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若用來害爸爸的藥是來自國外的。經過世錦努力的調查,終於查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藥是米國一家私人醫藥研發中心研發出來的新藥,只在動物上做過實驗,還沒在人身上試驗過。
但就算沒在人身上試驗過,藥還是進入了地下黑市。
而顧若若就是從黑市買來的,至於顧若若為什麼知道有這種的藥的存在,這就得顧若若本人才會清楚了。
唐若初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調查資料,眉頭緊緊鎖著,神情有些凝重。
看完後,她抬頭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世錦,那怎樣才能救我爸爸呢?」
陸世錦轉身,薄唇輕啟:「我和那家研發中心聯繫了,而他們也答應會研發出解藥的。」
聞言,唐若初面上一喜,「真的嗎?」
「嗯,真的。」
唐若初把報告放下,起身,快步的走過去抱住他。
「世錦,有你在真好。」她在他懷裡悶悶的說道。
從爸爸昏迷以來,心裡的擔心和害怕在知道爸爸有救的那一刻起,得到了撫慰。
而這是世錦給她的。
如果沒有他,她不敢想像自己會多麼的無助和害怕。
思及至此,抱在他腰上的手不禁收緊,把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裡,鼻腔里充斥著屬於他的清冽味道,她的心被漲得滿滿的,鼻頭忍不住一酸,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她低低的抽泣聲,陸世錦神情微凜,深邃的黑眸漾著深深的心疼,他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的說:「不哭,一切的不好都會過去的。」
嗯,都會過去的。
她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
林海保住了一條命,但他的職業生涯卻走到了盡頭。
堂海在林海出事的隔天,就直接出了聲明,把林海開除了,同時也澄清說自己和林海這麼多年的醜聞沒有關係,都是林海自己的作風問題。
堂海的作為簡直就是在林海的傷口上撒鹽,這麼多年的合作關係就這樣止於一紙聲明了。
這讓看客們很是唏噓。
堂海投拍的《清妃傳》並沒有因為林海的事而停擺,堂海用高價找來了某個國內知名導演救場,所以戲正常的開拍了。
「這戲還沒拍就發生這樣的事,這戲有毒吧。」
宋安怡看完新聞後,發表了一個……不算評論的評論。
唐若初乾笑著:「你這關注點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正常的不該是吐槽堂海的不道德或者可憐那個接盤的導演,亦或是罵林海罪有應得嗎?
怎麼到她這來就成了戲有毒呢?
「難道不是嗎?」宋安怡撇了撇唇,「那天你可是去了開拍發布會現場的,你看聲勢多大啊,可結果呢?林海……」
說到這裡,宋安怡嘆了口氣,「他算是一輩子都廢了啊。」
「怎麼?你可憐他啊?」
唐若初開玩笑的說。
宋安怡急了,「誰可憐他啊?老色鬼的下場不值得可憐。」
「那你嘆什麼氣?」
「我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像他這樣苟活著也沒有意思。」
聽了她的話,唐若初忍不住笑了,「以林海的厚顏無恥來看,他不覺得這是苟活著,反而會覺得上帝給他關了一扇門,肯定會開扇窗給他的。」
「咦~」宋安怡皺眉,「你的意思是?」
唐若初微微一笑,「狗改不了吃屎的。」
「我去!他真的是不怕死啊。」
宋安怡頓時覺得當時下手的人怎麼不直接把他滅了呢?省得禍害人家姑娘。
唐若初笑了笑,眼角餘光瞥到黎娜走了過來,她趕緊對宋安怡說:「好了,不談這個了。回去工作吧,經理過來了。」
宋安怡回頭看了眼,剛好黎娜已經走近,她忙站起來喊了聲:「經理。」
黎娜還是那麼嚴肅,可唇角似有若無的牽著一抹笑,輕輕對宋安怡點頭,「嗯。」
宋安怡看了眼唐若初,然後趕緊走回自己的位置。
「經理,怎麼了嗎?」唐若初站了起來。
黎娜猶豫了下,才慢慢的開口:「公司高層的意思是讓你進《清妃傳》劇組,拍攝一段顧若若敬業拍戲的視頻,然後發到網上,編軟文給各大營銷號,讓他們集體稱讚顧若若,以達到炒作熱度。」
這一聽又是針對她的。
心底生起了一絲無力感,唐若初做著最後的掙扎,「可以讓我手下的記者去嗎?」
「不行。」黎娜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這是蘇總下達的命令。我知道蘇總這是為難你,但如果你執意不去,她也會用其他方式對付你。有時候一時的委屈只是為了我們的路能走得更遠更穩。你說是吧?」
黎娜難得說這麼多,言辭里都是對她的關心。
唐若初笑,「嗯,謝謝你。」
黎娜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她的肩,囑咐道:「進了劇組,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
既然蘇天愛讓她進劇組,肯定有什麼等著她。
但那又如何,她從來都沒有畏懼過。
……
《清妃傳》拍攝地在全國最大的影視城——青山。
青山又在距離北寧市一千多公里以外的青城,所以這次算是出差吧。
唐若初認真的擦拭相機的鏡頭,一旁的宋安怡看見了,就走了過來。
「初初,青城離北寧這麼遠,你確定你一個人ok?」
宋安怡心裡有些擔憂,天高皇帝遠的,那麼遠萬一出了什麼事,可真的就不好辦了。
唐若初頭也不抬的應道:「我不是一個人去的,陸聖堯要陪我去。」
「光他一個人也不行吧?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的,有些事也不方便啊。」
唐若初被她的話逗樂了,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她,「那要不要派個連陪我去呢?」
宋安怡惱了,不滿嘟囔著:「我這是關心你,你還取笑我。」
唐若初揚了揚眉,笑著說:「安怡,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這次去呢,自己心裡也有數,躲不過的事那我們也沒必要多想,順其自然吧。」
而且她不會再像上次酒會一樣警惕心那麼低了,會嚴守死防,覺不讓顧若若有機可乘。
「你心態可真好。」宋安怡不知是該替她高興還是傷心。
一個曾經單純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變故,成為這麼穩重無所畏懼的人。
說實在,這並不是一件好事。