笑,她這種近乎於俏皮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很單純。只是唐婉卻指了指樓梯,再橫了他一眼,示意他早點離開,但眼角的不舍卻是掩不住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銳眯起了眼睛,走近唐婉,直接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整個動作很迅速,沒有絲毫的遲滯。
唐婉看著陳銳的身影消失,嘴角不由自主浮起幾分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臉蛋,怔怔出了會神,末了關上門,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就那樣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坐在木地板上,縴手把兩隻鞋子高高的舉起,喃喃道:「這雙鞋子是你給我買的第一件有意義的禮物,我現在也慢慢的適應了,以後我一定會多穿著它的,不管怎麼樣,這也至少可以讓我在親你的時候,不用翹得那麼辛苦,而且我也有點喜歡上了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