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這件事我是有那麼點欠考慮了,但這香菸可是你兒子給我抽的,我只能算是從犯,他才是主犯,真算起來,還是他帶壞了我,所以你還是直接找你兒子的麻煩吧。」陳川悄悄向陳銳眨了眨眼睛,末了又恢復了威嚴的面孔。
池嫣然頗有點不樂意的瞄了陳川一眼,接著直接走到他的身邊道:「就算是兒子給你煙抽,但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一點節制力也沒有嗎?不管怎麼說,你都應當勸說他不要抽菸了,結果倒好,你陪著他一起抽了,你說這事怪不怪你?」
陳銳長長吐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慢慢瀰漫開來,這種味道,真是好多年沒有體會到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在他的記憶中,會經常發生這種事情,當初他以為池嫣然或許不那麼講道理,但回過頭來再看看,唐婉的性子還真是像她啊,而且這種不講道理也不算是真正的沒道理,這是她所堅持的某種立場罷了。
「媽,我們男人之間,有時候也需要有那麼點**的事情,所以你也別多管了,抽菸並不是目的,只不過是應個景,方便我和老爸之間的溝通,否則那還真是一點氣氛也沒有了,行了,你們就先出去吧。」
池嫣然這才停止了和陳川之間的溝通,再回頭看了陳銳一眼,頗有那麼點曖昧的向他眨了眨眼,這才拉著陳川快步出了病房,那股子架勢。倒真有那麼點避嫌的味道。
唐婉慢慢走到他地身邊,隨手遞給他一個削了皮的蘋果,這才搖著頭說道:「不是限制你抽菸,關鍵是這個時候不對,你要是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健健康康的,這種事我當然也就不在意了。」
陳銳伸手接過蘋果,大大咬了一口,這才眯起眼睛,看了幾人一眼,心裡泛起那麼點怪異的感覺,這幾名和他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女子,一同出現在他地面前,他這心裡還真是有點適應不了,總覺得有那麼點發毛。
「你們怎麼就一起過來了?我好的也差不多了。下午還有點事外出,所以你們也不用來陪我了。還是好好工作吧。」陳銳輕輕說道,他和表特在下午的那個約會。是一場標準的貴族式下午茶,他還特意找人送了一封請柬過去,這麼做,只是一種姿態,向表特證明,既然他想玩貴族式的遊戲,那麼他也會奉陪到底。
燕赤雪和蘇珊走到了陳銳的身邊,她們的眼神微微交鋒了一下,接著迅速錯開。末了同時盯在陳銳的臉上,到這時燕赤雪才皺著柳眉道:「你是不是下午又約了什麼人?不管再重要的事情,那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所以能不要動就不要動了。聽清蘭說,你傷了那裡,那更得小心一點,就算不是為了你著想。你是不是也得替我們著想啊?」
陳銳無語。她這話擺明了另有所指,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聽謝清蘭說地話。他的傷明明是傷在大腿上,差了那裡還有好大一截子,她這就主動說上去了,這要是那裡受了槍傷,這輩子就徹底沒啥指望了。
念想地當下,他輕輕皺了皺眉,抬頭看向謝清蘭,她卻渾然未覺,既沒有要糾正燕赤雪說話的意思,也沒有任何地表情,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就那樣慢慢走向床邊,清冷的說道:「我過來給你看看傷口,能不能出去,我說了算。」
蘇珊看著陳銳的表情,吃吃笑了起來,狂野性感的嘴唇就那麼一翹,嫵媚到了某種極盡的程度,只是她卻沒有說話,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他,眼神中分明透著挑情的味道,也只有她才是真正明白陳銳的女人,當年地陳銳,這點小傷完全不放在眼裡,就算是受再大的傷,他要折騰起來,照樣讓人頂不住。
此時司徒雅靜也慢慢走到了陳銳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陳總,我們的那部電影,已經要準備開拍了,現在正在選角,這也是按照你的安排,在為我們公司造勢,打這種免費的GG,順便選幾名簽約地演員。」
陳銳點了點頭,司徒雅靜地這番說話,擺明了是做出了某種姿態,是想告訴別人,她來看陳銳,不是為了心裡的那點念想,而是純粹地為了工作,她的害羞靦腆在此時體現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
唐婉的眉頭越皺越緊,當然,她並不是在意這種情況,而是對陳銳的這種態度感覺到有那麼幾分的不滿。「陳銳,你下午最好哪兒也別去了,我不想你有事,反正無論如何,你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我最近基本上沒有什麼案子,所以時間相對較多,可以抽些時間過來看看你,你要真是覺得無聊,那麼我每天都可以過來陪你一段時間,實在不行,讓清蘭給你提供個輪椅,我推著你出去轉轉,這總是可以吧?」
「這件事我心裡明白,你對我好我也自然會記掛在心裡,但男人決定的事,你也別跟著摻和了,我自然有著屬於我自己的道理。答應了別人的事,要是不能去赴約,那絕不是我的風格,更何況,這件事還得由清蘭說了算,先讓她給我檢查完了再說吧。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現在不是也有專職的司機嗎?什麼也不用做,有人送我過去,這樣你也沒必要這麼緊張了。」陳銳直接搖了搖頭,末了叉開大腿,話鋒一轉:「那個,現在你們該迴避的還是迴避一下,清蘭要給我檢查身體了。」
他身邊的燕赤雪和司徒雅靜臉色同時紅了起來,末了又浮起幾分的尷尬,畢竟現下的時間,不是她們和陳銳獨處,她們兩個也都是極其有個性的人,雖然這種場面她們可以做到無視,但說到那種隱密話題,卻讓她們總覺得有幾分的不自在,畢竟她們不是真正的姐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而其餘的幾人中,蘇珊面色如常,依然是那麼性感狂野,謝清蘭也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清冷如昔,當然,這兩人也不能以正常的標準來衡量她們,一個除了陳銳,無所謂任何事,一個心裡就沒有半點那種情緒。
當然,還有一名特殊的女人唐婉,她也沒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只是臉色一紅,末了一甩頭,帶著嗔意看向陳銳道:「有什麼好迴避的,不就是男人的那點事嗎?放心吧,我們不是王離那種小丫頭了,你也用不著害臊,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說出來,燕赤雪和司徒雅靜的臉更有那麼幾分的不自在,蘇珊卻用手支起了臉龐,吃吃笑了起來,眼神直接落在了陳銳的雙腿之間。
謝清蘭卻沒有任何的言語,輕輕拉開陳銳身上的薄被,給他的大腿做了個檢查,末了又拆開紗布,又上了一次藥,再打上紗布,這才直起身子,冷冰冰的說道:「出去是可以的,不過你不能自己開車,讓司機送你過去就是了。」
陳銳眯起了眼睛,剛才她冰冷的小手觸著他的大腿,那股子感覺,讓他心下泛起幾分的不自在,就算是受了傷,但那方面的**卻並不受控制,所幸這時間並不是太長,否則還真有那麼點小麻煩。
司徒雅靜替他再掩上被子,接著瞄了一眼轉身離去的謝清蘭,她也咬了咬牙,貝齒在紅艷艷的嘴唇上留下一道細細的齒痕,很有幾分勾人的味道,末了才對著陳銳低聲說了一句:「那你要小心點了,一會我讓我爸爸過來接你,我也先出去了,公司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最近這幾天,那些工作都交給你了,你和蘇珊看著辦就好,等過兩天,我再到公司上班吧,想來公司的變化還是不小的,不過這部電影,還是得加快速度。」陳銳含笑看了司徒雅靜一眼,對於她的這種乖巧,他心下湧起一片的溫暖。
司徒雅靜紅著臉,慢慢扭著腰出了病房,玫瑰系列的絲襪閃著曖昧的氣息,一時之間讓陳銳的眼光追逐著她的身影而去。
病房裡只剩下燕赤雪、蘇珊和唐婉了,唐婉看了燕赤雪和蘇珊一眼,猶豫了一下,末了才麻利的站起身道:「那我也先出去了,你們慢聊。」
陳銳頓時無語,想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陳銳身邊有多少女人了,但她也沒有發作,只是單純的認為,燕赤雪和蘇珊一定有很多話要和陳銳說,所以她便直接讓開了,但對她而言,說這種應景話是有那麼點困難的,所以就非常直白的說了出來,所以這話一說完,直接讓燕赤雪泛起幾分的不好意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燕赤雪這才微微一笑,雖然昨天她和這一屋子關懷陳銳的女子有過不少的溝通,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成為最懂陳銳的那個紅顏知己,但她依然做不到那一步,能當著這所有女子的面,無話不談,這或許需要時間,或許需要契機,但絕不是現在,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所有人共同存在的問題,在這一點上,她倒是有那麼點羨慕唐婉,也只有直爽的她,才會覺得對陳銳好的女人,都是值得溝通的。
蘇珊厚厚的嘴唇一揚,深色的眸子閃過幾分的嫵媚,挺直了腰杆,瞄著燕赤雪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